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没有改变心意：“无论你们是不是故意的，都不应该在我的洞府闹事情。今日谁都站在前头给我挑事了。怎么这会儿功夫就不愿意上前承认了。”
那些人都是见人挑事的主儿，见着东皇回来一声都不敢吭了。比起之前对我那嚣张的态度，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东华先是发了一阵子脾气，见他们都不说话了，便又开始训斥起来。左右动了几次手之后，大家都不敢吭声了。
其实大家心里头都明白，自己在东华面前不过尔尔。
能够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也是觉得我的本事不如他们。
这回吃了东华的亏，只怕没事就回来找我的麻烦。
他们走后，东华才对我说:“那些人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只管待在这里便好了。”
那些人的话，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可是他们未必就不会来找我的麻烦。这么多年了，总是会遇见几个没事找事的人。
就好像原本我就不想得罪他们的，可是他们非要到我面前来说声几句，让我不得不和他们斗嘴。
“你今日这样对他们，他日你不在洞府之时，他们定会来找我的麻烦。”我认真的说。
东华不以为意，他觉得这根本就没什么，那些人也不过是开开口罢了，最后真的能动手的没有几个。甚至为了逃避追责，他们还会陷入对方的敌对阵营。
“他们知道我的脾气，说上两句倒还是没事。若是真的在我洞府之内，动起手来，吃亏的只会是他们。我在洞府周围设下结界，说有人动手就会触碰结界的机关。到时发树不可控。他们也休想逃离此处。”
东华的洞府周围设有结界，一般人都不敢触碰。因为他的法力是神族至高者。
没有他的修为，想要解开此处阵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说不定还会把性命搭上。所以即便有人开口约架，也会想尽办法远离洞府。
他们之前之所以这么粗鲁，我就是想着等我愤怒之后，把我骗离此处。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周围竟然还设下结界。”
东华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此处便是神族最安全之地。你在此处待着远好过回去。”
我当然知道在此处待着，要比回我原来住的地方好。
这里至少会有个人会照应我。
我要是回去可就没那个待遇。
说不定还会被父亲给送回天界去。
“我自然是不可能回去的，现在我这样子。只怕父亲也是认不得我的。”
我知道他之前一直没回来，是去找神族至宝了。所以我转身问他：“你知道神族的宝贝丢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东华道：“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能把它找回来？”
那是当然。
“你觉得我能不能把它找回来呢？”
“我觉得你不能。你从一开始就丢掉了这么多法术。想必现在的你身上已经没了当初的那些能力。况且连族长都不知道的口诀，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就是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就是你以前的法力，也未必能把它找回来。毕竟作为一个宝贝，它是有口诀的，又或者你当着他的面，把他拿了回来。”
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我狠狠瞪了一眼。
而后，我在他面前念了一个口诀。
起初念口诀的时候，他还想要阻止我，让我别再念口诀了。
可是到了后来，他连阻止的心情都没有了，随意我怎么做。
我按照我知道的方法念了口诀。
不出一会儿功夫。整个口诀就全都念了出来。
没想到我的口诀竟然没有用。
我明明记得这个口诀就是对应的神族至宝。难怪他们都说父亲不知道口诀，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
现在居然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口诀不管用了。那么传说中，父亲不知道该如何召唤回神族至宝，也是真的。
见我许久都没有召唤回神族至宝，东华道：“我就跟你说了，连你父亲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又怎么可能有办法解决？”
是啊，连父亲都没有办法解
决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有办法解决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东西不会丢，是不是被什么人拿去了。”
东华漫不经心说道：“就算是被人拿去了，也不能随口说出来。你可知道，那些背叛神族的人，他们根本不觉得那有什么。只觉得能够证明自己离开神族的决心，给妖魔族的首领看看就好了。”
至于用什么方式，怎么给人看。这些他们都不在乎。
“你是说，其实和传闻是一样的。那些东西都是他们自己拿走的。他们想要在妖魔族安家了。”
“没错，那部分神族的都已经默认了去妖魔族，才会直接离开。而且他们早就和妖魔族有联系了，我一直觉得神族修炼千年，成仙得道是大部分人都想的。可是我错了。很多神族的，天生就有神识，也有慧根，可是他们就是不愿意修炼，都觉得修炼太苦。还不如去妖魔族做个有慧根的妖魔。”
东华不能理解，其实岂止是东华，我都不太能理解他们内心是如何想的。
“老天给的神力，总是有一些人不懂得珍惜。一旦落入妖魔族，再想回头就难了。”我是知道一个神仙走的路和妖魔走的路是不一样的。
神仙想走妖魔道非常简单，可是要模型做神仙道却异常艰难。
有时候选修妖魔道后悔，再想改过来又得重新开始。
很多人最开始都对妖魔界抱有幻想，期待自己能够着妖魔界顶天立地。
实际上，你在自己生长的地方都无法成为万众瞩目。又何况是妖魔界，妖魔界也有它与生俱来适应生存的那一批人。
“他们才不会管损失了多少。他们想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在神族无法满足他们。他们就想通过妖魔界来得到。”
东华说他这些日子看明白了很多事。他觉得这个世上很多事情，本身就是为了利益。
即便是出身神族也不能免俗。
“做妖怪难道比做神仙更好？不是一直说做神最好了吗？为何我神族之人，那么多想去，妖魔界。”
“做神仙有做神仙的好处，做妖魔有做妖魔的快乐。选择不同罢了。不过做妖魔界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对自己的族类非常好，可是对背叛神族去他们那的却不一定。”
之前有过先例，在妖魔界的神族和原本妖魔界的族人打过一场。
不过因为由妖魔走向成仙的路十分困难。你先背叛神族的人，也没有打算再回来。这是在妖魔族之中打打闹闹。
他们内心比一般人都要清楚，就算从妖魔族回到神族，也只能被人瞧不起罢了。
所以那些离开的神族人，他们从来不会选择再回到神族，纵然想要在修仙，也会选择一处僻静不为人知的地方，远离喧嚣。
“真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会有神族的人羡慕妖魔族的自由。我知道我出生那年，就有一批神族的人离开了神族去往妖魔界。”
我出生的那一年就有神族的人离开。这是从父亲那里得知的。
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没有意识。父亲告诉我那一年妖魔族，为了骗取神族支持，骗取了不少神族的人。
只是没想到神族割袍断义，将那些离开神族的人全都划入了妖魔族的名单之中。
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神族和妖魔族泾渭分明。
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各自都离各自的领域远远的，生怕被对方的人所打扰。
“这一点也不奇怪。在某些人眼中，只要是自己觉得不好，那便是不好。”东华转眼又对我说，“你这次出来，会不会很快就被人发现了。”
“我也不知道她的法术能维持多久，又或者一直换不回来。”
“就算换不回来，她的性子用地性子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若是她的性格被人看出来。不出一日就会有人来找了。”
东华很明白，要是尤华一刻都瞒不住。那我离开的时间就快了。
“你连这个都没有问清楚。她也没有将你的性格学了去。到时候东窗事发，你免不得要遭罪。”
“东窗事发怕是不能。你不晓得那尤华对慕辰有多上心。她观察过慕辰的一举一动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想必她对我也有过研究，就算我不教他，我的性子是什么样的，她也会学得不错。”
尤华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她知道旁人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便会投其所好，对症下药。
我在天宫的那些日子，他应当也是观察过我的，喜欢吃什么食物，说什么话，甚至和慕辰吵架的各种条条框框，她应该都有打听过。
“你这个不喜欢观察人的性子，没想到对她的观察还挺深刻的。”
“没办法，平日里她总喜欢找我麻烦，我要是不对她了解一些。只怕是那麻烦都没法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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