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笑呵呵，听话地举手。
“转过身。”
“弯腰。”
“抬腿。”
换好睡衣后，她抱着小柚子坐在床上。
宁倾低声问:“听爸爸说，小柚子想妈妈了？”
说到这话，小柚子的黑葡萄大眼睛眨巴眨巴，举起双手，“妈妈坏！不陪我，不讲故事！哼！”
她假意生气，背过身去不理人。
这姿势把宁倾逗笑了。
“谁教你的？爸爸？”
“哼，不是爸爸……小柚子是生气！”
宁倾低身抱她，“好，妈妈错了，这几天光想着哥哥，忘记我们的小公主也要人哄，对不起。”
小柚子的眼睛转啊转，想着年冽之前跟她说过的话:
“妈妈道歉，你也不能那么快心软，你要她许诺一直陪在你身边。”
小柚子重重点头，爸爸说的都是对的！
不能让妈妈一直陪哥哥！
她抱着双臂，有模有样，“不要对不起！”
宁倾问:“那你想做什么？”
她举高胖乎乎的小手，食指指着宁倾的脸，“妈妈！”
“我在。”
“陪我！”
“……”
“一直陪我！每天都陪！”
宁倾对她突然的“无理要求”感到诧异，随后又想到年冽说过的话，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妈妈陪你，以后妈妈都陪你睡，好不好？”
小柚子悄咪咪地转过头，“真的？”
“真的。”
她喜笑颜开，张开双手抱住宁倾，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
这模样，跟刚才的气鼓鼓判若两人。
宁倾顿时明白了，这一定是年冽教的。
她抓住小柚子的手，“是你爸教你的吧？”
小柚子睁着大眼睛，摇头，点头，再摇头。
宁倾叹气，点了点她的鼻尖，“小机灵鬼。”
小柚子嘿嘿一声，又指向门口，“爸爸！”
宁倾听到声音，转身去看，果然是某个男人，正悄悄溜进门来。
被发现的年冽有点尴尬，他清咳了两声，“小柚子，怎么还不睡？”
小柚子张开手要他抱，他走过去抱起孩子，“你怎么还不睡？拉着你妈妈做什么？”
小柚子听懂了，指了指宁倾，又指自己，“妈妈……陪……”
年冽眉头一跳，赶紧握住她的手，甚是温和地说:“妈妈生着病，还没好，你爱踢被子，妈妈陪你会冻着她。”
小柚子皱眉，看向宁倾。
宁倾皮笑肉不笑，“不是说女儿想我吗，我来陪她是应该的。”
“……”
她抱过孩子，“你别等我了，我今晚陪宝宝睡。”
年冽稳不住了，“阿宁……”
宁倾不理他，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年冽:“……”
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宁倾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死心，可年冽是谁？怎么会这么容易放弃？
他坐在床边，挨近小柚子，一副闲聊的姿态。
“小柚子。”
小柚子翻身，盯着他，眼也不眨。
年冽问:“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小柚子懵了下。
这个问题，宁倾并不觉得有什么意义，都是父母，有什么好比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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