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娘离开之后,林五明显有些不太乐意,十分埋怨的开口;
“孩子难得回来一次,你怎么上赶着叫她回去府里真是的。”
林氏也不解释从怀里拿出请帖;
“当家的,刘老太太的长子车马大管事那边送来了请帖,邀请你明天过去,还指名道姓的让我也去,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嗯?我和刘大管事向来没有交往,拢共也没说上几次话,他找咱们过去作甚?你先打开看看写的什么。”
“好。”
林氏是个认字的,打开请帖看了一遍又合上;
“没错是写的请咱们夫妻二人明日巳时去他家里做客。”
林五站起来身子在屋里来回走动;
“什么意思,咱们容娘现在是新任的后院大管事,她们的小闺女是前任内宅第一大管事,咱们两家按说还是不对头的,这次见面他们到底想要如何?”
林氏紧皱着眉头说道;
“就是啊当家的,奴家也是想想觉得奇怪无比,咱们两家见面有什么好说的,咱家想坐稳了位置,她家想要把大权夺走回去,这……当家的那到底去还是不去?”
林五又转了一圈走回来坚定的说道;
“去!怎么不去?我林五行的正不怕影子歪,就是刀山火海老夫也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阵仗。
更别说还都是李氏的族人,两家都是大管事的身份,要是缩着头不敢应仗,那不被族人们笑话死?”
“好,明天奴家陪着当家的过去,不过咱们先说好了,到时候您可别多话,就由妾身来应付那老夫人就好。
她就是再厉害也是个人,没什么可怕的,当初在娘家的时候,我和阿姨天天与母亲勾心斗角,什么阵仗没见过?后院内宅的事儿大小家族门户都一样,不外乎就是一些银钱和权力,或者名头上的,除此之外还能有其他啥事儿?(m.a
老夫人瞅了瞅回话的老侍女,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不是今日休沐吗,怎么又来伺候了?”
这老侍女跟了老夫人半辈子,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别看说话还是不瘟不火这会儿其实已经不高兴了,哪里敢说瞎话,赶紧开始解释;
“回大管事的话,奴婢今日是休沐的,只是……今日当值的刘管事,她儿子要相亲见面,她回去照看了,叫我来顶一天的。”
老夫人要是不高兴的时候可不敢乱叫的,得正正经经的称呼大管事!这老夫人面前一辈子都是这样的,大管事才是老夫人的正统称呼,
这侍女本来想圆个由头把自家姐妹救挡过去的,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没那个胆子,就临时改了注意,所以说话吞吞吐吐的!
老太太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你今日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岂不惹人见笑?罚你三个月的例子钱,你可服气?”
“是。奴婢有罪。奴婢认罚。”
这老侍女额头上顷刻之间就出了一层汗珠子,赶紧低头认罪。
老太太往太师椅里靠了靠;
“不罪。”
“谢大管事不罪。”
“来人呐。”
正堂外头伺候的下人立马进来两个,站在正堂门里头;
“小人在,请大管事吩咐。”
老太太不紧不慢的说道;
“刘三娘今日本该当值的,却不分时候不分场合,她不知道今日有贵客临门吗?她还要去忙碌其他的事情,这规矩可不是我教出来的。
去!把她抓回来,就在院子里执行刑罚,抽她二十鞭子,叫她长个记性,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学不好规矩,下次再犯我手里就把她一条腿打折,告诉她我说的这些,再罚她两年的月例。”
“唯!”
“唯!”
“先不着急去。”
两个下人答应一声就要出去抓人,被老太太的亲生大兄弟马家的大家长叫住了,马本初叫住了两个下人暂时别走赶紧扶着自家阿姐的腿站了起来,看着自家阿姐说道;
“阿姐,九房的三娘子,低了您三辈儿呢,年轻人不懂事儿,且又是第一次犯错,二十鞭子下去怕是要抽断她许多骨头,都是小辈儿的,求阿姐手下留情,给减少一些鞭子,算是饶他一次吧。”
“那就十鞭子。都不准再求情了。”
“是。”
马本初答应一声又安安生生的坐在自家阿姐身边,这马本初是老太太的亲生大兄弟,打小就是跟着自家阿姐长大的,如今七十多了见了自家阿姐还是一副孩子样,抓着自家阿姐的衣服坐在老太太的旁边。
那个要挨揍的二管事刘三娘子,是马本初一个重孙的连襟小姨子,所以马本初才来求情,这也是马本初来求情,换做这刘家姓里,便是老太太的大儿子刘家的大家长都敢来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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