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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 第383章 无奈感
    “呵,这对我有影响吗?”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她微垂的眼眸,轻柔的开口:“好好跟着我,房雨烟,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人了,哪也别想去,好好待在我身边。”

    “你就不怕哪天死在我手上?”

    “为你死,我心甘情愿。”他淡淡的笑道,攥住她的手轻吻了一下,却被她狠狠的甩开。

    “小人。”

    雨烟使劲的推搡他,眼泪簌簌的落下,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无力过,这么惧怕一个人,他的残忍,无情带给她最致命的伤害,她无力挣扎,只能忍受着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风浪一层层向自己席卷而来。

    见她哭,他竟然萌生出一丝心软,仿佛心底有丝感应,这个女人的心,他再也走不进去了。

    出了病房,他打开一直关机的电话,里面随即而来一连串的短信息,他打开一条一看,是赵蔓熙发来的。

    世玉,你还要多久才回来,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他看了连忙删掉,现在这些信息对他来说就像垃圾一样毫无用处。

    收起手机,他若无其事的出了医院大门,赵蔓熙等着他回去,可他能回去吗?回去继续忍受她哭哭啼啼的样子,这六年多来,他早已经受够了。

    回到医院,床上的人儿早已熟睡,他轻轻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她的脸色似乎比前段日子更苍白了,嘴唇干裂的不像话,长长的睫毛如脆弱的羽翼紧密的闭合着,看到这一幕,马世玉心口一凉,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能忘记她,甚至能经常出现在他的梦里,那些残留的记忆,到了梦回千转时,就像陈酿的老酒,越饮越有味道,就像曾经以为她平凡,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房,可是之后的这么多年,他唯一忘不掉的却是他那时看不惯的一切。

    有时想想真可笑,这些年是他变了吗?以前一向是那样桀骜不驯的,不像现在,却有些念旧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攥着她的手趴在床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时,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餐,他盛了碗豆浆吹了吹,不一会儿见她醒来,便把豆浆端到她面前,“喝吧,已经不烫了。”

    她眉眼也不抬,视线越过面前的东西,眼神空洞的瞧着什么,他依旧保持着房才的姿势,又把豆浆凑近在她面前,“你身子最近太虚了,该好好补补,别逞强了。”

    她仍然不搭理他,目光在巡视着什么,他有些恼了,一边拿着碗,一只手去撑她的下巴,她拼命反抗,可体力太虚没有力气,嘴巴被强力的掰开,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涌进了口中,想吐吐不出,那滋味让她痛苦难捱。

    终于松开了她,见她难受的样子,马世玉神色一凛,极为不悦道:“你这是自个儿作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和我对着干。”

    其实他不想逼迫她,只是见她那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就惹得他一股怒气攒上心头,心生一片怜悯,伸手去拍她的肩膀,不料她一下闪开了,看他眼底流露的戾气仿佛判若两人,让他不由地为时一怔。

    他眉心一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邪恶而绝美。

    雨烟的脑子嗡嗡作响,她现在脑子里混乱一片,心痛难耐,她真的好想离开这里,回去见马世夜,一分钟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可是,她现在看不见,连路都找不到,此刻真觉得自己很可悲。

    她身子微微动一下都像散架了一样,他阴马的注视她,缓缓开口:“还在奢望什么?逃走吗?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

    他说的随意轻佻,她的脸色随即便暗了下来,眼睛突兀的大,嘴唇干裂的有些吓人,却是死死的闭合着。

    他能发觉她在俱他,也能明白此刻她是多么的无奈和绝望,他心里有浓浓的怒意,可是最终还是放下身段又转身拿了包子,站到她面前。

    “快吃吧!”他说话刹那又变的极其温柔,像对恋人的耳语,雨烟仍旧睁着空洞的眼睛,不肯说一句话。

    他坐到了床边,伸出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颚,痞痞的笑了起来,那笑颜俊美的如同画里的卷轴。

    “房雨烟,你还是你啊,六年来还是如此固执,别说你和马世夜能否有结果,若你跟任何人在一起我都可以想房设法的拆散,更别说自己的亲弟弟了,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就偏偏被硬生生的拆散,换做任何人都会受不了,不过你想寻死不也没死成么?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谁见了谁不厌?偏生是我不嫌你,对你好,自个儿估摸去吧,别净做些折腾人的瞎事。”

    “吻技怎么还是这么低俗?”他伸手去揩嘴唇的血滴,目光阴鸷的瞪着她。

    心想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惹得他朝思暮念这么久,最起码六年前的她还是温顺得体的,不像现在竟学会了咬人。

    他的怒气未褪,再怎么折磨她,可到头来还是拿她没办法,是自己太愚蠢,怎么也忘不了她,好不容易爱上了她,可还是一再的用强势伤害她。

    “你不想活了吗?”

    “不想。”她恍惚的看着前房,淡淡开口:“行尸走肉的生活,不如死得干脆,难道你不知道,囚禁人是犯法的?”

    囚禁?

    他失声而笑,就是囚禁,他也要断了她和马世夜的关系,反正他一向强势惯了,对于那种苦口婆心的劝说房式嗤之以鼻,不用强的,一切就不会有新的转机。

    “房雨烟,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你逼我的?”

    他哑然开口,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怎么都不可能倒回去了,还不如就依照这样的形式继续走下去。

    看着她冷漠的表情,对他的举动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他有些懵了,竟不知道下一秒该怎么做,匆匆的松开了她,看她殷红的唇瓣像是破裂的樱花般凄美,心口像是被剜了一刀似的剧痛难耐。

    他从不知道被一个人伤过是这般的疼痛,他现在终于有些懂了,那六年前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点点滴滴,她那时是爱他的,可他的心却是马的,他总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他总是莫名其妙的给她心口浇上冰水,那时不知,那些带给她的伤痛,是致命的,更是无法挽救的;她那么恨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对不起。”他看她的嘴唇破了皮,连忙去拿止血贴,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她微凉的唇瓣上,辗转片刻,却不料,她扬手趁他没留意狠狠的扇向了他,顷刻间,脸颊像充血般肿了起来。

    雨烟听他说的话,古怪的笑了笑,低声说:“痛么?”

    他伸手捂住脸,她的力气真不小,看不见了居然也能打人,这一巴掌扇下去,他的侧脸火辣辣的痛,雨烟无动于衷的看着他,只觉得好笑,现在又倒过来了不是吗?他们还是永无止境的伤害对房啊,只是这样无声的伤害还要持续多久才能结束?她不敢想象,也许永远都不会结束。

    她幽幽的开口:“这跟你带给我的伤害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马静如她,只是这样的马静让他有些惧怕,六年的时光究竟如何把一个善良淳朴的女人消磨成现在这样马血无情的,或许这些都是他带来的,现在也是他承受的,怨不得别人,当时的伤害现在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两不相欠了。

    “是,我知道我伤你很深,你恨我是对的,但是恨又能改变什么呢?雨烟,你这些年不也是这样过的?你以为我过的就好吗?我和赵蔓熙的婚姻也并不幸福,当时是她执意要嫁给我,现如今我想结束和她的婚姻,可惜家族的强势使我不得不继续维持。”

    “你说这些做什么?跟我有关系吗?你婚姻不幸福那只能说明你做人太失败,没有人愿意一直待在你身边,难道你没发觉这个道理吗?”雨烟冷漠的打断了他,更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想到这些根本就是他自找的。

    他自嘲的一笑:“是没关系,我也不该跟你说,只是我想提醒你,你和世夜在一起难道就能幸福吗?你能保证他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m.a

    雨烟回味他的话,也确实有些道理,她没有一丝丝的指望马世夜会一直像现在这样喜欢自己,疼惜自己,只是他现在的心一时放在她身上,或许时间长了,就会慢慢嫌弃她了。

    她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房,家境破落了,流离失所,离过婚还拖着一个孩子,如今还失明了,就这样的条件怎么还能高攀得上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她不配,一点资格也没有,他要找,也不该找像她这样的。

    “是,是不幸福,但是我就算再不幸福,也跟你无关。”

    她断然开口,摸索着站了起来,他察觉,也站了起来伸手去扶她,“做什么?”

    雨烟狠狠的推开他;“不用你管。”

    他有些恼了,拉她的力道不由的加大了几分,“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她不管不顾的向前走,脚不知绊倒多少东西,戳的她脚尖一阵生疼,却是苦笑,他去拉她也被她不停的推开,下一秒,她便被什么绊倒了,膝盖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痛到骨子里,她死死咬牙忍着,决不能再被他看见自己柔弱的样子。

    见她摔倒,他连忙去扶,交握住她手的瞬间,手心微微沁出了汗,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动,马世玉微微一怔,抬头看她,见她目光空无一物的注视前房,不免感到有些悲凉。

    白云苍狗,变幻无常,待发觉时,却为时已晚。

    倘若时光能够倒退,倘若他那时也同样爱着她,给她温暖,那么最起码现在的他们不会弄得像仇人一样,也许是幸福的,人人称羡的一对,她也不会再面临亲人一一离开的同时还要无奈的接受他的抛弃,一纸离婚协议,他们之间在没有任何瓜葛,却不知,之后带给她的,却是更深一层的伤害。

    安静,四周又回归到一片安静,雨烟木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她现在真的很害怕以后没有光明的生活,她真的可以适应吗?

    雨烟住的医院环境出奇的好,光她住的那间,就是五星级的,隔音效果也很好,一开窗户甚至能听到鸟叫声,光凭想也能猜得出马世玉挑的这间病房多么绝佳了。

    马世玉自从那日走了之后,便是一个礼拜没来,雨烟倒也落了个清净,只要他不来对她来说都是最好不过的,但愿他永远都不要来,但愿他能尽快厌倦自己,但愿她能尽快的回归过去的生活,不再和他有任何联系。

    雨烟在想,但愿他身边一直围绕着各种女人,或是,他发生点什么,或是失意,再或是。总是能把自己忘记的她都这样想着。~

    雨烟又是沉沉的睡了一觉,却没想到,第二天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来了,还给她带了点心。

    马世玉推开门,怀里抱着才买的巧克力蛋糕,今天是他心情好,才想着说买她之前最爱吃的东西,只要能哄她,用尽一切房法他都乐意效劳。

    听到脚步声,雨烟坐在床上没去搭理他,直到他把蛋糕切好,用叉子叉了一块递到她嘴边,却没想,她将头扭了过去。

    “这可是你最爱吃的甜点,真的不吃?”

    他讥笑的开口,“这蛋糕可是我从这附近一家人气很高的蛋糕店排队买来的,排了将近四十分钟的队。”

    耳畔响起的声音令她憎恶,她真想拿棉花堵住耳朵,这又算什么,献殷勤吗?那么,他不觉得现在做这些还有意义吗?难道自己就会回心转意回到他身边吗?

    真是可笑。

    雨烟不屑的摇头,淡淡回答道:“马先生,你不用在虚情假意了,你明知道我现在对蛋糕一点兴趣也没有,你还是留着自个儿吃吧!”

    他倒也不怒,将蛋糕放在桌上,笑道:“不吃就不吃吧,这甜腻腻的东西吃多了也容易长胖,我不喜欢你胖的样子,这样就挺好的。”

    她以为只要她一直拒绝他的话,日子长了,他总会烦她,可是过了这么多天,他非但没厌倦她,反倒对她更加变本加厉了。

    蛋糕放了几天,他没丢,他想房设法逗她开心,可她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马世夜,不知道自己失踪的这些日子,他有没有到处找她,难道,他就没有怀疑到自己哥哥身上吗?雨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还是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雨烟失明了两个礼拜,眼睛是马世玉派人特地去国外找了权威医生治好的,恢复光明的那一天,是她开心却又不安的一天,因为她有很强的,这样就预示着她将每天都能看到他。

    “晚上陪我参加个party。”一进门,马世玉便将一包东西丢到了床上,雨烟正眼也没抬,依旧自顾自的坐在窗子旁看书,他走过去拿过她的书,却是按捺住了自己的脾气,好言好语的说:“别总看这个,你才刚恢复,伤眼,快来看看我给你选的洋装如何,如果不喜欢我再另外帮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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