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楼周围有坟墓，人类觉得坟墓=恐惧，所以诞生出诅咒。”五条悟向科尔波和虎杖悠仁解释。
“所以说一切诅咒的源头都是人类？”科尔波若有所思，“我对咒术界的历史不清楚，有没有人妄图通过灭杀人类从而达到消灭诅咒的目的？”
“没有呢，从来没有呢。”五条悟往前一步，回答干脆利落，好像完全不需要思考，“你们去吧，去把这栋楼的咒灵拔除，让我看看你们是什么样的水平。”
“惠你留在这里准备接应他们，至于你们……”五条悟把脸转向科尔波，“我带你去吃点东西，慢慢等他们出来吧，悠仁他们毕竟是新手，估计得有好一会。”
“就这样直接让他们进去吗？没有成年人陪同？”科尔波皱皱眉头。
五条悟大笑，把手搭在了科尔波的肩上，完全无视身旁银灰和乌有杀人的目光，“咒术师就是这样！你得提前习惯。”
“你这样会把他们宠坏的，科尔波。”
“真的是，磨磨唧唧的，”钉崎野蔷薇扣上腰包，大步朝着大楼走去，“快点弄完了去吃饭啊！”
“一路走好！”五条悟冲悠仁和钉崎的背影招招手，回头对科尔波，“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那个地方有点远，我带你过去。”五条悟朝科尔波伸出手，“把你的朋友先收起来吧，到时候吃饭了再叫出来也不迟。”
————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科尔波非常怀疑五条悟就是对自己有意见，因为地方偏远，五条悟还用了瞬移，老实话，感觉不怎么样。
那种感觉，就好像把一个人塞进洗衣机里哐吃哐吃的搅拌。
这个地方阴森黑暗，还能听到水的嘀嗒声，四周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是一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怎么样？”五条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地问科尔波。
“……恕我直言，糟透了。”
五条悟说要带他来吃点东西，但这个地方完全不像餐厅。
“别急嘛，走，我带你去。”五条悟耸耸肩走在前面，鞋子在接触到地面污水的时候泛起奇怪的涟漪。
破案了，这个家伙周围真的有“绝对领域”，如果没搞错，应该还是一种被动效果。
科尔波跟在他身后，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地让人难受。
“到了，”五条悟停下来，朝前方抬抬下巴，“挑吧，你想吃哪个？”
“这些可都是我刚刚去给你准备的，花了不少功夫哟。”
这个场景在普通人类看来是十分诡异的，因为诺大的墙角空无一物。
但科尔波不是普通人，他甚至都不是人。
所以他看见了，墙角有一个浅色的咒力牢笼，像一个巨大的茧，里面塞满了密密麻麻的诅咒，一只只地挤在一起，蠕动，扭曲，令人作呕。
“开饭吧。”五条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科尔波没动。
说实话，他现在感觉有点不悦。
好吧，不是有点，是很多。
科尔波总有一种感觉，感觉五条悟在拿他做实验，这种感觉恰恰是科尔波最厌恶的，他似乎也被人解剖研究过，虽然他记不清了，但生理上的厌恶感深入骨髓。~
五条悟没动，只是看着他笑。
“你想验证什么？”科尔波讨厌无力感，这种感觉在他面对五条悟的时候频频出现，力量的悬殊让他无法反抗，甚至连周旋的机会都没有。
不对。
五条悟的实力远远在他之上，如果要动手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更何况五条悟一见面就邀请他加入高专…………
“你有求于我。”这不是一个疑问句，科尔波语气笃定，“但是你又有不确定的地方。”
“你大可不必如此，有事情的话我比较喜欢直接说出口。”科尔波把眼睛挪开，一嘟噜一嘟噜的诅咒看的他眼睛疼，他和五条悟的情报是不匹配不对等的，这就造成两个人之间地位等级的差异，与其做没用的挣扎，倒不如把问题彻底暴露。
只有把弹片彻底挑出来，脓才能挤地干净，伤口才能愈合。
“你看到了什么？”科尔波向前一步，“你在犹豫什么？”
五条悟没说话，只是摘下了他的眼罩。
这是科尔波第一次见五条悟摘下眼罩，在这之前他甚至怀疑过五条悟是一个盲人，不过后来这个猜测被五条悟用实力无情推翻。
五条悟睁开眼睛的时候，科尔波的呼吸都停顿了一下。
这不是人类应该有的眼睛。
蓝钻石一样的瞳孔上蒙着淡淡的雾气，白色的睫毛像洒满了糖霜，这双眼睛是漂亮的，科尔波没见过比这更漂亮的眼珠，但这里面却没有任何情绪。
这是一双神的眼睛。
科尔波甚至有一种错觉，就是神灵在透过五条悟的眼睛，窥探这个世界。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看出你的力量不同寻常，我可以看到很多东西。”五条悟声音飘渺，“你会是一个变数，我需要一个变数。”
科尔波沉默了一会，“不胜荣幸。”
“你是什么，来自哪里我并不关心，不过我之前有一个朋友，他的咒术和你很像，不过又完全不一样。”
这简直是一个病句，科尔波默默地想。
“惠和悠仁，还有那个新来的女孩都很喜欢你，我可以给你提供食物，并且保证上层的那群老东西不会注意到你。”五条悟重新戴好眼罩，“明天回去之后，你就要给那三个孩子上课了，想好教他们什么了吗？”
科尔波没有回答五条悟的问题，“你有什么条件？你不像一个会吃亏的人。”
“帮我好好教他们就行啦！”五条悟似乎又恢复了之前不修边幅的态度，他大大咧咧地上前，勾住科尔波的肩膀。
“如果一定要说什么………请照顾好他们。”
“那么现在，开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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