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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娇妻她嫌富爱贫 > 第72章 时间同步了
    林秘书发现许永绍最近有点健忘,总是上午问了日期下午又问,还时不时翻台历数日子。

    趁午休的功夫,林秘书旁敲侧击想八卦八卦,许永绍却主动透露信息:“你看看这周五晚上有没有应酬。”

    林秘书翻阅日程计划:“有啊,鹿苑的王董事孙子满月,给您发了请帖,您还没回应。”

    “回拒了,说公司有事。”

    林秘书碰到老板嘴巴就关不住,随口说:“明明没事啊,下午的例会都挪到上午了,一整天都挺闲的。”

    他说完赶紧封嘴,抿唇瞥向许永绍,许永绍却没口头教育,而是好脾气地往台历画圈,还特意转给林秘书看:“公司没事,我有事,我生日明白不?”

    林秘书捂着嘴闷声闷气:“可是您一直都不过生日啊,说每年都提醒自己越来越老,回给自己消极暗示。”

    许永绍将台历翻回,笑得满面春风:“今年不同,有人要为我庆生,别说三十五,七老八十快入土了也不怕。”

    生日一到,林秘书发现许永绍穿了身特精神的蓝底条纹西装,还拿酒红领带点缀,侧背头抹得锃光瓦亮,也就宝石蓝袖扣万年不变。

    林秘书摸了把自己三天没洗的头,想想脚底还蹬着穿了一周的袜子,站老板身边喘口气都压力山大。

    许永绍结束工作就直奔车库。

    他没叫老贺,打算自己开车享受二人世界,刚上主干道要接康颜,她却发来一条信息:「我在晋都大厦顶楼酒吧,你直接过来。」

    许永绍看到“酒吧”二字,陡然皱眉。他不能喝酒,康颜也几乎滴酒不沾,约他去酒吧什么意思?

    许永绍按捺心底疑惑,打转方向盘加速驶去。

    晋都大厦有二十多层,临近嘉陵江,能眺望两岸江景。秋夜山城起雾,仿佛冷空气煮沸了江水,蒸汽贴着江面迤逦滑行。

    许永绍坐电梯到顶层,刚出电梯,便看见「顶楼酒吧」的招牌,红紫色发光边框暧.昧不明。

    许永绍微松领带,侍应生指引他进门。

    内里光线昏沉,吧台一长串靠墙,仅靠彩灯添光,能照亮的不过半指地,五光十色迷人视线。

    许永绍看不清来往人脸,凭借餐台烛光认出部分五官,像浮在半空的鬼影幢幢。

    他性子安静,极少来这种场合,好在是清吧,没有激烈摇滚只有民谣弹唱,台上的小哥正脚丫夹着拖鞋,拨弦哼唱《六层楼》。

    许永绍落座,侍应生为他点燃螺旋纹蜡烛,调酒师端盘子亲自走来:“请问是许永绍先生吗?”

    许永绍点头,调酒师捧杯底:“这是一位小姐为您点的无酒精Mojito。”

    玻璃杯放置桌面,气泡水混着碎绿的薄荷叶,青柠嵌于杯沿,冰块轮廓隐约可见。

    许永绍端酒杯轻抿一口,音乐戛然而止,弹唱小哥抱贝斯退至一旁站立,架子鼓手上台,键盘手调试钢琴音区。

    人群忽然开始窃窃私语。

    许永绍顺旁座指点的方向望去,舞台边光线微弱,有个白色身影缓缓走来,大腿伸出裙摆开缝,在舞台中央站定。

    女人穿一袭白缎长裙,裙摆垂坠拂脚踝,领口叉至腰际,未戴首饰的脖颈凭着长直锁骨便足够吸引目光,追光灯还未照来,人群已略有骚动。

    许永绍沉眉,五指状似散漫地点着桌面。

    是他的康颜。

    顶灯往舞台集中,给美人蒙了层轻纱,朦胧如隔云端。她将黑亮直发拂至耳后,莹白手指握唱筒,略有些生涩地调整角度。w~

    许永绍喉结下沉,口渴似的将鸡尾酒灌入大半。

    康颜拍话筒,略弯脖子:“大家晚上好,有位许太太点了首歌送给台下的许先生,祝许先生生日快乐。”

    她冲键盘手比划,键盘手点头,台下瞬间安静。

    键盘手双手搭琴键,缓缓弹出前奏,架子鼓手轻敲铜镲,康颜垂眼酝酿,足尖点着节拍。

    许永绍凝视她,康颜蓦然抬眼,轻启红唇,温柔地唱出声──

    Lookatusbaby亲爱的,看看我们

    Upallnight彻夜未眠

    Tearingourloveapart撕裂了我们的爱

    Aren’twethesetwopeoplewholivedThroughyearsinthedark难道我们不是在黑暗中跋涉多年的那两人了吗?

    Ooh—oh……

    everytimeItrytowalkaway每次试着抽身离去

    Somethingmakesmeturnaroundandstay可是似乎又有什么让我转身停留

    AndIcan’ttellyouwhy我也不知为何…

    伴奏仍在继续,康颜停顿数秒,紧张感逐渐消失。她挺直腰杆,台风趋于平稳,唱法越来越游刃有余。

    …Youdon’thavetoworry,justholdontight你不必忧虑,只要与我紧紧相拥就好

    Don’tgetcaughtinyourlittleworld请不要深陷你小小的世界

    ’CauseIloveyou因为我爱你…

    “Iloveyou。”康颜双手握话筒,面对许永绍,两盏追光灯恰好穿越他,像黑暗中彼此唯一的光。

    许永绍收拢五指。

    光束像两道烈焰,破开他努力冰封的冻层,他能感受冰面随喉结汗渍一同融化、滴落,原始欲.望呐喊嘶吼,要把他的胸膛撕裂。

    …AndIcan’ttellyouwhy

    我也不知为何

    No,babyIcan’ttellyou

    我真的不知为何

    Ican’ttellyouwhy

    我不知为何…

    康颜轻晃腰肢。

    那是种可以亵渎的圣洁,明明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却袒露衣襟,勾勒最具韵味的曲线,身姿摇曳如百合,亟待一场春雨浇沥。

    像修女穿了身透明黑纱,众目睽睽下她不自觉诱人,矛盾中挑战禁忌。

    许永绍微咬腮帮。

    珍藏的甜点被这么多人分食,他目睹这一切,很渴望,也很烦躁。

    康颜一直在看许永绍,男人一动不动,眼睛没入黑暗,只剩桌面烛光疯狂跳跃,将下半张脸的五官阴影牵拉撕扯。

    演唱完毕,康颜提裙摆下舞台,顺手从花瓶抽了枝玫瑰,迤迤然靠近许永绍。

    许永绍视线随她流转,康颜伸手:“许先生,这是许太太送你的礼物,生日快乐。”

    玫瑰在手中暗红无光,许永绍没接,而是握住她的手,低头轻吻,康颜作势收手:“许先生别这样,我怕许太太怪我。”

    许永绍抬眸:“小颜,别闹了。”

    他仰望她,烛火蓦然挺直,映他眼里像毒蛇竖立瞳孔,盯准了猎物,即将缠脖颈使之窒息。

    康颜感觉到危险,下意识要收手,许永绍紧紧拉住,慢慢从她指缝抽出玫瑰,折断部分花枝插.入胸前衣兜。

    他起身,脱掉外套兜头给康颜罩上:“跟我走。”

    康颜想拿开外套,许永绍环住她的肩,不由分说地将衣服死死摁住,加大力气搂康颜出酒吧。

    *

    康颜坐副驾吹风,敞开西装外套:“你觉得我唱的好不好听啊?”

    “嗯。”

    “那你喜不喜欢我的礼物?”

    “嗯。”

    许永绍沉声应答,眼睛一直盯着路面,康颜捋平肩膀处的吊带褶皱:“我没想到你会把这件裙子买下来,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许永绍眼珠偏斜,以他的角度,康颜的一切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眉头压低,猛然转动方向盘,大幅度转弯折回。康颜扒紧扶手:“怎么了?不回去吗?为什么往回走?”

    许永绍不回答,踩油门到速度上限,又陡然踩刹车停于酒店门口,将钥匙扔给门童泊车,自己牵康颜进旋转门。

    忽然被暴.露在大堂亮光中,康颜本能地捏住西装领口。她想问话,许永绍一言不发,黑卡递给侍应生,不用办理入住便递来一张房卡。

    康颜被他拖拽着进vip电梯,电梯内铺设地毯,四面环绕磨光的金属墙壁,五官照得一清二楚。

    她抬头盯楼层数字:“我们…”

    玫瑰坠落,被皮鞋碾出满地残红。

    男人猝然将她抵去墙角,双手捧面,迫不及待地压唇。

    康颜无法说话,她有点后悔穿来这件裙子,这种款式太容易剥落。她拼命拉回吊带,使劲推远他:“电、电梯里…”

    十六楼到达,电梯门开启,许永绍摁住开门键,头抵头,声音喑哑:“今晚不回去了。”

    康颜来不及反应,被他揽腰带入房内。刚开灯,两人便扭去一处,康颜急忙探墙壁关灯。

    许永绍将她掼倒在床,康颜紧拥他,许永绍唇珠磨耳廓:“这件裙子,本来想等你生完孩子的生日那天送你,但是…”

    他咬耳垂:“你把我的计划都破坏了,我要惩罚你…”

    康颜听见裂帛声,时而浮出水面,时而溺入深水。

    她仰望天花板,天空在震地面在震,像天崩地裂,在她以为即将平息时,地缝又裂出涌泉,洪水将她湮没。

    她拱背搂他的脖子,张嘴却叫不出声,仿佛在求助,求他在世界崩塌前将她溺毙怀中。

    她从未有过这样灭顶的体验,许永绍亮了爪子和獠牙,不是面对爱人,而是啃噬猎物。

    他捏住她的脸:“…你唱歌时说的那三个字,再说一遍…”

    康颜从喉咙深处迸发声音,轻柔细弱:“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床头遥控器撞落一地,许永绍定定凝视她:“你会永远爱我,对不对?”

    康颜睁眼看他,许永绍嗓音颤.抖,不再是猎杀,而是被俘虏,他是她的猎物,他在乞求她让自己苟延残喘:“…对不对?”

    康颜咬手背,抑制不住哭腔:“嗯…”

    许永绍紧皱着眉头微笑,手心手背交替,抚.弄她的半张脸:“很好。”他俯身紧紧相拥,“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要爱我…”

    他吻她的鬓发:“你说你爱我,我信了…我也爱你…”

    “我会慢慢给你自.由。”

    *

    康颜晕厥过去,醒来时房间已经被人收拾过。她四处张望,许永绍正衣冠楚楚地站在落地窗边,面对满江南下的秋水喝咖啡。

    康颜想起身,可浑身疼得动弹不得。她慢慢掀被子,看清皮肤瘀痕斑斑,脚腕一圈青紫,倒抽口气又盖回去。

    结婚后许永绍还算温柔,昨晚却让康颜梦回两年前,她甚至脱口而出“许先生”,许永绍一听就暴躁,狠狠警告她不许再这样叫自己。

    康颜撑胳膊坐起,许永绍听到动静转身:“醒了?”

    他坐到床边,微笑着,丝毫没有残留暴戾凶狠:“新衣服在床头,你看看合不合适。”

    康颜环顾四周:“那…那件裙子呢?”

    许永绍摆弄腕表:“扔了。”

    “扔了?”康颜难以置信,“几十万的衣服你就这么扔了?!”

    许永绍言语淡淡:“已经破了,也没有再穿的价值。”

    康颜无言以对,许永绍慢条斯理地起身,从蓝色小型纸袋中掏出黑色礼盒,在康颜眼皮底下掀开盒盖:“礼物。”

    康颜抬眼看他:“你生日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许永绍拿出腕表:“我高兴。”

    他拉过康颜的手腕,给她圈入手腕,真皮表带冰冷,机械表盘沉重,像镣铐框住她。

    许永绍伸胳膊,露出自己的腕表,与她的表带暗蓝贴深红:“小颜,以后我们的时间就同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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