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赵攸宁来说，是十分陌生的几个字。但当这几个字是从百行中学老大手中发送出来，就足以证明了它在百行中学存在的意义。
钱芸和李乐她们在百行混不下去了，而她和周念却要代替她们成为新的老大。
本来，她也应该是是失败者中的一员。
赵攸宁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但心中是庆幸的，庆幸自己不是被“清除”的一方，虽然她的名字可能就没在百行名人榜上。
晚自习第一节课下课了，平时这个时候她都会跑到高二教室，去找钱芸她们，或者去找顾弋南，那个自己也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的人。但今天她却谁都不想去见，如果去找钱芸，该怎么跟她们解释她和周念很快就会成为高二和高一的老大？
她们一起打了刘凌，最终的后果原本也应该一起承担，但是现在她和周念却要成为新的老大。
说的好听点，这叫有人欢喜有人忧，说的难听点，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背叛吧？还有点忘恩负义，因为最开始让她成为高一老大的，可是钱芸和李乐、周念。虽然现在周念也和她一样，但无论怎么说，这事儿都有点不讲究。
可如果不答应刘凌，她在百行也就这样了。
就这样吗？
她当然不甘心。
赵攸宁想着，看向刘凌的座位，刘凌和叶与君正拿着一张试卷，似乎是在讨论习题。平静的样子，就像是百行现在并没有发生这件令所有人都觉得震惊的事情。
她和周念会处于两难的境地，刘凌早在提出让她们成为新老大的时候，就想到了吧？
或者说，这本就是她的目的。
她们打了刘凌，本应该和钱芸和李乐她们一样，从此在百行很难抬头。但如果她答应刘凌，她们不但不会被，还会比以前在百行更出名。这听起来很风光，但并不是完美的结果。因为她们和钱芸、李乐的关系大家都清楚，她和周念为什么没事儿，大家必然会有很多猜想和议论。
这是刘凌给她出的选择题，她答应了刘凌，心里却又矛盾的很。
“赵攸宁，门口有人找。”
正想着，门口有人突然喊到。
赵攸宁回过神，起身走了出去。
看到站在门外的顾弋南，赵攸宁突然内心一暖。不管她喜不喜欢，顾弋南能在她这种境地的时候，还来找她，这都让赵攸宁觉得有些感动。
虽然她已经和刘凌达成了约定，但这件事实际上就她和周念，还有刘凌知道。在其他人看来，她仍旧和钱芸、李乐她们一样，因为欺负刘凌，惹怒了学校老大，虽然陆止不计较这件事，但从此她们在百行也别想再混起来。
顾弋南能在这时候来，应该是看她没有去高二班级，所以过来关心她的吧？
“你怎么来了？”赵攸宁笑笑问。
“有事儿找你。”
顾弋南似乎是在硬撑着笑，他看了看周围，走向了没有人的墙边。
赵攸宁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攸宁，我们分手吧。”
赵攸宁跟上去后，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顾弋南找她什么事情，就听顾弋南开口道。
赵攸宁努力的扯出一丝微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弋南。她承认，最开始她并不是因为喜欢顾弋南在和他在一起。她想在百行混，她需要靠山，所以在高二混的不错的顾弋南，就是很好的选择。而且顾弋南还是钱芸介绍给她的，大家关系都不错，赵攸宁就没有拒绝。
最重要的是，顾弋南说喜欢她，说她和别的女生不同，说会一直对她好。
所以为什么和顾弋南在一起，对赵攸宁来说就变得没那么重要，喜欢不喜欢也不重要。顾弋南长得不错，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男生。所以赵攸宁在试着让自己喜欢他，可她怎么都没想到，顾弋南竟然会在这时候，说出分手两个字。 m.a
不是喜欢她吗？不是会慢慢等着她也喜欢上他吗？
“为什么？”赵攸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我觉得你还是别问了。”顾弋南说。
“好。”赵攸宁没有再问。
其实不用问，她也能猜到，要么是因为她上了陆止的黑名单，要么是因为她打了刘凌两次，却两次都反被虐，顾弋南觉得跟她在一起丢人。
还是为是真的喜欢呢，赵攸宁笑笑，转身往教室走去。
“攸宁，别在学校混了，好好学习吧。”身后的顾弋南突然说。
赵攸宁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直接进了教室。
好好学习？
她是为了学习才来的百行吗？
当然不是。
“顾弋南都跟赵攸宁分手了，这下她在学校真的是没靠山了。”冯玲玲轻笑着看向回到座位的赵攸宁，心想，都到这时候了，走路还这么拽，装什么装？
“不分又能怎样？再大的靠山，能大的过陆止？”许仟仟叹了口气，她并不想嘲讽赵攸宁。
风水轮流转，谁知道什么时候，赵攸宁又能在百行混的风生水起？
陆止还有不到一年就开始高考，到时候，百行的新老大还说不定是谁呢。
“虽然顾弋南很低调，但据说他在高二男生中的威望很高。虽然明面上高二男生中没有老大，但实际上，大家都清楚，除了顾弋南没人更适合。”冯玲玲继续分析说，“所以，我们的机会是真的来了。”
“是啊，不过还是不能太着急，万一明天，事情又来个大翻转呢。”
许仟仟说着，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刘凌。
这个人啊，让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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