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她胸前，一如既往地感到陌生，却又有种安心的力量环绕着他。
他发现，他开始习惯、并且喜欢这种亲密了！
这时，宁倾松开他，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来临，楼墨寒感到无措。
宁倾看了他一会儿，并未多说，“睡吧。”
她安抚他，他不得不躺下，她替他盖好被子，连睡前的一吻都没有。
她转身，离开。
墨寒拉着被子，不由自主地喊:“妈妈！”
宁倾的身形停顿，没有回头。
她说:“墨寒，你不用这样。”
“……”
她的声音很平和，也很安静，一点起伏都没有，只是，平日里的绵软也消失不见了。
楼墨寒的心有点紧张，听见她说:“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就可以，能让你做的一切，我都会同意，你不必为难自己，更不用逼着自己做出听话的样子。”
“……”
“妈妈看着，很难过。”
一种无以言语的感觉蔓延过四肢，墨寒说不清，道不明。
门口的宁倾抹了下眼角，“明天下午，我带你去见她，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过得并不好。”
说完，她一句晚安也没说，也没看他什么反应，开门就走了。
“……”
顷刻间，原本的温馨美好消失殆尽。
男孩干净的眼冷静下来，像一汪幽静的湖。
湖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而后停止。
*
翌日，下午。
宁倾带着楼墨寒，进了一栋老旧的宅子。
宅子没怎么打扫，有些阴森恐怖，冷气弥漫。
楼墨寒越走，眉头皱得越深。
他其实有点害怕，这环境跟他以前住过的小房子很像，阴冷潮湿，没有人气。
而他，就像是从地狱里长出来的。
到了一扇门前，宁倾停住。
那门上有很大一块锁，花纹繁复，看着很古老，也很难开。
门口守着两名守卫，见到他们恭敬地打招呼。
宁倾不冷不热地问:“怎么样？”
守卫看了楼墨寒一眼，“一早已经叫医生来看过了，房间也收拾过，情况还算稳定。”
宁倾点头，那人拿出一把钥匙，另一把在另一个人手里，两人合力打开了门锁。
楼墨寒将这些动作看在眼中，门洞开时，他眼里的焦急按捺不住。
宁倾抿唇，“我就不进去了，你不要太久，她的状况不稳定，去吧。”
一声令下，他头也不回地推门进去。
宁倾看在眼里，没有多说。
守卫问:“夫人，真的要放任小少爷接触她？”
宁倾有些心累，“没事，让他去吧，至少见过面之后，他不会再那么着急了。”
守卫提议:“我把监控给您看着吧，万一她对小少爷下手，我们也及时阻止。”
宁倾思考了一下，点头应允。
房内。
楼墨寒小小的身子走进去，房间开着暖气，但暖意不足，挡不住外面渗进来的冷。
男孩有些急，“妈妈？”
这一声，床上有了动静。
抖动。
从微微颤抖，变成剧烈的抖动。
墨寒有点怕，“妈妈，是你吗？”
他问了一声，慢慢走过去。
到了床前，被子底下的人还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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