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如果我将极致的大道蓄势之路走到最后，能达到什么程度？”林墨问道。
“大道蓄势之路，乃是蓄势推动自身，从而蜕变自我的过程。说简单一些，就是让一般修炼者拥有成为天骄的机会。然而，这一条路本身就艰难至极，每一战都要榨尽自身的力量，为自己蓄积足够的势。至于极致的大道蓄势之路，则是在原本基础上走得更加极端。”
“如果说大道蓄势之路最终点是顶级天骄的话，那么极致的达到蓄势之路必然在顶级天骄之上。具体那是什么层次，自古以来还没人给顶级天骄之上的层次定一个概念和名字。不过，据我所知，古往今来可能有一个人达到了。”魔无祭说道。
“谁？”林墨面露好奇。
“万古妖族第一帝。”魔无祭说道。
林墨微微一怔。
对于万古妖族第一帝，林墨先前听说过不少传闻，三大帝尊，八位大帝，以及百亿妖族精锐，全部被坑杀。这等惊世之举，自古以来无人能及。
能做到这一点，万古妖族第一帝的能耐必然凌驾于三大帝尊之上。
虽然只是魔无祭的猜测，但很有这个可能。
毕竟，林墨的大道蓄势之法已经快走到一半了，他很清楚大道蓄势之法带来的蜕变有多大，现在虽然自身才刚刚达到准天骄一列，但在突破的时候，他的势蓄到极致，却是引动了天地劫云。
这是天地的力量在阻止林墨突破。
也就是说，林墨在踏入极致的大道蓄势之路的时候，就已经不被天地所容了。这是一条逆天的蓄势之路，难度超乎想象，同样得到的回报也必然巨大。
如果林墨是普通人的话，他可能早就死在天地劫云之下了，也走不了着每一条路。
既然已经踏上了，林墨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未来可比肩万古妖族第一帝……
这是林墨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
倘若是其他人，必然不敢这么走，然而林墨却有着太初混沌，天地劫云若是再出现的话，完全可以直接吸收。至于极致的大道蓄势之法，林墨还是有机会走下去的，因为他的荒古不灭战体本身就是最适合走这一条路的。当然，前提是必须得弄到更多的荒古巨兽精血。
魔无祭没有再继续多说下去，其实说这么多，就是帮林墨分清利弊。
走极致的大道蓄势之路，必然更加艰难，但却有一个渺茫的机会，那就是在未来超越顶级天骄。当然，如果不愿意的话，林墨还是可以走普通的大道蓄势之路。
这是两条路摆在了林墨眼前，而魔无祭所要做的就是告知利弊，至于该如何选择，那就看林墨自己了。
“这个人皇契机，你拿着吧。”魔无祭随手抛出了人皇契机。
“前辈您不要？”
林墨意外的看着魔无祭，原本他是因为自身未来没机会破入人皇境，才会让魔无祭出手夺取人皇契机。在突破准天骄后，林墨已经打开了通往人皇境的路，只要他未来的实力积累足够，就可以推开那一道门，冲击人皇境了。所以，这人皇契机对他而言已经没多大用处了。
而魔无祭则是半皇，并且在这个境界已经停滞很多年了，积累深厚至极，若是用了人皇契机的话，说不定能够突破成为人皇。
“这只是外来的契机，固然能让我突破，也无法让我达到极致。”魔无祭傲然说道：“我要走，也只走自己的人皇之路，绝不会去走外来的人皇之路。”话语中充满了豪气，他确实有这个资格说这句话，因为他曾在大道蓄势之法走到了八十胜的程度。
以大道蓄势之法成就天骄，古往今来，能达到这个程度者屈指可数。
虽然停滞了五百年之久，但魔无祭这么多年来的积累可谓是深厚无比，以他的脾气和傲性，既然自身能走得更高，为何要压低自己？
闻言，林墨点了点头，收取了人皇契机后放入储物袋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路，所以林墨不会去干涉魔无祭的决定。
“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完了。而现在，我也要去做自己的事了。”魔无祭遥望着虚空，轻叹了一口气。
“前辈不回永恒古城了？”林墨意外的看着魔无祭。
“不用回了，我的傀魔之法已经遇到了桎梏，要突破的话必须得依靠我自己。”
魔无祭瞥了林墨一眼后说道：“在来西域之后，我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所以，我打算进入西域宝境内看看。”
“西域宝境……前辈，里面可有来自中域的人皇……”林墨担心的说道。
“人皇么……”
魔无祭忽然一笑，“有人皇更好，我的人皇之路必须要逆势而上。若是没人皇在的话，我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走。行了，你也不用担心太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该走的路。既然选择了一条路去走，那就更该要坚定的走下去。摇摆不定，最终只会饮憾终生。中域是个不错的地方，倒是适合你们。”
最后那句话，魔无祭是针对金天翅去说的。
听到这一番话，金天翅内心在挣扎，他确实不知该如何是好。在见识魔无祭的可怕后，也意识到自己借用的妖神皇力量不够强大后，他早就已经动摇了。
然而林墨的重归，以及踏上极致的大道蓄势之法，甚至未来有那么一丝机会能达到万古妖族第一帝的程度，这让金天翅更感到不是滋味。
林墨在前行，然而他却在原地踏步。~
可是，金天翅又有些舍不得半皇力量，毕竟在体会过半皇力量的强大后，若是让他重新掉回原本的修为境界，未必会适应。
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一直在动摇金天翅。
良久，金天翅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露出了坚毅，望向林墨道：“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帮我驱除掉半皇力量……我要重头开始！我的路，我要自己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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