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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你未婚妻又跟人跑了 >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方先生就也不是很想受这么大的拜年礼。

    他默默后退了几步,目光颇为疑惑,“小时候你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几年不见,似乎有些脑子不大好使的感觉呢?”

    方先生说完还转头看了看站在他后面的妇人,寻求赞同。

    妇人没附和,只有些无奈地说,“还不快些把三公子给扶起来,地上凉。”

    方先生啧了声,然后单手揪住正要自己起身的齐湛把人给拎了起来。

    齐湛“……”自闭了,不想说话。

    方先生也挺嫌弃,“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瘦不拉几的,白当饭桶了。”

    齐湛默默走回穆汀身边,揪住他衣角,更自闭了。

    倒是穆汀觉得这位方先生怪有意思的,齐湛说这位方先生文武双全,但他这魁梧的外表怎么看都跟文沾不上边,也如齐湛叙述的那样,嘴皮子功夫厉害。

    齐湛这是碰上硬茬儿了,一个能治住他的人,难怪之前犹豫那么久才敲门呢。

    穆汀上前一步,拱手向方先生和他夫人问你,“见过方先生,方夫人,在下穆汀,是齐湛……”

    “我知道,你是他男人,这小子不是到处嚷嚷着要嫁给你,那消息传的,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他要嫁给你了。”穆汀话没说完就被方先生给打断了,他指着齐湛,一脸了然的说道。

    接着方先生又仔细瞅了穆汀两眼,摇头晃脑的表示,“可惜了,瞧着挺好看的,听说你以前还是什么国公府嫡子,想来学问也不差,怎么就看上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哭包?”方先生一副我十分不明白的反应。

    “我才不是哭包!”齐湛听到方先生在穆汀面前抹黑自己,立马梗着脖子反驳,看起来还凶巴巴的。

    “啧,”方先生冷笑,“也不知是谁当年在我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不要我帮他好好回忆下啊?”

    齐湛小声哔哔,“我那不是小时候不懂事嘛,又不是真爱哭。”

    方先生又欲开口,被他身后的方夫人拉住了,“行了,大过年的,跟孩子闹什么,人上门给你拜年还不快请他们进门。”

    方先生倒是想反驳,但被方夫人一个眼神给震慑住了,只得将门大大敞开,没好气地请穆汀他们进门。

    齐湛这会儿也是个有眼见力的,看出了方先生在家里的地位,于是一蹦就蹭到方夫人面前去了,嘴里喊着师娘,然后殷勤地夸方夫人好看,还跟当年一样,一点没老。

    又去给方夫人准备的年礼提了过来,说是都是给她的。

    年礼全是首饰,发钗、镯子这些,齐母亲自选的,因为这两位夫人在金银首饰上审美那是一模一样。

    方先生与齐家是有往来的,毕竟方先生是齐大哥齐二哥的武师父,古代师如父,是极为注重师徒关系的,逢年过节送的礼没少过,齐大哥齐二哥也会时不时来方家看看,只有齐湛是这么多年没再登门过。

    一听是齐母准备的,方夫人脸上笑容就更灿烂了,热情招呼他们进屋喝茶,让人上点心。

    然后方先生就被冷落了,一个魁梧大汉用一中幽怨的目光看着他媳妇儿,画面也挺渗人的。

    偏齐湛一点没察觉到,还在夸方夫人,方夫人被他夸得高兴,脸上笑容就没淡过,连声称齐湛为好孩子。

    “好什么好,一个会哭的鼻涕虫,哼!”方先生可能是忍无可忍,说出了声。

    穆汀戳了下齐湛,示意他收敛点,本来就是赔礼道歉的,别反而把人给得罪得更狠了,那回去肯定免不了一顿揍。

    齐湛叫了青松一声,让他把食盒提来,然后往方先生身边凑,跟他打商量,“先生,我请你吃好吃的,你别生我气了,成不?”

    齐湛还故意把食盒盖子开了条缝,让口水鸡的香麻味儿飘出来。

    方先生鼻子本来就灵,下意识一吸,那味道就萦绕在鼻间,实在勾人。

    齐湛又加码,“这可是我媳妇儿做的,先生你一直在京城住着,肯定听说过我媳妇儿有一手好厨艺的事,你就不想尝尝?”

    齐湛把食盒盖子揭开,让方先生看里面的菜,一大盘浸在红油中金灿灿的鸡肉,盘子边缘是散落的花生和点缀的葱花,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下酒菜,先生,你真的不要吗?”

    方先生在破防的边缘,明显产生了动摇。

    齐湛又让青松把另一个食盒提来,一打开,摆在最上面的全是大鸡腿,一个个还冒着热气,泛着香味。

    齐湛道“这是汀汀做给两位师弟的,味道好极了,我看两位师弟似乎不在家,那这一盒也是先生您的了。”

    齐湛和青松一人提着一个食盒在方先生面前送,冲鼻的香味勾得他肚里馋虫咕咕叫,这还怎么忍得住。

    方先生伸手,一手一个食盒,“行了,念在你小子是当时年少不懂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食盒放在桌上,方先生小心地端出来,然后唤方夫人给他拿酒来,有这么好的下酒菜他今儿一定要喝个痛快。

    方夫人起身去了,不过出来时除了怀里抱着的酒,后面还跟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高壮少年。

    那块头一看就是方先生亲生的。

    两个少年直接冲到桌前控诉他爹,说那大鸡腿本是送给他们的,他爹竟不叫他们出来想独吞,不讲理。

    方夫人把酒给方先生,然后拉过两个孩子对齐湛二人介绍,“这是兴文兴武,来,叫人,你齐三师兄,这位是穆公子。”

    方兴文方兴武虽然块头挺大,但都是听话的老实孩子,方夫人让叫人,他们便乖乖的喊了,还跟穆汀道谢,谢他专门给他们做了吃食。

    然后就凑到他爹旁边去要本该给他们的那一食盒炸鸡了。

    到手的东西哪能那么轻易给出去,而且在这两小子跟穆汀他们说话时方先生已经先尝了一块炸鸡了,味道太绝了,他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炸物,这尝到了那怎么都得吃个够才行。

    父子三人进行了一番争抢,最后被方夫人瞪了眼,父子三人被迫达成和平协议,一块吃,至于吃得多吃得少,就各凭本事了。

    方先生一口肉一口酒吃得惬意,而方家兄弟抱着鸡腿啃得格外香,坐在高凳上晃着腿美得冒泡。

    方夫人不爱这些,只有些嫌弃地看着方先生,小声对穆汀说,“就他这样的还有脸说别人是饭桶,他自己个儿少说两个饭桶起。”

    穆汀笑笑,说了句老掉牙的话,“能吃是福。”

    方家日子过得还不错,要不然也养不出两个这么壮实的孩子,方夫人倒也赞同穆汀这话。

    不过看着父子三人为抢夺最后一个鸡腿又差点动手,方夫人觉得实在没眼看,丢人。

    倒是齐湛一脸自豪,他媳妇儿的厨艺就是这么好,都能让人吃着吃着就打起来。

    齐湛跑去跟方先生说话,“先生,我今儿来还有件事想求你,你能重新回齐家教我功夫吗?”

    方先生咬下一大口鸡腿肉,灌下一杯酒,点头,“行。”

    齐湛“啊?”

    这就答应了?

    他明明准备了许多话,还一句都没说呢。

    方先生瞥他一眼,“怎地,一个字你都听不明白?”

    倒不是不明白,主要是太意外了。

    齐湛实话实说,“先生你答应得这么容易,我这心里反而有些不安,要不你再多听我劝几句重新答应?”

    方先生用一中‘果然还是个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也实话实说,“谁冲你去了,我是看在你媳妇儿这一手好厨艺的份儿,我成了你师父,也算是你媳妇儿师父,然后……”

    方先生视线落在穆汀身上,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都当穆汀师父了,每日还不能蹭一顿徒弟做的菜吃吗?

    穆汀先替齐湛应了,以后每日方先生去齐家教齐湛习武,饭菜都由他包了。

    方先生夹起盘里最后一粒花生米,分外满意,恨不得明日就到齐家给齐湛上课。

    方兴文方兴武抹着嘴上的油,对他爹羡慕得很,只恨自己岁数太小,不能给齐湛做师父,不然这吃饭的好事也有他们一份儿了。

    方先生也注意到了两个儿子羡慕的眼神,拎起其中一个说,“看到了吧,功夫练好了才有饭吃,现在信你老子的话了吧?”

    被拎起来的是方兴武,他丧了吧唧地点头,“信是信了,但太晚了。”

    小孩儿凭借自己的体重优势,成功落了地,语气深沉地感叹,“吃口饭真难啊。”

    这话成功逗笑了穆汀几人,齐湛上前说,“那你们兄弟两好好练武,我还有个小侄儿,他长大了也要习武的,到时候可以请你们去当先生,一样有饭吃。”

    “真的?”方兴文也跳下凳子,站在他弟弟旁边,眼神发亮地看着齐湛。

    齐湛点头,“真的,不过没有过硬的本事,这饭可能还是只有你们爹吃了。”

    “那不行,”兄弟两齐齐摇头,非常有斗志地说,“我们一定能打赢爹,抢走他饭碗的!”

    “臭小子,”方先生骂了声,倒也没打击他们,只把齐湛给拎了出去,要在院里先看看他现在的底子如何。

    齐湛的底子就是被方先生几根手指头就给放倒了,实在过于凄惨。

    齐湛也觉得羞耻,“我好弱。”

    方先生将他拎起来,评价道“还算有自知之明,好事。”

    齐湛觉得一点都不好。

    方先生才不管齐湛在想什么,说道,“这么弱,得重头学,你现在年龄大,骨头都长硬了,可得吃不少苦头,小子,虽然我答应了教你,但我也要再问你一句,你当真要习武?”

    “学!”齐湛毫不犹豫的点头。

    “不怕苦不怕累?”

    “不怕,我咬咬牙忍忍就过去了,等我功夫好点,至少不用拖汀汀后腿。” m.a

    齐湛眼神很坚定,“先生,我跟以前不一样了,我现在有喜欢的人,我想保护他,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把你哭跑的。”

    方先生一声冷哼,“你还有脸提,臭小子,哭包,丢人。”

    齐湛反驳,“我才不是哭包!”

    “说你是你就是,当年给我烦的,幸好我走的早,要不然你那眼泪水怕得把整个京城都淹了。”

    齐湛承认自己当年不懂事,但坚决不认哭包这个称呼,觉得太丢脸了,他都无颜面对汀汀。

    然后师徒两就在院里吵起来了。

    穆汀在门口当旁观者目睹了全过程,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大概就是不论年龄不论块头大小,幼稚起来真不分上下。

    方夫人也站到了穆汀旁边,看着院中的两人对穆汀说,“看着是不是怪热闹的?”

    穆汀点头,这是真的。

    “你们师父性子是个跳脱的,这么多年都这样,年轻时有很多人跟我说他不好,说他将来成不了大器,他吧,或许只有一点好,就是有什么好东西,不管贵不贵重都会眼巴巴捧着送到我跟前来。到如今,他也的确没成大器,但我一点不后悔嫁他。跟他在一起我从没觉得日子清冷,如今两个孩子也十来岁了,经常跟他吵架斗嘴,时不时还会打起来,比以前更闹腾。”

    “我就觉得这样好啊,热热闹闹无病无灾地过一辈子,成不成大器又有什么关系,这样就是最好的了,我知足。”

    穆汀侧头看方夫人,见她目光落在方先生身上,氤氲缱绻。

    很快她又开口,“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劝你知足,也没有说教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看人很准,那孩子是个有心的,你也是,所以你们两好好过,别怕。”

    穆汀道了谢,然后说,“我从来都没怕,我知道他有一颗赤诚之心,我会好好守着,守到老那日,也让他不变。”

    他喜欢齐湛神采飞扬的模样,并不想让他为成所谓的大器去逼他做不喜欢的事,他们已经有很多了,也是知足的。

    那边吵架结束,结束的原因是方先生用武力强行镇压了齐湛,小弱鸡只能可怜兮兮服了软。

    一被放过后就跑到穆汀旁边抓住他手求安慰,同时跟方夫人告状,说师父欺负他,让方夫人帮他做主,气得方先生当场又想动手了。

    齐湛赶紧拉着穆汀脚底抹油跑了。

    不过没多久他又跑了回来,掏了一叠银票递给方先生,“先生,我能跟你商量件事吗?”

    方先生睨了他一眼,“有话就说。”

    “那什么,汀汀在家不是每天都做饭的,等过完年他还有大事要忙,我也不想他因为我整日被困在家里困在厨房里,所以他不做饭的时候先生你能吃赵全做的菜吗?”

    齐湛表情很认真,“我知道我不应该对先生说这中话,但汀汀不欠我的,所以我得说,先生,我另外再补偿你成不?”

    方先生瞅着他手上的银票,“所以你打算拿这些银票补偿我?”

    “臭小子,你先生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你信不信我揍你?”

    齐湛下意识缩了下脖子,点头,“信啊,那肯定信,但我们答应了,不能先不讲信用,我就想提前跟你说好嘛。”

    齐湛把银票塞方先生手里,“先生你拿着,过不了多久你知道这银票的用处了。”

    齐湛说完就跑,结果没跑几步又回来了,“方先生,这个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这回说完是真跑了。

    方先生看着齐湛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银票,笑了声,“傻小子,”至于银票,徒弟孝敬的,不收白不收。

    ……

    穆汀在外面等齐湛,人出来后两人就上了马车,穆汀也没问他倒回去做了什么。

    反而是齐湛看着马车上的两个箱子,好奇地翻了翻,“这是哪儿来的?”

    穆汀解释,“青松说是方夫人让人送来的,说之前有客商从外地来京城卖东西,她买了些发饰,让带给娘。”

    箱子打开,里面果然一溜金灿灿的发饰,非常符合他娘的喜好,对胃口。

    齐湛没什么兴趣了,转而问穆汀要不要去玩儿。

    过年期间京城格外热闹,便是什么都不做,从街头走到街尾看看沿路的景象都觉得高兴。

    穆汀摇头,“算了,每次说去玩儿都能碰到不好的人或事,我们还蹲家里吧?”

    穆汀格外赖得住,觉得出不出门都能过,他蹲家里也不无聊。

    然而有时候吧,就是这么寸,哪怕他都已经说不去玩儿了,但还是碰上事了。

    齐家的马车跟人撞了,当场惊了马,掀翻好几个摊子,若不是穆汀出去勒住了马,怕还要伤着人。

    而另一边跟他们撞到那匹马也没好到哪儿去,车夫被甩了下来,马一路往前跑,吓得街上百姓纷纷后退着躲避,摊子不知被撞到了多少。

    穆汀在追勒停下齐家的马车后就转过身去追另一辆马车了,不管马车上的人是谁,对方意图为何,但真伤了人那问题就大了。

    就在马快踏到一个小孩儿身上时,风掀起的帘子让穆汀看清了马车里坐的人,对方冲他微微一笑,充满挑衅。

    穆汀眼神一冷,快步奔袭去拽孩子,但离得太近了……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马车被掀翻了,连带的将马都给带到了,穆汀也眼疾手快地将孩子抱走,站到了边上。

    掀翻的马车齐湛拍拍手,悠闲地叉腰看着摔在地上想爬起来的人,用脚踹了踹马车车厢,“诶,姓杨的,穆国公府又没把你关好,放你出来发疯了?”

    马车里的人正是穆邱,而齐湛更喜欢叫他杨永富。

    摔倒的力道不小,穆邱被摔得有些惨,连爬起来都有些困难,但他还能指着齐湛骂,“姓齐的,你给我等着,本少爷今儿一定收拾了你!”

    听他这么说,齐湛干脆抬脚踩着马车不让穆邱起来,“爷等着呢,你倒是先爬起来啊,不然你小心爷一脚踩在你脑袋上,先收拾你了哦。”

    “你敢!姓齐的,你若敢动本少爷,小心你的狗命。”

    齐湛抬脚就想踹人,但有人比他更快,力道也不小,踹完更是直接在他伸出来的那只手上碾了碾,穆邱发出杀猪般的凄厉惨叫。

    动脚的穆汀,他把孩子交给家人后过来,正好就听到穆邱说想要齐湛的狗命,这哪能忍。

    惨叫过后的穆邱又开始骂穆汀,穆汀干脆又踢了他一脚,“你若不想今儿跟这马车陪葬,嘴巴就放干净点,不然……”穆汀动了动脚,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不然会如何。

    穆邱不能动弹,只被挨踢的份儿,几次折腾后,终于老实了。

    穆汀问他,“说,为什么突然撞我们?”

    穆邱不认,“明明说你们撞了本少爷的马车,造成马失控,你自个儿看看,车夫摔下去了,马车还跑出这么远,要不是你们撞本少爷,本少爷的马好好的,怎么会失控?”

    穆汀冷笑,“穆邱,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到底说谁先撞谁,街上百姓可看得清清楚楚。”

    穆邱仰头看穆汀,嘴角露出几分讥讽,“百姓?那你让这些人上衙门去给你作证看看,不说别的,就刚才你救的那孩子,你问那一家子,他们肯,他们敢去衙门给你作证吗?”

    “说白了,一群乌合之众,看着多,实则什么用都没有,你去问问这些人谁敢得罪穆国公府!”

    穆汀看着他,问“所以这就是你今日的目的吗,先让马车失控,然后嫁祸给我们,没伤着人是侥幸,若是伤了人便跑不掉,对吗?”

    穆邱把手从穆汀脚下抽回来,“没人看到是我先撞你们的,他们只看到了我的马失控跑出去好远,还险些伤了人,而你们什么事都没有。”

    “穆汀,我得谢谢你来救人,因为这样才能坐实是你们撞了本少爷我的马车,也是你们在惊了本少爷的马后怕出事,所以才奋不顾身的来救人,因为你们怕死了人你要偿命。”

    “不然该怕的是我才对。”

    穆邱说了句让穆汀毛骨悚然的话,他说“穆汀,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从头到尾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你的命!”

    “而现在你已经活的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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