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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紊乱甜腻 [abo] > 第34章 第 34 章
    共享链接下,这句话韶竞凑巧也听去了,他撂句“等我”,莫续耳畔不再是打趣的对白,转而变作呼呼大风,和一阵中断的忙音。

    抵刀的正是那日小巷里与筹荒私会的“木乃伊”,“木乃伊”依旧走着他的保暖风格路线,除了眼神明亮,其他皆散发一股潮湿阴暗劲儿。

    “怎么,”莫续丝毫没有被别人抓住要害该有的恐惧,反倒轻蔑一笑,“你来抢婚”

    “木乃伊”许是被莫续不正经的气势震惊,他行动前猜测过莫续激烈反抗也好,认怂投敌也罢,万万没有想到都这种自身难保情况下莫续还能嘴瓢。

    千钧一发,莫续赌命般朝腰间的刀刃撞去,打“木乃伊”个措手不及。

    刀刃在刺入莫续腰腹后发生翻转,“木乃伊”见莫续身上染了血,显然这与他制定的不伤害人质目标相悖,他短暂愣住,而莫续掐准时机向后飞身横扫,“木乃伊”只有两条退路——要么被莫续一脚踹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要么识相松开刀刃躲避。

    他是个聪明人,将保全自己放到了第一位。

    “木乃伊”和莫续拉开段距离,刀刃落地前被莫续接住,反成了他的防身武器。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对谁都狠。”“木乃伊”讪笑,他托着下巴瞧见莫续腰间的伤,觉得此人搅和进局内,必是引发风浪的关键棋子。

    丢失刀刃对“木乃伊”而言影响不大,毕竟他是有备而来。

    “木乃伊”说罢没有再多费口舌,他使脚勾住凳子腿,连带整个凳子腾空向莫续抛去。

    看不出“木乃伊”这小身板还有如此大的爆发力。莫续感慨一秒,在凳子袭来及时以脚还脚,可怜的凳子又被踹飞,以差一厘米的极限险些爆了尚且昏迷的新郎的头。

    新郎的额角涔涔冒出冷汗。

    在莫续蹬凳子刹那,“木乃伊”也没闲着,他如离弦之箭奔到莫续背后,做了最坏的打算——与其抓不住,不如利落除掉后患。

    后患本人虽未着眼看,但敏锐嗅到了危险,在“木乃伊”提利器扑来时他用方才横夺来的刀刃化解。劣势便是这刀刃过于短薄,莫续操作下虽能避免致命伤害,但边角摩擦还是在所难免。

    刀刃反射着利器打磨的光,同时倒映出莫续半眯着的眼。 m.a

    “木乃伊”再度发难,两两武器斗争数回合分开后,他手中拿捏的利器仅有一次机会堪堪擦过莫续的脸,利器尖削下几缕莫续的银发,像面旗帜般嚣张的挂在上面。

    如果“木乃伊”露脸的话,表情一定很难堪。

    门板吱呀吱呀作响,应是那头的人耐心消耗殆尽,暴/力拆门不见其人,竟先震碎了无辜的窗户,随后整个门板上的钉子悉数脱落,门像飞镖一样轻松被人踹飞,砸中窗框,给牺牲的窗子再填一道新疤。

    扭做一团掐架的莫续和“木乃伊”:....

    当然,韶竞的造型也不比他们好看。赶来途中他跟阻拦者交手,小???蛔阄?迹??覆ǜ杉芟吕矗???拇蛟斓姆⑿鸵巡桓创嬖冢?宦对谝挛锿獾钠し艟兔徽饷春迷肆耍?Φ窖?凰担?页酒推秃?梢黄?

    他走来,两手空空,却好像身载千顶,比持有武器更具压迫力。

    “木乃伊”咧嘴,心道这对依旧老样子,他可真走运,有生之年还能第二次见证韶竞护犊子行为。

    二对一“木乃伊”不占上风,他骨碌骨碌转转眼珠子,把目标改为纸张册。

    利器反向突击,韶竞见状快速从团子里捞出莫续,把人藏在身后。

    “木乃伊”预判正确,正合心意把利器偏转个弯,挑起桌上开封的墨汁泼向册子。

    墨汁销售商未免也太实诚,莫续心疼的用目光抚慰着已黑化的册子,猜测墨汁里面一定没有兑水。

    字迹全被吞噬,尾页照片的脸也看不清了。

    封面上的winter在外界污染下褪去,当整个封面浸黑,原先呈现winter的地方闪了闪光,在墨海里重塑了封面的单词——white。

    事成,“木乃伊”放了弹烟雾,脖颈似有蚊子轻啄之感,他没多在意,顺着烂掉的窗框溜走。

    “咳咳...!”莫续呛到嗓子,咳嗽间牵动腰腹。

    韶竞淡然遣散烟雾,手里捏着个针头提取器。

    “不追吗?”莫续捂嘴,缓了片刻,大有韶竞一声令下他就冲出去的磨掌待发。

    韶竞攥牢提取器,余光却一直瞄着“木乃伊”给莫续划的口子:“不必,我方才抽取了他的信息素,回去交给基地排查就行。”

    正事结束,韶竞抛出张止血膏,盯着莫续的腰盯到他快炸毛,不冷不热抛句:“Omega的腰可不能坏。”

    “是啊。”莫续张口就来,嘀咕着任务爬高上低哪都需要腰力。可对上韶竞的神色,他品起来却总感觉不太对味。

    韶竞挑挑眉,嘴唇撅起碰了碰鼻头,一语双关。

    莫续:...你暗示我,还敢装可爱蒙混过关

    “谢谢,我腰不错,无须您百忙之余挂念。”莫续手忙脚乱接住止血膏,慌到忘记撕开包装,直接徒手pia在衣服上。

    “挺好,继续保持。”韶竞以资鼓励,为证明清白绝无歧义,他绅士的帮莫续崩掉止血膏包装,借莫续之手又biu了一下他的腰。

    “我相信,您不乱来的话,我的腰一直都好得很。”莫续逞口舌之快,嘴上得理不饶人,但风头过后,隐秘的腰痛感全然凭肌肉记忆复苏。

    韶竞是乌鸦嘴吧,他那么好一腰,经他寥寥几句蛊惑,活生生衍出酥软感,就像...纵欲过度。

    想到这里,莫续自己都惊了,他短短一年记忆里没有半分跟“欲求”挨边,谈到疼,理应率先浮现特训场景,而不是床笫之欢。

    婚宴尚未开始,楼下惊天恸哭将欢笑中止。

    本该待在房间的筹荒安静倒在最大的摆桌前,毫无章法洒了一地的酒暗示出了他的结局。

    也不知是哪个隔间,冲出来个把喜服披得歪歪扭扭的人,他跪趴在地搂住筹荒,手臂上还缠着些未解开的绳索。

    韶竞倚在扶手上,认出这是柏来给筹荒送牛奶的服务生。

    看来屋内的新郎是冒牌货,估计是“木乃伊”随手绑来的路人甲充当障眼法。

    “韶竞,”服务生哭得几近昏/死,由此及彼莫续试着构图当初韶竞痛失爱人的场景,“你会哭吗?”

    奇怪,他什么时候第一反应是去掺和别人感情起来了,还是自己最不愿祝福的一对。莫续问完咬了咬下唇,觉得自讨没趣,不等韶竞回答主动起身。

    他既期待,又畏惧着答案。

    对面大楼天台,“木乃伊”居高临下瞧着服务生的反应,他有一瞬失神,不过很快在来人后掩去。

    “呦,心疼了”来者轻笑,挥挥手,“你尽管看吧,我可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木乃伊”摇头,眼里泛起了寒意:“那倒没有,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是啊,”架着斗篷的人背过身去,露出半个鼻子透透气,他恨不得说一句话换一个声线,把变声器驾驭得不亦乐乎,“若不是他,你本该过得更好。”

    包裹在斗篷下的人徐徐行之,伸手隔着层伪装触摸着“木乃伊”:“这里还疼吗?”

    “木乃伊”低垂眼眸,睫毛小幅度颤了颤。

    即便厚实的伪装之下,凑近探去,还是能摸出凹凸不平的疤面。

    疤褪不掉了,它只会随时间扎根,告诫“木乃伊”过往会绑定他一辈子。

    婚宴被搅了个底朝天,本有婚约计划想冲个喜头的小情侣面色铁青,虽同情新郎的遭遇,但更多觉得晦气,敷衍安慰几句便脚底生风离场。

    莫续徘徊不定,最终强忍不适带走墨汁版《winter》,随韶竞搭上回去的车。

    车上两人心事重重,一个在觊觎莫续的腰,另一个在反思为什么腰会被人惦记上。

    抵达基地,韶竞抓来两个幸运儿安排加班,其中包括半梦半醒的迟钰。

    提取器镶在软垫里,小心翼翼中转。

    迟钰接凉水洗了把脸,加班的阴郁环绕周身:“核查得加钱。一百起步,他的ID号、家庭住址、联系方式...钱到位,连他的小学作文我都给你整出来。”

    “行啊,”韶竞爽快亮出莫续的卡,“几个零自己刷,我要他的全部信息,包括前任。”

    真损,还翻人家感情履历。莫续叼根棒棒糖解馋,欲睡回笼觉时反应过来韶竞的举动有点不对。

    凭什么刷他的卡啊?欺负外地打工人呢?

    莫续气成个包子,碍于腰间无力,他只得闷闷掉头回房,去研究那本winter...哦不,black。

    韶竞尽收眼底,直到确认莫续门关好了,才发问:“他怎么样?”

    迟钰正要反驳“你们都扮爱人几天了,他怎样你不比我清楚”,可话到嘴边,迟钰猛然刹车,会意了真实含义。

    “一个普通的佼佼者,”迟钰回忆下资料,以防出现什么纰漏,末了,他补充句韶竞匪夷所思的关注点,“哦对,他没有过前任。”

    为此,迟钰举手起誓:“即使其他作假,但我保证,小莫干干净净如同白纸,绝无前任。”

    韶竞:特别强调大可不必...

    卧室,摊开的《winter》显然没有抢救的机会了,黑乎乎一片精彩程度堪比韶竞炒的菜。

    四下无人,莫续索性不再掩饰嫌弃,戴上一次性手套遮严了,才端详起来。

    winter变成了white,莫续正叹蹊跷,忽然想起册子被墨水淹没,最后一页“情敌”的照片他还没来得及数清那人几根刘海几斤几两,结果到手的模板飞了。~

    来到最后一页,如他所料——除了册子标题写着white,宛若反语,讽刺着黑到冒油的现状。

    污了眼别又污了桌子。莫续闭目用手套蹭了下照片轮廓,正要忍痛割爱将它丢弃,却发现刚刚抚过的地方跟玩刮刮乐一样,他妙手回春,已经给人刮出个下巴尖儿来了。

    刮刮乐见底,但照片上的人不是冉冬赐了。

    晚风撩然,酒店最后一盏灯熄灭,服务生抱着一摞再也派不上用处的喜蜡,背上是断气的筹荒,他望向窗外,眼底尽是茫然。直到酒店值班人再三发牢骚下了逐客令,服务生才回过神来,低头扯了扯光鲜不复的喜服。

    张贴于门口的喜字撤下,服务生走了良久才迈开几步远,喜字被捻成个球,滚到服务生脚边。

    “嘶....把门关好了。”值班人恨铁不成钢,生怕服务生哪根筋搭错又杀来个回马枪。

    服务生慢慢蹲下,拾起那张字画,如视珍宝把他搁怀里展开。

    “惺惺作态。”“木乃伊”见不得他那副样子,气急败坏过去将喜字撕得粉碎。

    破烂的纸贴飘零,晃红了服务生的眼,他记得今天也该有一类似场面,但不是现在这样,而是洋溢祝福的花瓣洒在他们牵手步入殿堂。

    派遣执行ss任务的何悸男友力爆棚,清场起来一狙一个,委屈了詹符世缩手缩脚不能展现实力。

    狙完之后何悸还吹了吹发烫的枪口。

    詹符世卖力鼓鼓掌,含糊句“老婆真棒”,然后期待的搓搓手蹲一个男友力爆/炸的机会。

    然而到底还是没炸成,詹符世戴好镜片,发现四周已经寸草不生了。

    “老婆真棒”变成了“老婆真辣”。

    戴着斗篷的人冷眼旁观,拨了拨算盘在损失单上签下个数字。

    何悸抬头,纸条由高空飘落:

    ——一串点了五个零的付款单,以及附赠句“让韶竞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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