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何智熙在阳台上和赫拉公馆里的其他孩子有说有笑的样子，何智熙以前不屑的现在变得游刃有余。
阳台上——
“李民赫，你是变态吗？”刘珍妮看着手机里血腥的场面，表情里有些不忍。
“你反应也太大了吧，再说也不是我做的，只是凑巧拍到。”李民赫转开视线，看着和周锡京在一旁愉快交谈的样子，把手机递到何智熙面前，正对着她。
何智熙被打断，看着眼前的猫，哦，或许用死去的猫更为恰当，如果要加以形容的话，该是被活生生套上塑料袋闷死的猫。在她的思维无线发散时，耳边想起周锡勋的唏嘘。
“你什么时候这么恶趣味了。”周锡京说道。
“不是他做的。”这是周锡勋说的。连带着还有来自瞥完照片后的何恩星的干呕的声音。
周锡勋确实应了那句话：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过这次他也只猜对了一半。猫不是李民赫杀的，但死后被虐待的痕迹十有八九是出自这个家伙之手。
何智熙判断李民赫有些反社会人格的倾向：喜欢虐待，不负责任，无视他人甚至法律，听起来可怕吗，不，何智熙现在可是个精神病患者，就像书中的描述——反社会人格就是有感情的精神病，而精神病是不带任何情感的真空状态。~
她说：“闷死的吧。”
“不是打死的吗？”周锡京看着塑料袋表面的血迹，皱着眉。
李民赫收起手机，看着何智熙，说道。“你怎么知道？”
“还有水汽呢，袋子里。”何智熙看着在强忍着不适的何恩星，适时停住，看向她，“不舒服的话回屋子里休息下吧。”
大家陆续回屋，可在高尚雅眼里，就是何智熙和自己的儿子亲密的走在一起，不是前几天还和自己说过何智熙的“善于心计”嘛，如今倒是聊得开心，她在心中腹诽着，心里到底有些不愉快，可转眼又想到自己婆家的嘱咐，她不得不低下头和这个“丫头”道歉。
等何智熙坐定，高尚雅舔着嘴唇，终于开口道：“智熙啊，上次……”
不过还没等话说完就被何智熙打断：“阿姨，爱子心切嘛，可以理解，再说李民赫那天就是开个玩笑不必当真，也不必记在心上。”
李民赫当然知道其中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已经够过去了，被娱乐圈的新闻彻底掩盖，不然他们几家也不会借此出来来个济州岛一日游来熟络感情。“妈妈，那天我看错了，我也道过歉了的。”
何智熙当然知道李民赫的意思，这件事就当翻篇了吧，一个毫无责任感、毫无悔意的人，但他确实是目前三代里最有前途的一个存在。
虽然周锡勋很聪明，但同时他也有着强势的父亲，而且周锡勋骨子里对于他父亲的畏惧是掩盖不住的。而李民赫呢，显然很适合长期发展。之余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李民赫的爷爷还是更喜欢这个未经打磨的孙子吧。从上次的葬礼上何智熙就可以清楚感觉到这一点。
高尚雅笑了笑，一下释怀，当然不是因为何智熙的故作大方，只不过是因为完成了婆家安排的任务的顺畅。
她站起身子，对着远处拿着水果走来的千瑞珍奉承道：“千老师，你真的是养了个好女儿啊，哦不，两个。”高尚雅的夸奖适时又加上了远处的何恩星。
“哪里哪里。我都是随着她自己来的，不想唱歌那就画画，谁知在绘画上挺有天赋。”
“倒是像你秀莲阿姨了，她也喜欢画画，”周丹泰盯着何智熙别有用意地说出这句话，“不过结婚后倒是画的少了。”
何智熙当然知道周丹泰是什么意思，她看着那个此刻正面无表情的千瑞珍，正暗暗盯着周丹泰的千瑞珍，心中嗤笑，掉入爱河里的女人判断力都下降了不少，就连千瑞珍都不落俗套。
“所以，那是你的杰作吧。”何智熙感觉到身后来人，这个时间，半夜十二点，这种脚步声，只有李民赫了。
“不是我啊。”李民赫并肩站在何智熙旁边回答道。
“我说的是被打的地方。”何智熙回复道。“下次换个对象吧。”
“你可怜它了？”
“不是，是黑猫，不太吉利。会给你带来厄运。”
“嗯，是你的神给我的指引嘛？”
“不是，是我给你的建议。”
“那下次换谁呢，裴露娜怎么样，同学们看她都不太顺眼，可是周锡勋好像对她有点儿意思。”
“向前看吧，李民赫，难道要一辈子困在虐猫，校园霸凌这样的小事情里吗？”
“什么？”李民赫有些困惑，这些都是小事吗，何智熙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松，而且还是以教育的口气说出他父母都不曾和他说过的劝诫。
“每个人的人生意义都是自己赋予的，你该找点既能满足你的趣味的事情，又能赋予你人生意义的事情。”
“这么教育我，那你呢？”
“我？惩恶呀。”
“惩恶？”李民赫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何智熙明白他的意思，在李民赫的归类里，何智熙也属于恶人那一栏。
“对，惩恶。惩恶和做个恶人没有矛盾，或许你听过以恶制恶嘛……”何智熙开始了她的新一轮教育。
正如日本著名作家所说：即使是善良的人，也不能什么时候，向谁都显示出来善良。何智熙看到这句话时，就在想：那么恶人呢，恶人是什么时候都能显示出恶的吗。现在何智熙看着听的有些入迷的李民赫，她想答案应该是肯定的，恶人是什么时候都能显示出恶的，那少有的善或许也该是来自她们那个恶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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