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在后面嗷嗷大叫。
张苗苗觉得秦山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这天赋。见来往的人看着他们，有些窘迫,顿时停脚道,“你再叫,我就走。你自己看医生去。”
秦山顿时不敢再热张苗苗，闭了嘴。
张苗苗先是挂了号,准备拿钱时，秦山大手把钱包拍在了柜台上。张苗苗倒也没有犹豫,打开钱包,却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叠十元，五元的钱，初步估计应该有一百多元。
张苗苗惊得看了眼秦山,这人真是傻子嘛，随身带了这么多钱。
秦山从里面抽出了五元递给了护士。 m.a
护士找了钱,给了一张挂号单。张苗苗和秦山根据单子找到了骨科的医生办公室,见里面有人,于是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了起来。
秦山难得沉默下来。惹得张苗苗忍不住看了过去。
秦山顿时勾唇一笑，凤眼里顿时带着点点星光。似触电般，张苗苗直接转过了脸,心想着,秦山这男人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处处放电，真是个浪荡子。
秦山心情很好。
虽然一路上张苗苗都对自己生气，可这就是秦山想要的结果。他不想让张苗苗一直想着之前那个男人，所以才会一直插科打诨。而这插科打诨中，秦山还发现一个让自己心情愉悦的地方。
这小菜苗真对自己的凝视竟然有了一丝丝的不自在。
秦山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却了解镇里那些爱慕自己的小姑娘偷看他，被自己发现后的眼神。当然也有故作看不上自己，却悄悄凝视他的女孩。
此时张苗苗的反应不算很明显，但公交站台的恼怒和此时凝视时转移目光，无论是对自己好感还是厌恶，终究是在她心里留下了影子。
秦山心里琢磨着，自己得加把劲儿的。想着最近手里的事情，秦山琢磨着怎么利用受伤，把事情分给乔二去办，自己好专心致志地攻克小菜苗。
话说，小菜苗以前虽然斯文，可小嘴儿甜得像吃了蜜。当时自己的母亲对小菜苗心生怜惜就特别关心她。还因为张苗苗作文方面基础差，每天放学后都会给她开小灶。这让秦山下学后也被禁锢在老师们的办公室里。
秦山年纪小，对母亲关心别人很吃醋，也生气因为张苗苗自己不能出去玩耍。于是就捉弄起了张苗苗，可无论自己怎么欺负她，小菜苗都不会生气。反而每次在办公室见到，都甜甜地叫着他哥哥。想着那时小菜苗乖巧的模样，再对比如今冷酷又沉默的性子。秦山捏着下颚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性格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秦山。”医生在里面叫道。
张苗苗和秦山立即起身，朝着里面走去。
“怎么回事？”
秦山没有出声，张苗苗看了眼他，却对上了他的视线，同时见秦山的手指了指嘴角，眼神顿时变得委屈和难受起来。
张苗苗嘴角抽了抽，之前嚎叫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他疼？只是张苗苗还是转向医生言简意赅地道，“手被粗棍子打了一棍，肿了，嘴角也被人打了一拳，流了血。”
“来，张嘴，让我看看。”医生看着面前的男女，对着男人道。
秦山坐了下来，医生拿出小电筒看了眼秦山的嘴里，很快就收了电筒，“嘴里没事，就是软组织被打的时候碰到了牙齿，两相撞出了血。”说完收拾起东西又道，“我再看看你的手。”
秦山的手放在了桌子上，此时整个手臂都肿了起来。其中还有一块有挫伤，应该是直接接触板凳的地方。
张苗苗心里惊呼了一声，秦山难道不知道痛吗？一路上还嬉皮笑脸的，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
医生看了看，在挫伤的附近浮肿比较严重的区域按了按，同时问秦山疼不疼。
秦山龇牙咧嘴，“医生同志，你说疼不疼。”
“什么样的疼痛？”
“被你按的疼。”
医生，“……”
“疼痛分很多种的。有刺痛，针刺一样的感觉。胀痛，因过度拉伸引起的疼痛及外伤引起的张力性疼痛。还有钝痛，不能准确说出疼痛性质的。痉挛性疼痛和刺激性疼痛。”
秦山，“这么多痛，我都没有体验过怎么能分得出来。你就钝痛来理解。”
这么不配合的病人，很难判断病因。医生立刻劝道，“请你好好配合，否则我不好判断的。咱们县里医院还没有X射线探照器，若是判断不了，你们就要上市里去做X片检查，看一看骨头是否完整。”
秦山眼睛一亮，去市里啊。那小菜苗是不是要跟着一起去？
偷瞄了下医生办公室外面的天色，也快中午了，去了市里肯定赶不回来的。那自己和苗苗是不是又能多相处一天？想到这里，秦山心砰砰地跳个不停，真是个好大的诱惑啊。
张苗苗闻言，视线落在秦山的手臂上，肿得这么严重，用手就能判断出来吗？心想着秦山真是个傻子，竟然直接用手去挡柳国华打过来的板凳。
只是医生没想到，接下来的诊治，秦山越发不配合了。病人一直说不出什么样的疼痛，直说很痛。医生摸着骨头好像是没有问题，但疼痛柑橘说不出来，还是不能判断骨头有没有撕裂。想想道，“你们还是去市里看看吧，骨头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弄不好，以后这手就不能用重力了。”
秦山得了便宜还卖乖，抱怨，“咱们县这么大，怎么连一个机器都买不到？”
医生嘴角抽了抽没有回复。
X放射线机器完全是进口的，还是那种有钱也不一定卖得到的家伙。市里也仅仅两台，省里不超过三台。虽然市里有两台，可整个市管着快二十个县，给谁都是个问题。如今区县为了这个机器可是打破了脑袋。上面也不知道拿没拿出政策来。
当然，这些话，医生是不会说出来的。挥挥手让两人出了办公室。
张苗苗和秦山出了医院。
秦山语气有些低落，“小菜苗，咱们先去吃饭吧。等会你就坐车回去，我一个人去市里看看。”
张苗苗没有说话。
县里到市里的大巴车每天四趟，上午两趟，下午两趟。现在这个时间去市里，晚上肯定回不来的。经历柳国华那事，在外住宿张苗苗有些抵触。但让秦山一个人去，张苗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别皱眉了，走，咱们吃饭去。”说着秦山用完好的手拉着张苗苗朝着医院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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