顾珩像是算准了有法子整治樊星,所以才会在学校食堂内对他的放肆破天荒没有发作。这不,樊星才工作结束从酒吧出来,顾珩就直接连拖带拽将他推进车,半句废话没有,驱车来到上次的那间酒店。
好在顾珩是这间酒店的VIP会员,前台那几个漂亮的接待对他早已熟悉,这才致使即便是从酒店大堂一路到电梯内都在鬼吼鬼叫拼命挣扎的樊星根本没人理睬。
樊星被反锁在房间内,气呼呼地盯着顾珩。到底有没有搞错?自己在他这儿吃了那么多次亏都没跟他计较,不就是在被人面前笑了他一次么,怎么他反倒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居然敢这么光明正大把自己拉来酒店开房。
“我不要住在这儿,更不想和你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樊星出口拒绝。话音刚落,还不等顾珩张口,樊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也没看按下接听键。
杨光的咆哮声立刻从另一端传来:“樊星星!我这次打电话就是要正式通知你,咱们多年的姐妹情谊到此结束!”
“......你抽什么疯?到底怎么......”
樊星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那头的杨光再次发飙:“你还好意思问我?!这大半个月时间你去干嘛了?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要不是我在你学校碰到顾白,我他妈还以为你被人先奸后杀搅成肉末顺着下水道冲走了!”
‘嘟....’电话被杨光直接挂掉,只留下一长串嘟嘟声徘徊在瞠目结舌的樊星耳边。“......”
顾珩听了个七七八八,看着樊星一脸吃瘪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发出一抹奸猾的笑意:“怎么,你闺蜜单方面与你绝交了啊?”
“多管闲事儿活不长。这话可是你说的。”
“嗬,好样的,这都学会了。”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珩被噎得没话说,瞪了他一眼后转身脱衣服,“今晚就睡这儿,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樊星看了眼那张Kingsize的大床,又瞥向一身精壮腱子肉的顾珩,不由得咽了口吐沫道:“不要,我回家睡。”说完,他慢吞吞地转过身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走。倒不是真的怕顾珩对他做什么,而是担心自己会先忍不住非|礼他。
顾珩浑身上下脱到只剩一条内裤,在看到樊星背对他后掀起嘴角。这要是真想走干嘛还杵在那不动弹??悖⌒『镝套拥闭媸潜鹋ぁ<?矗?绥裰荒芨??腋鎏ń紫拢骸胺判模?裢聿慌瞿恪!
樊星眼一斜,心想你倒是敢。但就算不确定今晚到底谁先失防,所以樊星还是一脸不情愿地转身走向床。
他坐下来,抬头看到顾珩还站在原地看他。皱着眉仰着脸问:“知道你身材好,用不着在我跟前臭显摆。”
“人你都睡过了,该摸的该吃的一样没少干,还有什么可显摆的。”顾珩丢下这句话,吹着口哨走进浴室。
樊星对着他消失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后就躺在床上挺尸。没两分钟,他嘴角竟不自觉地微微向上翘起。
夜里,樊星睡得似乎有些不踏实。顾珩躺在一侧,时而听到床那边传来伴随着每次翻身响起的叹气声。他记得以前这猴崽子可是沾枕头就睡,怎么又添新毛病了。他闭着眼悄悄琢磨:是不是身体哪又不舒服了?
顾珩不禁惊异于自己悄然无息的转变,却又意外的乐在其中。
他睁开眼,抬手打开台灯,待眼睛适应灯光后扭头转向樊星,轻轻推了他一下。樊星背对着他,紧闭着眼一动不动忍受着来自台灯射来的光。
顾珩大手顺着方向覆在他额头试探,温度正常。
“不舒服?”顾珩终于问出声。
樊星又是叹,在顾珩即将再次开口时,慢慢转过身。
躺在床上面对面的两个人互相凝视着。樊星毫不畏惧地迎视着顾珩投来的视线,他把隔在两人之间的枕头拿起来随手一扔,碰巧砸倒了离床不远的茶几上的水杯,洒了一地。
“这又是演哪出戏?”顾珩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问。
樊星继续盯着他,不予理睬。
“说不说?”顾珩往前凑了一点,眼神、语气虽有威胁,但又充满调皮。
“不说。”
尾音还未消失,樊星鼻子就被顾珩恶作剧地咬了一下,他嫌弃地擦掉上面粘上的口水。
顾珩又咬了下,重复刚刚说的话。樊星擦一下,他就咬一下再问一次。如此反复了N多次之后,樊星终于投降了。“别咬了,都快掉了。”
顾珩内里欲|望虽然节节攀升,但还算是比较克制,咬下去的力道并没有用力。而且樊星也并没有表现出如之前一般的拒绝,甚至还有点享受这种小孩子玩笑般的乐趣。
凝视着樊星眼睛里流露出种种神色,顾珩内心正在被无形的暧|昧一点点挑拨。
他又往前凑了凑,俩人几乎脸贴脸。哑着嗓子轻声问:“你......”
“我想了。”樊星突然开口。倒是一脸淡定。
顾珩紧盯着他:“......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樊星回望着他:“你要是不行的话,我就睡了。”
顾珩几乎是失去理智地疯狂进攻了,(侵)(稳)、(丝)(舀)暴风骤雨般地落在樊星光洁莹白的身上。每次当樊星保持不住重心数次瘫倒的时候,他又会将其拉扯回来继续索取。
剧烈的疼痛使樊星再也忍住受不住,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泪水从眼眶里涌出。但他不想屈服,咬着唇拼命迎接,直到那令人留恋的滚烫再次将临,才差点昏厥过去。
“今天是你先犯规的,不怪我。”顾珩轻喘着气,拥着樊星意犹未尽道。
樊星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脸由于XX还未褪去涨得通红,他身体某个部位有些隐隐作痛。他对顾珩的疯狂和无耻感到厌恶,却又无可奈何。正是这么强烈的无可奈何以至他心跳都数次乱了节拍。如此招人憎恶的狗东西,真不该让他这么轻易得逞!
当樊星数分钟后终于平静下来一些后,他又感到了一种模糊的情绪从心底缓缓溢出来,是羞愧?还是懊恼?或者是连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享受?
如果此时他面对的这个人是顾白呢?
第二天,蒋熙又来学校堵人。樊星老远就看到他,立刻哭求正要驱车离校的某位任课教授将其载了出去。后来,蒋熙还是在他家小区门口堵到了人,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白玫瑰。
樊星站在马路对面,迟疑着、踌躇着,迟迟不肯过去。
最后还是蒋熙先一步行动,快步跑到马路对面叫他:“我去你学校堵......等你,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你早就走了。”说着,把花推到樊星胸前。
樊星没接,看着他推心置腹地说:“蒋熙,咱适可而止好吗?别天天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了,显得忒幼稚。”
“哪里幼稚了?”蒋熙说,竟出奇的心平气和,又带了点讨好,“电视剧里追女孩子都是这么演的啊?还是说你不喜欢花。你喜欢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来,我马上给你买。”
“那我是女孩子嘛?”
“......就那么回事儿吧,反正上了床你都是下面那个,也没差。”蒋熙嬉皮笑脸地为自己辩解,“我也是第一次正儿八经追人。以前那些女孩儿们随便送点小礼物就主动上钩了,我以为你跟她们也没什么两样,谈恋爱嘛,送送花、收收礼物、上上床......”
“停!”樊星高举左手向下摊掌,右手食指抵在左手手心上,做了个打住的动作,决定跟他好好谈谈。有些不必要的误会必须马上澄清,不然这二货不定又想出什么招数对付自己呢。
他清了清嗓子,像是要登台上演一场重要的演讲般严肃开口:“第一,我不是女孩儿,什么送花送礼物之类的追求方法对我来说不好使。”
“第二,麻烦你对女性群体稍稍尊重那么一下。什么叫随随便便送点礼物就上钩了?我不否认某些女孩子男孩子为了物质需求会做一些违背自己内心的事。但反过来说,像你们这种花着老子钱到处逍遥自在不把我们底层群体当人看的公子哥,比她们也强不到那去,甚至更不堪。”(.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对你没兴趣,所以即便就是送一艘康空母舰给我,我也不会答应跟你交往。老老实实找个好女孩结婚生娃,别让你爸寒心,真的。”
本来前两条言论蒋熙还听得津津有味,甚至也觉得他说得实在有些道理。跟着点头认同之余内心也在积极反思自己以前的种种。结果还没等他忏悔劲儿起来,最后那一点言论就犹如寒冬里的一桶冰水猛地泼在自己赤|裸于天地间的身体上,来了个透心凉。
他语气骤变,明显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你说的最后一条是什么意思?”
樊星看着他倏变的情绪也有些犯怵。但有些事如果不赶早解决掉,任其自由发展,结果一定不是他想看到的。就像是皮肤上即将腐烂的伤口,如果不及时敷药救治,等它深入肉骨之后,就只能动刀剔除了。切肉疗伤是小,要是真到了唯有断骨才能医治的地步,不用猜,他必定是要承受苦果的那一个。
他壮着胆与蒋熙对视:“如果你没听清,我就再跟你细解释......”
话才说个开头,蒋熙兜里就传出一阵悦耳的铃声: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噢噢噢......”
樊星:“......你先接电话。”
蒋熙板着脸掏出手机,看了眼才蹙眉接通。樊星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只是看到蒋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在威胁我?”蒋熙冷不丁蹦出这句话。
又是数十秒的安静。蒋熙再次开口:“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办到。不过你手伸的也别太长。记住,这次是你请我帮忙,如果下次你还敢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随时会中断合作,而且你也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挂断电话,蒋熙脸色越发阴沉可怕,他狠厉的眼神紧紧望着樊星,催促道:“接着说。”
看这架势,樊星哪还敢触霉头,赶忙换话题:“看你脸色忒难看,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今天你说的最后一条我就当没听见。”蒋熙强调,“以后要是再敢说对我没兴趣或是不喜欢我,我他妈直接办了你,做到你哭着答应为止。”
说完,蛮横地将手中的白玫瑰塞给樊星,转身走向那辆依旧骚气的红色超跑,随着一声轰鸣,消失不见。
“......”手中的那束玫瑰掉了下去,花瓣洒了一地,樊星连忙蹲下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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