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姜忆暖却冷哼一声，“那个傻子单纯，不会对你的吩咐多想，但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霍五爷内心：我也压根没想糊弄你好吗？谁知道你会突然冒出来。
他眯了眯眸子，眼中藏着几分深思，沉默了一会儿，出声：“在告诉你他们被带去哪儿了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姜忆暖靠着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抬了抬下巴，“问。”
“她并没有遇到危险，你怎么会出现？”
之前在山里的时候，她出现那次说过，只有姜忆暖遇到危险和麻烦的时候，她才会出来替她解决问题。
但是现在，有他在身边，那三个人又被带走了，她根本没有危险，那她跑出来做什么？~
霍清渊越发觉得这个人格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也许，她并不是姜忆暖本尊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那么单纯。
一定、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是他忽略掉的，是她隐瞒起来的。
她有太多的秘密藏着了，不想让别人知道，连她自己都不想透露。
果不其然，姜忆暖沉默下来了，微垂着眼睑，良久，口吻清冷地说：“我为什么会出现好像跟你没关系。”
“那我的人把他们带去哪里了也跟你没关系。”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姜忆暖冷笑了声，“他们得罪的是我，应该有什么下场也是由我决定的，你不需要插手。”
霍清渊老神在在，双手撑开搭在扶手上，长腿交叠，“可惜了，你的另一个人格太柔弱，必须要我保护。”
“你说笑了，在没遇到你的这么多年，我过得都很顺风顺水。”姜忆暖说完，还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就好像在说，是遇到他以后，给她带来了霉运才会让她这么倒霉的。
霍清渊，“……”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这个人格出来，他就像个时常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说不过她，犟不过她，还要时常被她鄙视和看不起。
这到底是个什么操作？！
霍五爷对人生充满了怀疑。
他正色道：“你可以把这个看成是一笔交易，我们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姜忆暖盯着他，眼神没有什么温度，不悲不喜，说是平静，不如说像一潭死水。
霍清渊的心蓦然揪紧了，延伸出一种心疼来。
即使是像他这样的人，也没有到达这个地步，她却分裂出了两种人格，一个天使一个魔鬼，两种极端。
而这个人格，冷得不像个正常人，只觉得是死人堆里捞出来的行尸走肉。
“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她说。
霍清渊下意识反问，“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像是真的很疑惑，“我在这里，就是个佣人而已，你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类，会无缘无故这么好心泛滥？”
闻言，霍清渊的眼神不由闪躲了一下，眉头轻蹙。
他最不喜欢听这种问题，或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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