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书：宋恪！！！你但凡有一点点心疼我，就不该在这时候开直播！！！]
宋恪没看懂，回了个问号。
[程书书：我正在帮你压热搜堵柜门！！！你小心点别给我乱说话！！！]
程书书的焦灼跟这些叹号一样呼之欲出，宋恪依旧不懂他在急什么，回：[你问过顾白了？]
[程书书：他说无所谓！！！你们两个气死我算了！！！]w~
[宋恪：他都无所谓，你就别操心了。]
[程书书：祖宗！！！那跟卖腐营业不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圈子里部分玩家嘴有多臭，就这一件事他们能嘴到你退役。]
宋恪不屑地笑了：[巧了，你看我跟顾白哪个像是怕被嘴的？]
[程书书：……]
[程书书：你就当是为了可怜可怜我的饭碗，稍微收敛一点求你了！！！]
宋恪想了想，程书书上面顶着战队高层的压力，下面还要挨网友喷，确实不容易，于是勉强回了个“知道了”。
直播间人气已经有了几百万，宋恪的粉丝，顾白的粉丝，AYW的粉丝，看热闹的路人都挤了进来，在宋恪回消息的时候已经吵了八百轮。
[某些顾粉怎么这么好笑啊，先前说你白铁直只是兄弟情，现在你白亲自下场承认又说双箭头，爷笑了，song到现在没回应，双箭头nm呢，从头到尾都是某人倒贴好吧？]
[你宋这两年倒贴还少？真当互联网没有记忆？不知道是谁赢了要cue顾白输了也要cue顾白，只要对面是FG都跟特么磕了药一样，又当又立就属你们家。]
[死给能不能滚出AYW，吐了，爷不想看基佬打比赛]
[法律有规定电竞选手不能是gay？六字真言送给某些吊癌，爱看看不看滚。恐同还给你恐出优越感来了，怎么着，除了性取向再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吗？]
[没人家高没人家帅没人家有钱没人家会玩游戏，只能靠攻击人家性取向来找存在感的你真的很靓仔。]
[国贸LED屏一分钟4万，半小时120万，烟花保守估计50万，电竞选手钱真好赚，打打游戏年收八位数，真替那些为国争光的科学家不值]
[来了来了来了科学家又来了，电竞也是体育竞技望周知，有人在国际赛场上披国旗，有人躲在屏幕后面敲键盘，到底是谁在拖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哦。]
[花自己赚的钱不偷不抢关你屁事，酸味都要溢出来了呕呕呕。以及热知识，song和bye家里都不是一般有钱，要酸就酸自己没投好胎吧嘻嘻嘻。]
……
骂得太难听的大概已经被房管禁言了，宋恪先挑了个最重要的话题回复：“今天比赛之后我和顾白一直在一起，包括他改微博简介都是我看着改的，这样说你们应该能明白。”
[前面那些要回应的呢？回应来了听到没，接下来还有什么话说？爷就服了某些女友粉，真当自己在追星？管天管地还管别人谈恋爱，这里不是饭圈谢谢宁。]
[啊这，能说清楚一点吗，你俩掐了两年说搞就搞上了？同队打比赛我还能理解，现在这这这这这]
[CP粉卑微冒头：请问我们能开始嗑了吗？]
“不是我不说清楚，是程书书不让我说。”宋恪把刘海抓起来，撑着脑袋说，“总之你们说的那些都不对，别乱猜了，我俩一点问题都没有。”
[突然官宣？？？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果然帅哥都喜欢帅哥。]
[如果是卖腐请你们继续营业，如果是真的祝你们百年好合。]
[某些喷子别跳了，显你素质高。别人喜欢男的女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嗷，就算喜欢男的也看不上你这么丑的，放心吧嘻嘻。]
[嚷嚷脱粉的xswl，不会有人真把自己当回事吧不会吧不会吧？请问宁是AYW的股东还是ACC的赞助商，钱不多戏倒是不少。]
[顾白呢顾白呢顾白呢？让我看看我老公，不对，你老公呜呜呜]
宋恪登了自己好久不玩的治疗师小号，随便排了一把说：“顾白上楼洗澡去了。为什么现在洗澡，因为他有洁癖，煮个面非说自己身上沾了葱油味。对，我也觉得他事多，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只说我事多。”
[因为他给自己找事，你给别人找事。]
[前面姐妹真相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xsw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傻妹妹们，用你们愚笨的小脑瓜想一想面是给谁煮的，一群寡王还好意思笑]
[？？？呜呜呜小丑竟是我自己]
房管忙了半天，弹幕总算和谐了一些。宋恪打完一把，突然想起来某件事，于是在直播间几百万人众目睽睽之下用电脑登了微博，把简介改成了[bye的虚假黑粉]。
改完继续若无其事地排游戏。
程书书让他收敛一点，宋恪自认这已经很收敛了。况且今天搞事的从头到尾都是顾白，要警告也该警告他。
正想着顾白，顾白回来了。他穿了件居家的灰色长袖T恤，手里拎着两瓶牛奶，过来给宋恪放下一瓶，问：“你在玩什么。”
跟之前偶尔入镜时略有拘束不同，顾白今天格外自然，甚至先用玻璃瓶在宋恪脸上贴了一下才递给他。
宋恪没有回答，顾白已经看到了屏幕里那个花里胡哨的[qsftnzxxx]。
“改名卡90，我没钱。”宋恪先发制人。
顾白想了想说：“别改了，我也没钱。”
[我信了你们的邪]
[呜呜呜呜呜呜呜神仙同框]
[骑士和他的小王子呜呜呜]
[太配了这三个字我已经说腻了]
[抱歉我真的想不到世界上除了对方谁还能配得上他们两个]
[我老公的手真好看呲溜]
[颜粉一本满足，请你们两个务必锁死]
[过年了过年了]
……
顾白似乎没有坐回自己位子的打算，而是看着宋恪的操作，忍不住说：“你这里走位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宋恪抬头问，“你平时也是这么走的。”
“不一样，我没有离开过你100米，但你刚刚离输出最少130米，已经超过了大招的范围，说明你没有做好随时救他的准备。”
宋恪知道顾白说得对，但叛逆心让他反驳说：“他刚才很安全，身上还有盾。”
“赛场上一切都是未知，治疗师要有命悬一线的意识。”顾白不紧不慢地说。
[哎呦喂顾神课堂开课啦]
[bye年纪轻轻为什么会有老师的气质，可怕]
[希望喜欢在地图里逛街的治疗师都把这句话记在小本上]
[糟糕，我也经常瞎瘠薄走位，动不动回头一看自家输出距离三百米]
……
“这里，弓箭手血量已经很危险了，这时候套盾意义不大，先用治愈术抬血再补个免控盾，他自己只要不傻都知道开防御。”顾白又说。
宋恪的治疗师属于随心所欲流，全凭他玩输出时积累的意识和操作以及从前跟顾白学的一招半式在混，比普通玩家强得多，但在顾白眼里全是漏洞。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宋恪不乐意了，“你上次说我治疗玩得很好。”
“上次……”顾白沉思了一下，“上次队友是我，可能你比较认真。”
[在一起之前：宝贝你真厉害。在一起之后：彩笔。]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太真实了哈哈哈哈哈哈]
……
不管宋恪乐不乐意，顾白还是认真看他打完了一局，并从中指出了各种问题。宋恪不服气又开了一局，让顾白看着，试图证明自己治疗很强刚刚只是没好好打。
[说好的今天娱乐单排？？？]
[这就是电竞选手的职业精神吗爱了爱了]
[不是，你们两个有什么好较劲的，我人傻了]
[恋爱局变学习局，不愧是你们]
……
宋恪打了两个小时，顾白认认真真教了两个小时，到后面连弹幕都不怎么开玩笑了，而是难得讨论起游戏操作来。
“你们走之前记得把学费交一下，顾老师上课很贵。”宋恪打累了，点开直播间跟粉丝聊天。
[你交学费了吗？]
“我？”宋恪抬头看顾白，笑着问：“我也需要交学费吗？”
顾白低头看他，微微一思索，答：“需要。”
“先说好我没有钱。”
“不收你钱。”顾白唇角勾起，“收点别的。”
[兄弟们把少儿不宜打在公屏上！]
[这该死的恋爱的酸臭味]
[yooooooo~~~~~~]
[是我小看你了goodbye，我以为你不会谈恋爱，对不起]
……
宋恪脑子里无师自通地出现许多限制级画面，不得不说，有点刺激……
见他耳朵发红，顾白大概觉得好笑，问：“你在想什么？”
“没……”宋恪的喉结滚了一滚，“没想什么。”
他匆匆关了直播，把椅子转过去面对顾白，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问：“你要收什么……”
“真要交学费啊。”顾白微微眯了眯眼，“既然你这么主动……”
“我哪里主动？”
顾白没理会宋恪的反驳，俯身靠近他说：“那，让我充个电好了。”
宋恪还没想明白充什么电，顾白突然把头埋进他肩窝里，温热的吐息拂在宋恪脖颈和锁骨上，只听顾白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叹道：“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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