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闻天鼻青脸肿的坐在地上思考人生。
面对面站着的牧长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风华绝代的俊脸又冷又傲。
“太弱。”牧长渊总结。
闻天：“……”
闻天不说话了，比身体上受到的打击来说，此刻心灵上受到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以他现如今的实力，无论是放在人间还是放在仙界，都可以横着走了。
闻天也觉得自己很努力了，他不知这是不是自己努力的极限，但当云上师将人间托付给自己，让他镇守人间一方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现在的实力，得到了认可了。
他这两日确实松懈了一点。
主要还是师父回来了，他若是再沉迷修炼的话，能和师父说话的时间就更少了，所以这几日他就把修炼的事情放在了一边。
是他有点骄傲了，以为自己这样的实力足够了。
没想到在师爹面前，弱得不堪一击。
牧长渊瞥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闻天，道：“你很疑惑？”
闻天闻言微微抬了抬头，望进对方漆黑如墨的眼里。
闻天张张口，半晌还是说：“我不太明白。”
牧长渊：“说。”
闻天说：“您明明没有用任何力量，却还是可以把我压得死死的……”
修炼一事，无论是魔修、妖修、还是人类修士，体内都是有力量的，魔修的是魔力，妖炼的妖力，人类修的是灵力，随着修为的进步，再一点一点进化。
可是方才在和牧长渊对练的时候，他压根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魔力波动，而他几乎则调动了体内所有的力量去抵抗了，却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牧长渊眉梢微微蹙起，好像在说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居然不懂，你有多丢你师父的脸？
闻天：“……”
或许是顾念着这人到底是心上人徒弟的缘故，牧长渊还是耐着性子说：“在本皇眼底，你的速度和力量就跟蚂蚁一样。”
闻天：“？”
和蚂蚁一样！
他没有这么差劲吧？
牧长渊又道：“你太借助力量。”
闻天微微坐正了身体，虚心受教：“请师爹明示。”
牧长渊有点烦，他很不喜欢说这些废话。
是的，这在他看来，都是废话。
要是有魔族这么问他，他准不耐烦的将人劈两半了。
可偏偏闻天不懂，他忍了忍，语气沉沉的，道：“无论你修神、修仙，皆是吸收天地灵气来转换。”
“您不是如此吗？”难道魔族……不是这样么？
牧长渊瞥他一眼，冷冷的说：“别打岔。”
闻天闭嘴。
牧长渊继续道：“在本皇眼里，你一抬手，本皇就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么，天地灵气的波动出卖了你。”
闻天一怔。
牧长渊说得简单，又不详细，可他悟性好，结合他之前说的话，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他是修神的，体内的力量便是神力，在和师爹对练的时候，他调动起了全身的力量去对抗，而这些力量是用天地灵气炼化而成的，一调动起来就会引起天地灵气的波动。 m.a
因此他刚出完一招，那一方的天地灵气的波动，就先一步出卖了他。
牧长渊就是根据天地灵气的波动来判断他的动作的。
可明白了这一点之后，闻天就更加震惊了。
他问：“难道您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量，不和周围的力量引起波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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