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晏清没否认，笑吟吟看着碧桃。
“你想知道啊？”
“公子说嘛。”
华晏清轻笑了声，趁碧桃靠过来的空当，一个手刀将她给劈晕了过去。
将人给扶到床上，一直静坐着等。
屋外不可能热闹一整晚，后半夜的时候渐渐安静了下来，有的人离开，有的人上楼睡觉。
华晏清捅破窗纸，从那一个小洞看出去。
花妈妈正好往二楼最东边的院子走。
就是那。
她趁着周围黑走了过去。
吱呀——
门被推开。
花妈妈立刻变了脸色，“谁！”
她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被打昏了过去。
华晏清在她房里四下翻找，一下就从抽屉里找出来记着天香楼姑娘们接客的名单。
华玉是灼桃第一个客人，但之前过去陪着喝酒又唱歌的事情，灼桃也没少做。
华晏清记得华玉当初可是说了，灼桃是家门不幸落入天香楼，刚进就被他赎身带了出来。
绝不可能是现在这样。
华晏清只心里暗恨华玉，被这样一个女人哄骗，因为别的事情迁怒华宁宁和华?。
实在是……
华晏清直接将那本册子揣在怀里，第二日清晨和碧桃一起在床上醒来。
“公子，公子。”
碧桃推了推华晏清的肩膀，只觉得后颈疼得厉害。
华晏清睁开眼，道：“哦，天亮了。”
“是啊。”碧桃狐疑望了眼华晏清，“昨日我……公子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我们酒喝得太多了，我这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啊。”华晏清道：“我酒量算不上好，我记着我们喝了酒，然后就睡着了。”
碧桃从前即便是喝醉了也是记得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却一点印象也没。
她没有过多纠结，只觉得是自己最近太累了。
华晏清起身准备走了。
碧桃喜欢这样年轻又好看的客人，笑盈盈揽住华晏清的胳膊，“公子今晚还会来吗？今晚我们不喝这么多酒了，最后把那要紧事都给忘了。”
“好啊，我今晚会再来。”华晏清眉心微动，解下腰间的玉佩递过去，“你收着。”
这也是她直接从拿过来的，从前她也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东西，应当是挺值钱的，拿去卖了或者是自己收藏都不算亏。
反正以后再也不见了，她也谢谢这姑娘告诉她那些事。
华晏清也笑着抚了下碧桃的头发，“我先走了。”
“多谢公子。”
那块玉佩成色漂亮，上面雕刻的花纹也是精致好看，一定是个值钱物件。
碧桃看华晏清的眼神一时间又变了，亲自送她下楼，最后又蹭蹭蹭跑到了花妈妈房间。
“花妈妈您瞧，这是方才那个公子送给我的。”
碧桃手里就拿着那枚玉佩，一推门进去，却看见花妈妈心神不宁跪坐在地下，屋内一片狼藉。
“花妈妈？”
碧桃吃了一惊，连忙揣好玉佩过去将花妈妈给扶了起来。
“你怎么了？这屋子里怎么乱成这样？”
花妈妈脸色苍白，忙抓住碧桃的衣袖，急道：“坏了，那册子丢了。”
“册子？”碧桃愣了下，“什么册子？”
“哎呀，就是给你们记账目的册子，每月的月俸都要照着那样发的。”
碧桃一愣，旋即笑道：“这又没关系，我记得妈妈你这保存了一份，另一边吴领事那边也有一份，到时候对照着他那份来核对月俸不就行了？”
花妈妈一着急，“你怎么这么笨呀。”
“我怎么了？”
“你说好端端的，我们天香楼的册子怎么会丢？”
碧桃疑惑道：“这我怎么知道啊？”
花妈妈不想同碧桃解释，自己心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越发着急，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看着被翻找乱了的抽屉就叹了口气。
那册子她就摆在抽屉里，也就是每日记录的时候才会用，她原本就是早上这个时候才会拿出来记录。
也是方才她才发现东西不见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偷天香楼营业的册子？
“花妈妈别想了。”碧桃宽慰道：“既然东西已经丢了，现在你这样干着急怎么都是没有用的，不如去醉玉坊找公子，尽快将事情给交代清楚。”
“说的也是。”
花妈妈只是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去醉玉坊了。
……
另一边。
宣武将军府。
书房内。
灼桃手里还抱着暖手的小暖壶，看着华玉，轻轻叹了口气，“我每次和宁宁说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照理说我也算是她母亲，可是……她只认华姑娘一个，从来不将我当回事。”
她一面说着，一面侧过头打量着华玉的神情。
华玉低头看着手中军中送来的案卷，不知道有么有听进去。
沉默了片刻都没有动静，华玉抬起头来，皱着眉说道：“你要说什么，继续说啊？”
“将军。”灼桃又是一叹，眼眶顿时就红了一圈，“不如您还是把我给休了吧，我即便是做妾室也感到知足了，若是那样，兴许还能跟宁宁关系好一些。”
华玉皱眉道：“你跟她关系那么好做什么？她想做什么事情你就让她去做，你别管着她，她又不会主动来招惹你。”
“将军，这怎么行。”
灼桃摇了摇头。
“宁宁是宣武将军府的姑娘，她昨日下了书院却不回家，?儿怎么劝她都不听，跑到小巷子里不知道是和谁去见面了。”
“宁宁十二岁，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若是现在不管教，等过了几年到出嫁的时候，坏了名声可怎么办？”
沉默片刻，华玉才抬起头来。
“你名声也不好，可是也不妨碍你嫁人啊。”
碧桃面色微变，道：“这……不一样的将军。”
“她若是喜欢心里高兴，一辈子不嫁人又如何，你别再管她的事情了。”
“将军。”碧桃抿了抿唇，试探着问道：“我有个办法，既能让宁宁姑娘高兴，也能让她不用烦恼这京城中有人是如何如何议论她的。”
“不如将军先听听，我们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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