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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紊乱甜腻 [abo] > 第63章 第 63 章
    商议完毕,便兵分三路,有的A找B,有O的A哄O,还有的A孤寡孤寡掂着研究簿办公去了。

    韶竞和冉冬赐本意随迟钰一道去看看殷岚他们,且韶竞顺便纠正小代的错误思想,可三人行刚走出没几步远呢,韶竞便接到消息,说是董茂霖让他携冉冬赐一块儿去他那一趟。

    “喏,你的考验来了。”韶竞朝冉冬赐晃了晃手机,相信以冉冬赐数十米外能精准朝韶竞嘴唇发射爱心的视力,看清不成问题。

    “董....呃....”冉冬赐在视力上果然没有让韶竞失望,于是他将磕巴留给了念字。

    “之前见过的,”韶竞清清嗓子,奈何他又无法凭空给冉冬赐变出张董茂霖的照片让其参考,便抬手抓抓头发尽可能塑成与董茂霖有一分像的造型,“你可能忘了,他以前对我们很关照的,开小灶的程度到基地都传言我是他亲儿子。”

    冉冬赐张了张嘴,顿时有些头疼。

    当然,他不是后遗症的头疼,偏不凑巧,冉冬赐对董茂霖记得清楚得很。而且...他还觉得这事解释起来....蛮棘手的。

    废话,肯定关照,因为这是我爹。冉冬赐发出叽咕叽咕磨牙声,非常后悔当初没告诉韶竞这潜在暗线的关系,导致现在怎么解释怎么矛盾,搞不好韶竞还会以为他记忆紊乱。

    “他上次吓到你了”韶竞见冉冬赐僵住,揉了把他翘起的小银毛。

    倒也不是,我是怕说出来会吓到你。冉冬赐吐舌,觉得还是顺其自然为好,就像他和韶竞滚床单,都讲究个水到渠成。

    “没有,我们去吧。”冉冬赐扣住韶竞的十指,撅起的嘴朝董茂霖办公室的方向努努。

    何悸与詹符世选择去探望佑绛,路上,何悸故作无意提及:“我会不会打扰到你和你的前辈”

    “怎么会”詹符世警铃大作,瞬间搂住何悸的腰,试图用重量压住他脑海里的胡思乱想。

    单人间休息区,芸赋和佑绛共住的屋前挂上了块崭新的门牌:

    ——很忙,睡了,误cue。

    好说歹说这也是在基地,詹符世才不理会这门牌呢,他反手将门牌转了个面,天马行空写下个“不在家”,然后心满意足的带着何悸推开房门。

    进门,烟草携着栀子花的气味扑面而来,若是搁寻常人闻见,定要吐槽半天这味道的怪异。可他们偏能做到极致,像是要证明他们天生一对,信息素也最为融洽。

    即便何悸是个对信息素不怎么敏感的Beta,都能透过现场,隐约察觉两种交合后的热流。

    这A,B,O集齐,实则多为两A间小学鸡般互啄的斗嘴。何悸含糊找了个借口说是去拿新床单,火速撤离。

    “你怎么又来了?”芸赋顾及累了的佑绛,所有不满比口型道出。

    “放心,又不是看你。”詹符世火上浇油,耸了耸肩。

    芸赋终于崩了心态,骤然拔高音量:“换我天天在你面前惦记何悸,你就开心吗”

    怀里的佑绛一震,朦胧睡意消散,他捕捉了到错误的重点:“小芸,你刚刚喊别人的名字了?”

    遭....,忘记临时标记后,Omega会本能黏人,这段应该是最敏感的时刻了。

    “没有没有,”芸赋恶狠狠瞪了眼詹符世,在佑绛带着睡醒的天然困惑中,他瞬间切换专属温柔,捏捏佑绛的脸,“哥哥终于长胖点了。”

    同样不想和胖沾上边的佑绛怔住,愣愣的发问:“我很胖吗”

    芸赋咬了下舌头,决心下次说话前必三思:“不是胖,我眼花了,哥哥睡得有点脸肿,晚上我多给哥哥搓几次药浴,就会恢复啦。”

    佑绛被哄得团团转,径直忽略掉“晚上”和“药浴”等关键要素,只对“恢复”轻声答应。

    何悸抱来张新床单撂于闲置的椅子上,他进门时见床头的花瓶空空,且无意瞥见记录表上填写的佑绛信息素,便顺道摘朵栀子花捎去。

    “有心了,谢谢。”芸赋瞧见那沾着水珠的栀子花,如果好心情能显示数值的话,他恐怕已飚到顶峰。

    何悸侧身,将栀子花摆进花瓶,边插边温馨提示:“哦对,后勤部让我带话,说以后每天只提供给你们俩提供一张新床单了。”

    垂在娇嫩花瓣边沿的小水珠凝成大水滴,半坠不坠的,让芸赋情不自禁联想起进行临时标记那会儿,佑绛水光琳琳的唇。

    “该走了你,”詹符世自然而然牵过何悸,话却是对芸赋说的,“他们已经盯上实验体,视频都拉佑前辈出来当挡箭牌了。”

    詹符世与何悸走到屋外,带上门的那一刻,何悸似听见芸赋喃喃自语:

    “这和是不是实验体有什么关系,难道任由他们欺负、命悬一线还不还手,才是对的吗?”

    佑绛的头磕了磕芸赋的胸膛,他身子弱,这会儿约莫是又困了。

    芸赋伸手,取出花瓶中的栀子花。

    他拈住花根,用花瓣尖儿去挠佑绛的鼻子:

    ——“哥哥,我要带你回家啦。”

    佑绛蜷成团状,小小的打了个喷嚏。

    董茂霖办公室这次的气压回暖不少。

    缘由无他,体贴的韶竞提前和董茂霖协商好了,让他打开空调。

    “这次不是普通的见面,也没有演习。”韶竞按着突突跳的眼皮,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

    “嗯,一定,无比精彩,”冉冬赐抿嘴,凭着最后点良心,再给韶竞打个预防针,“做好心理准备哈。”

    董茂霖招呼门口两个伫着的“柱子”,柱子A绅士的从房间角落抽出卷红毯,当着董茂霖的面,韶竞一只手拦下柱子O的步伐。

    冉冬赐眨了眨眼,静候表演。

    韶竞先行一段距离,他大致扫视一遍,确定完毕后,优雅从容的抖开了那卷红毯。

    红毯从韶竞手握的那头出发,一点点铺展开来,蔓延至冉冬赐脚边,尾端最后一个小卷轻轻撞了下他的鞋尖,小卷弹开,稳稳当当替冉冬赐造了个高端大气的“阶梯”。

    董茂霖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韶竞敢秀恩爱,而是这孩子一年更比一年会,简直是乘火箭般突飞猛进。

    “真不错,”冉冬赐挽起袖子,搭上韶竞递来的手,扭头对董茂霖输出,“要是再洒点红花瓣就更趁景了,你说对吧,爸”

    旁边的韶竞双腿宛如灌铅,满脸不可置信。

    “呃....”冉冬赐咽咽口水,觉得这显赫背景的隐瞒很可能被定义为恋人间的不坦诚,“来日方长,我...我会告诉你的。”

    他不是不想解释,怪就怪记忆恢复得断断续续,宛如出了bug,光给冉冬赐已知父亲是谁,却没有点明他在基地处处保密的原因,细碎到串联一起都编不出来个完整故事,生怕他在韶竞这儿讨到信任一般。

    “而且....我爸也算你爸嘛....迟早都是一家人。难道你不想和我成一家人吗?”冉冬赐垂下头,银发随着身体主人的动作往小脸一遮,他的睫毛快速颤了颤,倘若委屈有实体的话,恐怕冉冬赐周身便萦绕于此,分外惹人垂爱。他卸下高冷凶悍,任谁瞧去都想搂怀里哄哄,哪还舍得发脾气。

    Fine,即使冉冬赐不言,只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对视,韶竞都会不可避免沉沦,更何况美人还失着忆、主动示弱,韶竞哪还计较过往。

    “浪漫完了”董茂霖沏了杯热茶,抛出第二个问题后顿了顿,他尽可能照顾下韶竞的感受,委婉措辞,“来吧,怎么证明你是我儿子怎么证明你要拐走我...儿婿”

    继指挥官身份后,韶竞再添“高管的好儿婿”称号,他的人生阅历可谓逐渐丰富。

    好儿婿陷入持久的沉默,他一个基地顶梁柱Alpha,怎么被董茂霖说得像个娇滴滴小妻子,还是安分在家等Omega丈夫回来的那种,搁韶竞听来怎么都不合适。

    韶竞: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冉冬赐也被董茂霖问的猝不及防,一般不都是先有儿子才后有...儿婿的吗?怎么到他这本末倒置,变成为儿婿考验儿子去了

    不过好在冉冬赐的接受与适应能力贼强,尤其是在这类奇葩方面。

    拿过去的亲情说事固然最有信服力,奈何冉冬赐着实回忆不起来,若一时嘴瓢酿成赔了Alpha又把自己送进基地监狱的大错绝对不可取。

    他们之间要是有个关键性、可供贯通的人就好了。冉冬赐有些沮丧,期待小脑袋瓜能争气点。

    “别急,慢慢来。”作为奖品的韶竞提前给冉冬赐预支了得奖后的温柔,尽管他在对偏爱冉冬赐上一直挺明目张胆的。

    “知道,手给我牵会儿。”冉冬赐费力的在脑海构图,把恢复记忆以来见过的所有人快速回顾遍。这项工作量繁重,对精神消耗也颇为巨大,最终冉冬赐略带疲惫的晃晃头,将手背在身后,请求中场休息。

    董茂霖并非不近人情,他从韶竞那得知冉冬赐记忆不稳定,便不催促为难孩子。正想说冉冬赐累了的话去沙发上躺靠枕,结果转眼就瞧见冉冬赐已经把头枕于韶竞肩膀了。

    董茂霖默默挪步,挡住了沙发上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靠枕。

    冉冬赐背过去的右手自然贴着韶竞的衣缝垂下,与此同时,韶竞的左手默契出击。

    冉冬赐话虽霸道,但往往行动来含蓄,他所谓的牵手就是...他活动活动手指,堪堪去拽韶竞的袖子。

    冉冬赐拽,韶竞便缩,一攻一守,像极了拿毛线球引诱小猫,在其放下戒备心深入陷阱时,吃抹干净。(.

    不知不觉,冉冬赐的手已经全被韶竞引到他的阵地,韶竞清清嗓子准备收场。

    韶竞潜伏在袖子里的手猛得钻出,上勾下勾外加水蜜桃压制令冉冬赐招架不住,他先前主动递去的右手无处可藏,只得任韶竞将其整个包裹,再细细掰开,揪出他的小拇指,两人呈拉钩状。

    “多大人了,幼不幼稚?”分明先挑起牵手战的冉冬赐嘴硬,侧开脸去掩盖红透的耳根。

    “多大人了,怎么勾都勾不腻。”韶竞用腾空的那只手去拨冉冬赐的头发,导致他红透的耳朵被迫暴露,害不害羞的心情一目了然。

    暧昧暗涌,指腹交换了温度。

    一如他们曾攀上屋顶席瓦而坐,仰头观月间,有人趁虚而入,品尝到对方嘴里未下咽的酒。

    “我还没喝出味儿呢!”冉冬赐恼火的瞪着韶竞,不想,对方却笑意盈盈,不客气的夺走了他手里准备再斟的酒杯。

    “我不介意你尝尝我的,用同样方式。”韶竞借冉冬赐的手,从他酒杯里抿了口,随后闭上眼睛,任君采撷。

    尝过后,冉冬赐用手背擦擦唇边显眼的痕迹,喂酒给他的脸带来腮红奇效,为转移话题,能单手轻松翻上屋顶的冉冬赐编了个自欺欺人式借口,他大言不惭指着屋檐到地面的距离,道瓦片坡度太高,应呈跳板状才方便降落。

    韶竞低应了声“好”,依着冉冬赐的指点,将废弃房的边缘瓦片进行升级改造,使其坡度有了减缓。

    当初韶竞本意是降低坡度有利于带他们未来的孩子故地重游,未曾想过这一亲民善举,到头来还是帮了老婆一命。

    .....

    百感交集的不止韶竞。

    冉冬赐忽而想起作为莫续时,幻境冰湖碎冰前一秒,被韶竞捞进怀里。

    扑通的心跳盖过漫天的恐惧。

    再往前推,是女人失控的嘶喊,那些滥骂冉冬赐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女人不断重复说他害了的那个人的名字:

    ——秋赏....冉秋赏

    冉冬赐张了张嘴,名字哽于喉头。

    “冉秋赏....哥....”冉冬赐哼出声来,尽管音量不大,但在场另外两人仍可听个清楚。

    一个清瘦朴实的青年形象随名字的出口跃入冉冬赐脑海,青年虽没有冉冬赐那股惊艳劲儿,乍一瞧上去很是平凡,但整个人浑然凝着烟火气息,像是经历了种种世事交织淬成,从内之外散发着温和近人。

    脑海中的青年抬眼,一步步走来,扬起带笑的脸,作了个握手的姿势:“小冉”

    冉冬赐想去够,但触到的地方皆是虚缈。

    唯有勾牢的小指告诉他,混沌中,什么才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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