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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紊乱甜腻 [abo] > 第30章 第 30 章
    “指挥,何悸上交的珠子化验结果出来了,您跟詹家那小子猜得完全吻合。”没眼色的小芝麻官如发现新大陆高举化验单,在韶竞的黑脸与莫续的尬笑中,小芝麻官继续喋喋不休,甚至手舞足蹈起来。

    叽里呱啦一大堆,韶竞面露霜色,嘴巴越抿越紧,恨不得最后把抿到极致的那条细缝也给吞下去。

    无奈只好由莫续来打圆场,他正要张嘴声情并茂附和“你说得太对了”,结果第一个完整的音节还没出口,小芝麻官大呼小叫打断了莫续。

    “这是小莫新买的手套吗?看起来还蛮别致哈,链接记得发我一下....咱基地那个谁最喜欢这种整蛊玩意儿了....”小芝麻官视若珍宝捧起莫续缠着绷带的手,莫续叹了口气,装作用余光不经意撇撇韶竞,心道这官自掘坟/墓的能力真以德配位。

    韶竞由无视小芝麻官的态度转变为了怒视。

    “啊....还好还好...”莫续顾虑再不说点什么,韶竞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不过话说回来,小芝麻官倒是提醒了他。莫续低头戳了戳密不透风的绷带,心想丑是丑了点,这小芝麻官能享受韶指挥亲自包扎的待遇吗?答案显然是他不能,他也不敢。

    莫续意气风发,走路带风,摆手更起劲。

    直到小芝麻官匆匆转身要去给韶竞拿笔签字,韶竞这才卸去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友善的眨眨眼睛对莫续道:“鞋子又穿错了。”

    不提还好,一提那柏来床榻公开处刑的情景就在莫续脑海回放:

    ——接着之前他们影子交织、目光缠绵,怎么看都不可能立即转变场景回基地办公。然而就是有不懂事的榆木脑袋,在莫续和韶竞床上对峙谁都不先示弱时,韶竞手机催任务的电话一波接一波换号轰炸。韶竞固然没有闲心去理会,于是,打电话那人不知搭错了哪根筋,拿出比年终考核快一百倍的速度上报情况精准定位他们两的房间。

    房间门被粗鲁的踹开,小芝麻官全然没有打断他们的愧疚,兴冲冲的朝对讲机念叨指挥官人没事。

    指挥官能有什么事,人有事的马上就轮到你了。莫续从韶竞身下爬起来前懒散的瞄一眼小芝麻官,无语的打了个哈欠。

    哦对,值得回味的是门被踹开瞬间,韶竞莫续面对小芝麻官瞪如铜铃的眼睛,正欲信口雌黄美化他们的体位糊弄过去,只见小芝麻官颤颤巍巍抬起手指着衣衫不整、一压一叠在床上的两人,开口惊艳四方:“你你你....你们都在!太好了!省得我们还要再申请定位另一个人。”

    ....难道他不该捂住眼睛避嫌吗?

    下床时,发呆的莫续准确无误又穿错了鞋,飘飘然还默默吐槽基地的人真是除了韶竞,其他看起来都不太聪明的样子呢。

    同样隶属基地,不太聪明的莫续在上司提醒下坚持把自己划分在聪明的领域,美曰其名穿错鞋是没有午睡犯了迷糊。

    行吧,看在他这样找借口还过了脑子敷衍的情况下,韶竞不再追究。

    小芝麻官找来了支符合韶竞气质的金边黑笔,呈上前遭莫续拦下,小芝麻官对新人如此蛮横虽不愿任其差遣,但考虑韶指挥都给足了莫续面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挤出个虚假的笑问莫续有何贵干。

    “没什么,只是韶指挥为基地奔波忙碌那么久了,前脚刚回来,这不给他歇息时间又催着工作,恐怕不太合适。”莫续掂量掂量黑笔,故作无意引黑笔笔尖指向提神香。

    小芝麻官会意,忙不迭跑去整理东西。

    莫续潜意识里总觉得韶竞用不惯这种笔,轻易支走小芝麻官,他随手把黑笔丢进公共笔筒,哼着小曲儿趁韶竞更衣,从房间挑出支中楷笔,将其替换。

    “喏,”待韶竞拎着一摞资料下楼,莫续冲着茶几点点下巴示意那支笔,“他给你准备的笔放这儿了。”

    “好。”韶竞握笔的指节稍有停顿,似是太久没有体验到这种爱好被人熟记的感觉,他小幅度蜷了蜷手指,十分怀恋。

    在文件上龙飞凤舞后,韶竞仔细端详起这支笔来。

    一年前那段时间,基地光会关注他的工作效率,故而选的笔都是最流畅的,从未有人问过韶竞用着是否顺手,久而久之韶竞也懒得再提,在大家眼里,倘若执行人是韶竞,无论什么他都能驾驭得住。

    唯有回忆里的冉冬赐会认真记下韶竞的喜好,在韶竞拔开基地分配黑笔的笔帽前,俯身偷梁换柱用吻挡住他的视线,吻移开时,韶竞握着的笔不知不觉变成了喜欢的中楷。

    “笔谁送的”韶竞瞥了眼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莫续,愣是没舍得松开笔,抽来张白纸涂涂画画。

    “还能是谁,刚刚那位呗。”莫续做了好事不留名,理所当然拈起小芝麻官送来的提神香,搁在鼻子边嗅了嗅。

    当然,此言论毫无说服力。基地除冉冬赐外,第二跟韶竞亲近的董茂霖都对此有所不知,更别提某些阿谀奉承的陌生人了。

    何悸跟詹符世满载而归时,恰逢韶竞召集人员在基地开小型会议。

    原先都是韶竞高高在上,而今天阶梯下的人们傻了眼。调试麦克风的韶竞不改风度,但旁边活生生多出个跟他同台且笑意融融替他递擦桌布的“独手”莫续。

    “现在...请名单里没到场的成员举个手。”韶竞眼睛不带眨一下,娓娓道来最离谱的话。w~

    恰巧为不惊动大家从后门偷偷溜进来的詹符世闻言,坦诚的举高小手。

    何悸鄙夷,觉得这人简直是笨蛋本蛋了,在众人哄笑中,何悸无奈的按住詹符世举起的手,在詹符世看不到的地方指指他的脑袋跟台上的韶竞示意,然后鞠躬替詹符世破坏的气氛抱歉。

    场控韶竞好不容易将气氛导回正道,结果这会莫续不知怎么着反射弧延长,在众人全神贯注聆听韶竞任务分配时,莫续掐腿爆发胜过方才众人更剧烈的笑声。

    韶竞:....他居然还好意思笑詹符世,不知道自己半斤八两是吧....

    何悸:完了,又疯一个。

    台下面面相觑,韶指挥向来最讨厌工作途中遭人打断,更何况是在这超过十人的场合,踩雷的同时这胆大包天的新人间接等于不给韶竞面子。

    韶竞皱眉,捏着麦克风的手嘎吱作响,任谁都看出这是Alpha生气前的征兆。

    莫续终于笑够了,他用没绑绷带的那只手扶住自己的腰,以防因岔气在台上来个平地摔。

    “开会也没个正经样子。”韶竞语气不咸不淡,在众人听来,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还有更不正经的样子,你不还差点看见了吗?”莫续耸耸肩,下唇覆着上唇轻佻朝几根碎刘海儿吹了口气。

    这虎狼之词固然不能被麦克风收录,经音响一传播还能得了

    好在韶竞有先见之明,在莫续张嘴前就眼疾手动闭了麦。

    嚯,能把指挥逼到闭麦,新人恐怕在基地要开启末世生存模式了。毕竟难得一见韶竞窘境和新人作精,大伙儿生动的将幸灾乐祸写在脸上。

    何悸也替莫续捏了把汗,临时决定下单两本《做人的艺术》,分别寄给他们,并祈祷他们两还能有在基地接收礼物的机会。

    “你要是想震裂伤口,重新包扎再静养三个月的话,我可以考虑把舞台交给你。”韶竞托腮,郑重将麦克风推给莫续。

    呃...好像跟大家想象中的韶竞反应不太一样

    不过以柔克刚颇为见效,出其不意让莫续毕恭毕敬收起先前的吊儿郎当。

    学到了。台下不乏负责挑选新人的考核官,记下韶竞的训人要领,纷纷效仿改进先前的魔鬼鞭打,奈何五大三粗的肌肉猛官以温柔细语对新人只会令他们起一身鸡皮疙瘩,好端端的机灵劲给孩子吓得连枪都揣不稳了。

    故而事后考核官换回了地狱般严厉,但韶竞依旧在考核官的困惑中保持温和,莫续最吃这一套了。

    视线回归集会,韶竞噼里啪啦分配完每个人的任务,在一张张恍惚脸中,韶竞自认为公平的给了莫续个端茶倒水的闲差。

    “大型双标现场。”詹符世撇嘴盯着铭牌上印着的系数高达ss的任务,心灰意冷伸出大拇指自我欺骗式挡住其中一个s。

    “行了,少说两句。”何悸弹开某人遮盖铭牌的幼稚行为,转身跟不远处的高个子协商。他再回来时,原先评为A级的铭牌更换成了跟詹符世一样的ss。

    打破其乐融融的是基地忽而响起的警报,警报声不知被哪个缺/德/货换成了振奋人心的海豚音,在场的年轻人及时捂住耳朵逃过一劫,而年纪稍长的慢人一步,险些被直接送走。 m.a

    韶竞顺势抖出口袋里的珠子,不知跟谁学的,弹指一挥,精准击碎吵闹的警报器。

    众人:....韶指挥也有不要指挥包袱的一天

    “啧啧,不学好。”言传身教的莫续愉悦的勾起嘴角,复刻了柏来起哄的场景,长长吹了声口哨。

    “情况所迫,见谅,”韶竞欠身,给众人一个交代,对于莫续的煽风点火,他冷静的捏了捏先前一并塞回兜里的中楷笔,“赔偿算你头上,包括路灯。青出于蓝胜于蓝罢了。”

    真是好大一口黑锅。莫续非常后悔自己的多嘴。

    如雷贯耳的海豚音戛然而止,在场的纷纷松了口气,尽管有些人吓得还有些腿抖,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强装镇定嘲笑别人胆小。

    “指——指.....咳咳...”一看着大概二十出头的Alpha急急忙忙冲了进来,忘却敲门,他手里攥了张贺卡,力度之大甚至指甲盖染上了相同的颜色。

    “啥啊?指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莫续再度活跃起来,把韶竞的欺负以另一种方式讨回在这个紧张的Alpha身上,“是想指天上的月亮,还是指鹿为马”

    Alpha懵了,回过神来记起想说什么,忽而发现在场人大多在基地小有名气,更觉不好意思:“指...指挥,信箱多了份喜帖,说是邀请您和莫先生出席。”

    “啊?基地有人结婚了?”詹符世注意力全在何悸身上,对送喜帖的Alpha的话听进去了半截。

    他的目光汇在那个烫金的“喜”上,当何悸以为詹符世要有什么建树还特意掏出眼镜,只见詹符世一脸憨样望着基地某位一周前办喜宴的Beta道:“你又要结婚了啊?”

    “又”字过于巧妙圆滑,惹得冰点的气氛频频回暖。

    韶竞接过喜帖,当它从Alpha那脱手时,喜帖的重量越变越轻,最大个头的“喜”字索性飘出纸张外,化作金色粉末浮动于韶竞周围,待莫续等得快不耐烦了要去借吹风机吹散这堆“雾霾”,金色粉末终于有了下一步行动,在众人眼前一列列拼成封有头有尾的信。

    乍一读起来信里确是反复提及“邀请”,可字里行间没有给人相应态度,倒像是要挟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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