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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凤尊天下 > 第三十四章 勾搭,明目张胆
    “爱妃真可谓是卖力气,弹个琴也能累的吐血!”如此唯美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突然冲过来的寒子念搅和了。且说寒子念一把拽过贺菲萱,抬起袖子朝着贺菲萱的嘴角抹了两下,恹恹开口。

    “咳……如果……菲萱想要水公子手中的绝影箫呢?”贺菲萱被寒子念这么一拽也清醒了不少,于是十分务实的看向水若寒。

    “三日后酉时,皇郊别苑,若寒自会亲手奉上绝影箫。”令人吃惊的是,水若寒竟然没有讨价还价,一口应下了。

    “不见不散!”贺菲萱受宠若惊,连连点头。这使得一侧的寒子念颇有些窝火,诚然他不喜欢贺菲萱,可到底占着逍遥王妃的名号呢,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红杏出墙啊,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不见不散!各位,告辞!”夜幕中,水若寒便似乘风而去的仙将,纵便离开,亦留一片余香。

    “贺菲萱,你多少也该矜持些吧,你这样很伤本王自尊耶!”寒子念上前一步阻断贺菲萱的视线,脸色有些黑。

    “你说什么?伤什么?”贺菲萱转尔看向寒子念,一脸茫然。

    “自尊!”寒子念正色重复了一遍。

    “自尊是什么东西?”贺菲萱一句反问,令寒子念后脑滴出大滴冷汗。

    眼见着水若寒应下贺菲萱绝影箫,一侧才把噎在嘴里的酥果吐出来的寒弈德脸色铁青,面目狰狞,于公于私,他都不会让贺菲萱占这个便宜,既然水若寒敬酒不吃,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景王觉得菲萱那首凤求凰弹的如何?”贺菲萱心情大好,转身看向寒弈德时,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

    “不过如此!”寒弈德冷冷开口,起步欲走,既知结果,他留下来也没意思。

    “这样啊……菲萱终于明白牛的无奈了……”贺菲萱有些无语,摇头叹息着转身离开。眼见着贺菲萱没有还嘴,寒弈德眼中迟疑,转尔看向寒子念。

    “她什么意思?”寒弈德嘴欠了问了一句。

    “能有什么意思,就是以后不能对着畜牲弹琴了呗,否则只能换来一句‘不过如此’。”寒子念的嘴也是贼损的,这番话说出来,直气的寒弈德火冒三丈,奈何他是不请自来,也就没理由埋怨寒子念的待客之道了。

    直至寒弈德离开,寒子念这才松了口气,转身时,风洛衣已然坐在桌边大口吃菜,大碗喝酒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这招够阴,够损!”风洛衣抽空看向寒子念时,贼兮兮笑着。

    “你说水若寒长的怎么样?”寒子念且不管风洛衣贬损之意,坐回座位,目色幽深。

    “很帅,很有型!”风洛衣边吃边赞许道。

    “还包甜包有水儿呢!你不觉得他这个人很浮夸,而且没有内涵吗?”公然调戏别人的媳妇,人品也很成问题,寒子念如是想。

    “长成人家那样还需要内涵么!”风洛衣不以为然。

    “那做人也该有底线吧!你没看到他刚才对贺菲萱动手动脚的样子吗,真想一拳揍死他!”只要想到水若寒的手在贺菲萱唇角摩挲的情景,寒子念就格外来气。

    “你该不会在吃醋吧?寒子念,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贺菲萱了吧!”风洛衣耸肩笑着,一副你骗不了我的模样,看的寒子念忽有种想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喜欢她?什么理由啊!”寒子念鄙夷瞄了眼风洛衣,觉得他脑子一定是坏掉了,他心里有人了,装不下别人了。那一年的杏花春雨再度浮现眼前,他也想不爱,可顾芊羽的名字就刻在他心里了,怎么办?剜都剜不掉,又怎么办! m.a

    “日久生情啊!”风洛衣没注意到寒子念眼中的落寞,不怕死的分析着。

    “酒里有毒,不想死就拿一万两出来。”寒子念觉得跟风洛衣再沟通下去已经很艰难了,于是甩袖离开。

    “切——你大爷我是那么好唬弄的么!”风洛衣才不管寒子念说什么,自顾吃的津津有味。其实寒子念没有骗他,风洛衣的喝的那壶酒里真的有毒,彼时寒子念打定主意,如果贺菲萱搞不定水若寒,他便扭转壶盖,借着敬酒的由子把毒酒倒给水若寒,诚然贺菲萱成功了,但在看到水若寒跟贺菲萱那么暧昧的勾搭时,寒子念握着酒壶的手下意识划了一下,结果就是风洛衣现在喝的真真就是毒酒。

    且说回到房间,贺菲萱仍觉不可思议,原本以为难如登天的绝影箫居然这么容易就到手了,幸福来的太突然,贺菲萱忽觉有些承受不住。

    “小姐,刚刚您弹琴那会儿真把奴婢吓坏了,怎么能吐血呢?”月竹只觉后怕,忧心看向贺菲萱。

    “估计是那琴邪气太重吧。”贺菲萱敷衍应着,心里却清楚,邪气重的不是伏羲琴,而是自己,所以说她做不了圣人,在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时,她没办法心如止水。

    “这么说起来,奴婢也觉得那琴特别古怪,小姐,该不会是姑爷刻意为难你吧?”月竹恍然看向贺菲萱,一本正经开口。

    “嗯,很有可能!”贺菲萱中肯点头,眸子却是绕过月竹,看其身后。这一顺间,月竹忽然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回眸之时,分明看到寒子念就在站在那里,艳色无双的脸上有两道幽光射了过来。

    “呃……小姐,您要是没什么别的吩咐,奴婢告退。”见贺菲萱默许,月竹几乎顺移出了房间,片刻不留。待月竹将房门带紧,寒子念方才松了松神经,优雅拂袖坐了下来,好看的薄唇轻掀,表示自己的不满。

    “爱妃,你的丫鬟很欠调教耶。”

    “别叫的这么亲,现在是不必要的时候。”贺菲萱神色淡漠,连声音也透着淡淡的疏离,完全不像彼时面对水若寒时的神采飞扬。

    “爱妃这是想卸磨杀驴吗?如果没有本王的伏羲琴,你能弹出凤求凰?爱妃如此翻脸不认人,有失厚道哇!”寒子念想哭,他千算万算,唯独疏忽了贺菲萱稍稍有些厚的脸皮。

    “伏羲琴害的菲萱差点儿吐血死了,这笔帐王爷打算怎么算?”贺菲萱不觉得自己料事如神,但寒子念的刻意撮合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纯属意外。饶是你不吐血,水若寒能去擦么!你该感谢本王给你创造了那么好的机会,那可是有钱都买不来的机会呢!”寒子念据理力争。

    “嗯,这倒是。”寒子念本以为贺菲萱会送他一句‘谁稀罕’,若真如此,他心里或许还能舒服些,却不想贺菲萱脸上竟生出一脸满足,回味无穷之态,这令寒子念有些耿耿于怀。

    “所以本王认为绝影箫也有我的一份儿!”寒子念摒弃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直抒来意。

    “按道理来说,菲萱没必要答应王爷这样无理的请求,但谁让菲萱从来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呢,王爷怎么说就怎么是吧。”贺菲萱如此痛快的点头让寒子念有些错愕不已。

    “王爷还有事?”见寒子念没有离开的意思,贺菲萱挑眉问道。

    “还是白纸黑字来的妥当些!”寒子念可没忘记当初星魂剑的事儿,于是极为迅速的为贺菲萱准备好了纸笔,直至看着贺菲萱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这才将心放在了肚子里。

    “这回王爷可以走了?”贺菲萱挑着眉,脸上的笑妩媚倾城,偏生这笑却让寒子念觉得心里毛毛的,好像有种被人卖了还屁颠屁颠替人数钱的惊悚感,不过鉴于有字据在手,寒子念也想不出贺菲萱能有什么耍赖的借口,心便安了下来。

    待寒子念欢喜离开,贺菲萱眼中的光彩渐渐敛去,眸色深沉如海,寒子念如此热心绝影箫到底是替他人作嫁衣裳,还是他本就不如自己所见那般无心世事?

    对于这个表面上自在逍遥,骨子里却不知藏着什么鬼主意的寒子念,贺菲萱起了疑心,可即便如此,她却没太在意,星魂剑不是在自己手里么!绝影箫寒子念也别想碰一下,这就够了!贺菲萱如是想。

    鉴于水若寒在寒弈德面前亲口答应自己会将绝影箫奉送,贺菲萱特别让墨武到水若寒所住的郊外别苑暗中保护,以防万一。

    等待永远都是漫长的,为了不让自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太过无聊,贺菲萱忽然很想关心一下景王府的秦仲。说来也巧,就在贺菲萱欲吩咐月竹约秦仲到君悦酒楼的时候,却先一步接到了秦仲的字条。

    “老夫拜见逍遥王妃!”十几日不见,秦仲似乎苍老了许多,原本头上的几绺黑发漂成了花白的颜色,双眼无光,神情落寞,整个人看起来似入膏肓。

    “发生什么事了?”贺菲萱柳眉紧蹙,忧心看向秦仲。

    “没事……王妃交代给老奴的事情,老奴已经办妥了,顾月汐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永远不会……可是便宜她了……如果没有孩子……她如何能尝到揪心裂肺的痛,又如何能尝到失去的滋味儿……如何可以生不如死的活下去……”秦仲似在回话,却又像说给自己听。

    “那样心机深沉的女人只会将孩子当作筹码,失去孩子于她而言不会很痛,没有筹码才会让她彷徨恐惧,寝食难安。”贺菲萱不敢说她有多了解顾月汐,但这一点她却看的通透。

    “希望如此……老奴告退……”秦仲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默然离去,看着秦仲有些佝偻的身体,贺菲萱有些不忍。后经月竹打探才知道,原来就在五天前,秦仲唯一的女儿到底没能挺过来,人生之哀,莫不如白发人送黑发人。于是贺菲萱又差月竹送了些银两过去,即便她知道,这些钱在秦仲眼里已经再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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