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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异域之星球领主 > 第一章出事了
    春末夏初天气逐渐转热,在许多地方还属正是外出踏青旅行的大好时光,对于位于偏僻的鄂西北大山深处的跃进公社前进大队来说却未必如此。这里地处深山海拔比较高因此气温比较低,交通极为不便,根本不会有外面的人到此旅行,另外这里是地处一个大山深处的小村庄,交通不便,无论是从里面走出去还是从外面走进来都很不容易,所以哪怕是在本村居住的人在这时也很少在户外活动。整个村庄共有一百多户四百多人,大队部所在是位于一个比较平缓的山川之间的一片沿山傍河地带,六十多户人家依山伴水聚集在这个三百多米的狭长地带成为一个小村庄,另外还有几十户人家零零散散的分散居住在不远处周围的大山里,自然生活条件十分艰苦。

    初夏巍峨的深山气候还是较为寒冷,哪怕是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气温也才不过在十度左右,三娃子坐在自己家门口,嘴里叼着刚刚自己动手卷的一根大喇叭筒,上身一件因为过于太肮脏已经由深蓝变为看上去蓝中显白的棉袄用一根稻草绳系在腰间,露出里面因为没有内衣脏兮兮的胸脯。下身也是一件同样颜色的棉裤,没有袜子的脚下一双已分不出本色的单布鞋,右脚上这一只前面露出大脚拇指,左脚这一只同样露着大拇指并且还外带上裸露在外的脚后跟。

    随着粉碎四人帮,国家将狠抓经济建设为重点基本国策,实施改革开放建设四个现代化,全国发展日新月异,哪怕是贫困山区也远比以前生活条件大为改变,现在早已不存在穷的一条裤子全家人谁出门谁穿这种现象,平时谈不上新衣新裤,但像混成三娃子这样的也是极少数,因为他是个典型的懒汉。三娃子以前好吃懒做吃惯了大锅饭,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不过他倒是没有因为贫困而有小偷小摸的行为,但他也极其没脸没皮不要脸,经常东家借西家赊日子过的有今天没明天,时常还有饿肚子的情况,如果不是村里街坊帮助和大队救济恐怕早就过不下去了。

    三娃子父母过世早,仅有的一个姐姐也以远嫁山外,和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很少往来,所以年近四十还没成家,偏偏他的荷尔蒙分泌又旺盛,可他胆子却小,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这种,所以倒也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前进大队还有一个和三娃子情况相类似的人叫二伢子,稍微不同的是人家二伢子当初是娶过一个媳妇的,只不过因为受不了二伢子的好吃懒做跑了,因此方圆几十里的地方两个人都跑遍了,不为别的就为了看女人,当然也时不时的有机会偷看女人洗澡上厕所,只要是看见女人眼睛就不会动,认识他们俩的人一旦见了他们的身影马上就会关照提醒自己周围的女人注意自我保护防范,这不是现在三娃子又瞄见目标,忙活的烟都顾不上点,光顾着过眼瘾,哈喇子流的老长根本没觉得。

    沿着河边小路正有一行四人正穿村而过,手里全部都是大箱子小包,走在前面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一点的,男的约莫有个二十七八岁女的看上去比男的小上一点,两个人正在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周围的景色,不时的指手画脚谈论风景。男的上身一件黑色长袖体恤,下身一条水墨蓝牛仔裤,脚上一双运动鞋越发显现出他这个年龄段应有的朝气,因此四人中数他身上的东西多。女的二十五六岁,一头大波浪卷发,身上一条浅黄色厚质长裙,脚下一双半高跟高腰皮靴,挺着高高的胸脯,这样的美女走到那里想不吸引异性的眼球都难。 m.a

    走在后面的同样也是一男一女,只是年纪大上不少,两个人都在五十多岁的样子,男人身着一套深灰色西服,配的是一条红领带,脚上一双黑皮鞋,从其走路的姿势气势上就看得出是个长期居于上位的人。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头顶高高盘起,穿一身紫中带红的长袖旗袍,旗袍下紧紧包裹显现出诱人的成熟女人体,在黑发和紫色旗袍的衬托下更显出白暂的长颈,脚上配的是一双黑色坡根皮鞋更显出一股贵妇模样。

    三娃子以前见过这四个人,也知道他们是奔后边半山腰上居住的两位神秘老人去的,只是这四个人同时出现在一起还是第一次这才明白他们应该是一家人。平时就不时有外面的城里人进山看望两位老人,三娃子发现这几天这几天特别多,也不清楚是为什么,能不用跑远路就在家门口看美女过过眼瘾,当然用不着跑远路了,自从三娃子发现这点以来,他每天都是早早就等在家门口等着这个机会到来。

    “哎呦这不是王部长吗?又回来看老爷子了?”说话的人是前进大队的党支部书记姜铁军,他面带媚笑的迎上前招呼四人。

    “姜书记你好你好,老爷子这些年还多亏了你关照,我先谢谢您。这是仁德和美莲,姜书记你也应该见过。”被姜铁军称为王部长的中年男人说道。

    姜铁军刚刚想要答话,突然听见一旁的三娃子说道:“去、去、去别在这丢人现眼。”禁不住朝三娃子看去,只见三娃子正在用手拨打二伢子挡在他眼前的手,不耐烦的驱赶二伢子。

    原来二伢子也是和三娃子一样每天在这里等着过眼瘾,只是今天他来的稍微晚一点,恰好看见三娃子恨不能用眼睛吃人的色迷迷模样,故意用一只手遮挡三娃子的眼睛挑逗。三娃子正在聚精会神的过眼瘾意淫当中,根本没注意到二伢子在捣乱,当他努力侧身伸着脖子还躲不开时才发现是二伢子在坏他的好事,立即大怒一边拨开二伢子的手一边叫喊,只是想不到这一下因为动静过大引起了姜铁军的注意。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干你们该干的事情。”姜铁军刚才就看见色迷迷的三娃子,只是他还来不及驱赶就已经和四个人相遇,本来他想等打过招呼后再驱离三娃子,没想到这个二伢子也一起过来添乱,不但不给自己长脸还这么丢人现眼,太丢前进大队人的脸了,不由得他这个书记不发脾气。

    大队书记的话这两个可不敢不服从,不然的话今后的救济补助从那来,虽然心里极其不情愿,可两个人还是不得不乖乖灰溜溜的赶紧溜回去。

    姜铁军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掏出身上的芒果烟递过去说道:“真是丢人现眼,请你们别往心里去,也没办法,山野出刁民今天恰好让你们赶上了见笑、见笑。来、来抽个烟抽个烟。”

    “姜书记好。”“姜书记您好。”两个年轻男女给姜铁军问好打个招呼,女孩脸上因为刚才的一幕稍稍还有点红晕。

    王部长一边接过姜铁军的烟一边说道:“那里那里,这烟已经挺不错的啦,想不到姜书记的生活水准挺不错的吗。”

    姜铁军一边给王部长将烟点着一边说道:“我的日子过的可没有您说的这么好,这烟还是我昨天会战友时才买的,平时我们这些人那舍得抽这么好的烟啊。”

    一旁的仁德在给姜铁军问好的时候已经从包里取出一盒软中华,递给姜铁军的同时说道:“姜书记谢谢您这些年来多方照顾两位爷爷,等今后你有机会去京城时请你一定提前打招呼,我和美莲一定好好尽地主之谊,希望您以后能给我们这个机会。”

    “王部长这话说的是哪里话,让我脸都没地方放,应该是我们整个跃进公社沾了老神仙的光才是。”姜铁军道。

    姜铁军也没有和王仁德客气口中道谢已经将软中华接在手中,他清楚这一包软中华在人家根本不算什么,关键是人家接过自己的芒果烟并且还当面点着根本没有嫌弃自己,他知道人家还着急上山,自己在为了一包烟和人家相互推让反倒是耽搁人家功夫,再说自己还要着急去给三娃子那两个赖货去打打预防针,寒暄了几句后就赶快告辞分手。

    几分钟过后姜铁军与四人分手后进到三娃子家,三娃子和二伢子还叭在窗户缝隙上在偷瞄外面的美女,见书记进来后两个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窗子,等候书记训话。

    姜铁军怒气冲冲的指着两人骂道:“你们两个没出息的货,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我告诉你们人家是公安部副部长王国鹏一家,王部长的老婆是文化部的贺兆华司长,是你们能招惹得起的吗?我们前进大队能在全公社第一个通上电,靠的是什么你们不是不清楚,山上边的两位老人带给我们的好处还少吗?你们如果再给我惹祸今后三年就别指望我给你们救济补助,你们掂量掂量,我还要搭送王部长的车去公社,回来再和你们算账。”前进大队位置偏远,去一趟公社不容易,刚刚王国鹏知道姜铁军正好要去公社,忙告诉他县上送自己的车还没回去,让他去搭个顺风车,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和他分手。

    一个多小时后,王国鹏一家四口到达位于半山腰的一处宅院,说是宅院实际上应该称得上是个院落群,高高低低的大大小小的房屋以及大棚有将近二十间,中间由几个院坝相隔,这在山区极为不易,只不过这些房屋和广场外面没有院墙。

    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在喊:“幺爹幺婶回来了。”“爹玩到了。”小叔小婶回来了。“”幺爷爷奶奶你们可回来的有点晚啊。“十几个人从院落中各处跑过来迎接王国鹏一行四人,性急的顾不上沿路跑过来,干脆就从高处直接跳跃而下,吓的王国鹏夫人大喊:”哎慢点慢点注意安全,别扭了脚。“要知道这一层层的落差足有三四米高,确实容易伤到人。

    一群人打招呼的打招呼,接东西的接东西,各自找各自的相熟之人说着话热热闹闹的将四人迎接到里面,四人手里空出手,随着大伙一起朝里边走,迎面一个身高一米七八长得很普通的小伙子迎上前一个个对他们道:”爸、妈、哥哥、姐姐你们好,一路辛苦了。“这小伙子是王国鹏的小儿子王仁智。

    一众人等全部都停了下来,王国鹏上下打量着这个小伙子道:”三儿你不是还在武汉,说是还需要过俩天在我们后边才能回来吗?怎么反倒是赶到我们前边回来了?你所说的是真的吗?现在爷爷身体状况如何?“

    王仁智还没开口回答,一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挽着王夫人道:“小爷爷你应该感谢我啊,小叔那时候是因为要等我所以才计划晚回来两天,这不是我提前了他也就提前回来了吗,小爷爷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我和我爸爸妈妈一起搭小叔的顺风车一起回来的。”

    王国鹏一看,这少女是侄儿历文瑞的女儿历慧颖,笑道:“是慧颖啊,真是越长越漂亮了,你爸爸也已经到了?“扭头又对着王仁智道:”三儿你可真行啊,这么远的路还弄辆专车。”语气中颇为不满,埋怨他太过借国家的钱铺张浪费。

    历慧颖道:“我爸爸在里边陪着太爷爷聊天,小爷爷你可不要埋怨小叔,我小叔现在可是个大土豪,这也就是新社会,放在以前的话我保证会和太爷爷那时候一样打他这个土豪分他的田。我小叔现在可有钱了,我有好多看上喜欢的东西都是找小叔给我买,他的车也是他自己的,根本没花公家一分钱。“说着话嘻嘻哈哈的就搀扶着王夫人朝堂屋里面走,嘴里还在不停的和王仁德和王美莲招呼,王国鹏现在也顾不上问王仁智,只能先随着历慧颖一起去堂屋看父亲。

    这个小伙子是王国鹏的小儿子,名叫王仁智,实际上在场的这些人能够聚集在此也是和他大有干系,那是王国鹏在听到他将爷爷的身体状况汇报以后,王国鹏后才召集大家汇集起来回到这个偏远贫穷的小地方。

    说起来这些人能够在此汇集完全是因为长期隐居在这里的两位传奇老人,当年这两位一个是武当山的俗家弟子,一个是走四方的吴桥杂技艺人,机缘巧合下相识于以推翻满清封建王朝为目的的同盟会,之后又一同加入了共产党。当蒋介石四一二挥起屠刀大肆屠戮共产党人之时,这两位老人第一次逃到当时还称大沟的前进大队才免遭毒手。等到南昌起义秋收起义时他们这时也已经聚集起了一股革命力量,义无反顾的又一次投身革命,直至革命胜利建立新中国。

    两位革命志士都有一身精湛的好武艺,并且还拥有不俗的中医医术,所以在几十年的革命生涯当中他们大部分时间一个为走方郎中一个为四处卖艺的杂技艺人,利用这个身份掩护从事革命工作。在这几十年革命生涯中,他们也为革命付出了极其高昂的牺牲,家人几乎全部牺牲,下一代只留下王国鹏这一颗独苗,这也是他如今辈分比较高的原因。他们在这期间利用自己的身份掩护找寻到许多与自己一起参加革命的烈士的后代,并且将他们抚养成人同时义无反顾的又将这些人送到革命事业中,现在的这些人全部就是烈士遗孤或者是他们的后代。

    随着年龄增长,两位老人光荣退休,但是他们并没有忘记大沟这个曾经几次隐身避难的地方,双双结伴一起到这个艰苦的环境生活。他们为了回报大沟人民,用自己的退休金在此造桥铺路,建立小水电,走街串山为缺医少药的大沟百姓看病治病,足迹遍布大沟方圆上百公里土地。

    王仁智出生时身体先天不足,京城的专家已经断言这个孩子很难成活,王国鹏虽然清楚两位老人的精湛医术,可京城医院的权威已经下的定论,他也只能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将孩子交给两位老人。为了王仁智这两位老人可没少下功夫,从小就每天坚持给他用中药药浴,足足坚持了七年,直到王仁智身体完全康复,并且还从很小就开始将自己的本领传授给他。

    只是令这两位老人意料不到的是当初活都困难的王仁智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但武艺精湛医术神奇,而且文化课也没有落下一点,真真正正的是个奇才妖孽。王仁智从十二岁开始在老人的监督下开方下药,十四岁起就已经替代两位老人外出出诊,各种疑难杂症很少有难得住他的,被周围的山民称呼为小神医,要知道他的两位师傅也没有得到神医这个称号。

    当地政府为了两位革命老人,同时也便于山区群众方便就医,照顾王仁智在家中自学文化课程,就这样他的每门功课总是在全县拔尖,从十七岁起他就已经是湖北省保健委的特聘中医专家,因此上深得两位老人以及所有周围人的喜爱。

    这次就是他几个月前诊断出两位革命老人的身体面临大限,时日无多,毕竟老人都已经是一百多岁,再好的医术也无法挽救他们,所以才请王国鹏通知大伙回来送老人最后一程。

    一行人一进堂屋,王国鹏几人不由得加快脚快步上前:”爸爸、爹我们回来了。“王国鹏和夫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爷爷。“”爷爷。“王仁德与王美莲也在这同时喊道。

    堂屋中一张八仙桌两旁的藤椅上坐着两位白发白须颇具仙风道骨的两位老人,一个身材略高体型稍?C,一个身材矮一点体型稍宽,两人身穿一身白色粗布衣裤,脚蹬同样款式的布鞋,正在同周围围坐着的几个人聊天。听见几人的声音身材稍?C的说道:”老幺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改改,要叫爸爸不能叫爹,你真是要气死我才会改。“这是被王国鹏称呼为爸爸的老人,他叫冯良海,王国鹏和他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比自己的亲生父亲还长,所以他尊称其为爸爸而将自己的亲生父亲称为爹爹。

    ”去、去、去,我儿子喊我什么还用得着你来教,老幺你就别听他胡扯,想怎么喊就怎么喊。“说话的人是王国鹏的亲生父亲王光文,这两人抬了一辈子杠到现在还在抬,好像不抬杠就不舒服,家中这些子侄晚辈早已经习惯了。

    众人簇拥着王国鹏等一起看望两位老人,虽然心情都有些沉重,但是人生七十古来稀,何况两人都已经是高寿过百,并且他们自己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早已十分清楚,所以气氛还是较为热烈,为彼此这么多人聚集到一起兴奋不已。

    正在大伙聊的高高兴兴热火朝天时,王仁智走进来请大伙吃中午饭,于是大伙又一起陪着老人移到外面的大棚下边吃边聊。

    大棚下早就摆了三张桌子,周围椅子板凳各不相同,请老人落座后大家才分头座下。桌上的菜肴是一对中年夫妇和王仁智一起为大伙操持,这对中年夫妇一家多次受到老人帮助,其中很有几次是挽救了他们的生命,他们的三个子女也同样如此,为了感恩自愿与他们在一起生活,照料老人的生活起居。倒不是其他人不搭手,而是一来二十多人的饭菜用不了那么多人,二来其他人也不清楚厨房里的物品位置摆放,人多了反而是更乱,家里的日常饭菜就是这三人平时所为,所以才由得他们三辛苦。

    餐桌上少不了围绕着老人说些好听的话,王国鹏非常喜爱这里自酿的酒,哪怕是一旁的夫人贺兆华不停的在餐桌下拧他大腿也没有用。这种自酿的酒在他这个喜好喝酒的行家品来比不上茅台五粮液这些名酒,但是差距也有限,在座的几乎个个都称得上中医,只是医术水平高低不一,解个酒的事小的不能再小他还怕啥,故此王国鹏大胆的放开了量痛痛快快的喝个过瘾,这样的机会对他来说不可多得。

    这种家宴的酒席宴上自然而然的少不了围绕着评论一番桌上的菜肴,在坐的各位都是常常在外品尝过各种各样的南北大菜,都有自己的不同见解,场面因此比较热烈,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的表达自己的见解,总的来讲大多是赞不绝口持赞赏的正面意见占多数。最具有发言权的人当然是王光文和冯良海两个人,因为他们每天都在品尝,等到他们两人开口说了以后大伙更是对王仁智刮目相看,原来近几年所酿的酒全部都是出自王仁智之手,虽然王仁智自己亲自动手烹饪的菜肴还略微有部分瑕疵,但是他却非常会点拨这对中年夫妇,可以说桌上这些菜肴是他们三人合作的产物。

    就在大家伙吃喝的正处于兴头之时,堂屋里响起了一串电话铃声,历慧颖抢在王仁智前面赶紧起身去接电话,嘴里还冲准备起身的王仁智道:”小叔你别动,多听听太爷爷的表扬,我替你去跑腿,算是谢谢你平时对我的照顾。“笑嘻嘻的跑到堂屋里接电话去了。

    没过一会历慧颖就从堂屋里面面带惊恐的快速跑出来,一边跑嘴里一边喊道:”坏了坏了,五叔一家出车祸了。“

    大棚下正在吃喝到劲头的众人呼啦一下全部都站起身来,王仁智抢在大家前头问道:”慧颖你别慌,说说是什么情况他们是在那里出的车祸?人现在如何?“

    历慧颖道:”就在下面村口,说是车掉进路旁的小河沟里,三个人受伤,只有柳成阳哥哥没受伤。“

    王仁智道:”你简直是要把人往死里吓,估计应该没什么事,那条小河沟最深的地方也不超过五米,爷爷我去看看,爸你先陪着爷爷,我去看看。“看见有不少人也准备和自己一起去忙又说了一句:”你们都不用动,把心放宽,不会有啥事。“这才冲匆匆朝后山奔去。

    贺兆华一看赶紧道:”老六我看还是麻烦你也辛苦一趟,你看三儿急糊涂了,下山的路都不知道了。“她是见下山的路在正面,而王仁智去的方向却是反方向,并且那个方向也没有路。

    王国鹏也说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老六我陪你一起去,你们其他人都不要动。“他也比较生气,王仁智的毛毛糙糙,说着就准备起身,论起医术当然应该还是要数到王光文最为了得,可他毕竟年纪太大,车祸属于急救,必须抓紧时间争分夺秒。从这里下山年轻人快点赶也要一个小时,何况王光文已经一百多岁,所以王国鹏夫妇才请历慧颖的父亲历文瑞出马,在坐的除过两位老爷子以外就属他的医术数得上,令大家信得过。

    还没等历文瑞起身,就听见冯良海说道:”你们就别跟着瞎忙活了,有三儿去就不会有大问题,如果三儿也不行那我们在坐的就都解决不了。再一个你们去也比不上三儿的速度快,等你们赶到那黄花菜都凉了,救人抢的就是时间,你们还能比三儿熟悉这里不成。“

    王光文也说道:”你们还是都坐下吧,我知道你们都挺为老五担心,可出了这种事有时也要看他们一家的造化,还是由我们两个老不死的给你们聊聊三儿的一些事,你们听了后或许就不会那么紧张。“

    听到王光文和冯海良的话,大伙虽然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还是慢慢都坐了下来。原来他们目前所处的位置是在半山腰上,从底下村子上来的这条小路为了方便行走是个依山势而修建的盘山路,绕了几乎一圈,王仁智之所以朝反方向跑去,那是因为他以前采药时经常爬山,一般的悬崖峭壁难不住他,更何况后山还算不上悬崖峭壁,冯海良告诉大伙,以王仁智的速度估计在二十分钟以内就可以赶到事发地,大伙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从后山走。

    不提大伙听老人讲王仁智的故事,王仁智用了十五六分钟就赶到山下的村口,受伤的四个人已经被乡亲们救起后抬到不远处的村卫生站。不过因为长期有王光文冯海良以及王仁智的缘故,加上前进大队本也不富裕,所以小小的卫生站里除了有点用于外伤消炎的碘酒酒精纱布和简单的一点器械和药品外就没有其它任何药品。

    王仁智进去时只见两个女人躺在地下的门板上面,一个年纪大约五十左右的女人处于昏迷状态,她是王仁智的五嫂李雪晴,另外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孕妇躺在一旁,她还能轻微的发出呻吟声,另外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浑身是血的斜靠在长条椅上,一个女医生刚刚给他做完检查,一条手臂和双腿骨折,面对这么严重的三个重伤她真是束手无策,只能等待山上的高手过来,好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有人去打电话通知,这四个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有不少擦伤划伤,弄的身上以及房间里到处是血,女医生也很紧张。一个男青年在房间内来回转来转去,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喊叫:”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咋办,车怎么突然就能爆胎翻到河沟里呢?妈、妈、你醒醒,妈你能听见我喊你吗?玉婷玉婷你坚持坚持,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你如果不坚持我们的宝宝可如何是好,爸你还疼不疼?这小地方啥也没有,没有止疼药你就先忍一忍吧啊,等爷爷来就有办法了,估计爷爷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出事了,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说几句话就用衣袖擦擦汗,这汗并不是因为天气太热而是他心情紧张害怕家人出意外,连着急带害怕才冒的一头一脸的大汗淋漓。

    一见王仁智女医生如释重负,马上迎上前准备对他介绍患者病情,一旁正急的火上房一般的青年在王仁智进门是正好背对房门,见女医生的动作也意识到门外来人了,一扭头见是王仁智,不由得大为失望的说道:“小叔你怎么来了,是谁告诉你的?你刚才没在家吗?爷爷他们接没接到电话?”显然他不认为王仁智是专门为他们而来,还以为王仁智是恰好路过这里,山上下来没有这么快。

    王仁智没理会他,对女医生挥挥手示意她用不着介绍情况,他快步赶到孕妇身边蹲下身子,迅速从贴身处掏出一个小玻璃瓶,从小玻璃瓶里倒出一粒棕黑色的药丸喂进孕妇嘴里。男青年在一旁着急的说道:“小叔你在干什么?你给玉婷吃的什么药啊?你连看的不看,不作任何检查脉也不号就下药你有把握吗?爷爷到底啥时候能来啊?”急切心情溢于言表,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认可王仁智的医术,不认为他有救治家人的能力。

    王仁智看了一眼斜靠在长条椅上的中年人说道:“五哥相信我,你们全家都不会有危险,我保证你们全家都会恢复健康的身体,你是外伤不会危及生命,我最后给你医治,现在我先把你抱到桌子上去,这个长条椅让给成阳,他是内脏出血越早越好。”说罢就动手将中年男人抱到桌子上然后对女医生道:“麻烦你先把他扶一下。”原来出事的这是一家人,被王仁智称为五哥的中年男人叫柳高诚,躺在门板上的是他妻子和儿媳,吵吵嚷嚷的是他儿子。~

    被王仁智称为成阳的小伙子在这期间一直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叨咕,这时听到王仁智说自己内脏出血,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他也是这个团体中成长,多少也懂一些医术,也听说过车祸当中有许多内脏出血的患者因为耽搁而丧命的事。既然水平最高的高手没在场,车祸又是急救,讲究的是分秒必争,生命面前当然要听从王仁智的吩咐,毕竟貌似眼下的救命稻草只有他,更何况他又是显得那么的镇静自若胸有成竹,给人心理一种异常踏实的感觉。

    让柳成阳在长条椅上躺下,为了抓紧时间王仁智直接用剪刀剪开他胸前的内外衣物,然后从身上取出两个小皮包,从其中小皮包中取出银针一根根的扎在柳成阳胸腹。

    一边扎针王仁智一边对柳成阳说道:“从现在起你一点也不许动,我先替你止住脾脏部位出血,然后把流入腹腔的血放出来,不过这部分血不能完全放干净,有一部分还需要用药排出,当然还有你自身的吸收。”说着话他又从另外一个小皮包里取出略微粗一点的针,并且两两连接组为三根,分别从不同方位慢慢插入柳成阳体内。

    说也奇怪,这些针还似乎是空心针,只见从针尾一点点的慢慢流出一滴滴的暗红色血滴,这是柳成阳体内因脾脏破裂所积存在腹腔中的淤血,原来这些看似银针的并不是银针而是特制的一种空心针,难怪单另存放在另外一个小皮包里。

    处理过柳成阳的脾脏破裂,王仁智马不停蹄地又分别给躺在地面门板上的两个女人快速诊断扎针刺穴,也同样在每个人的头部用两根特制的空心针引出脑部淤血。

    直到这时王仁智才长出了一口气,过来替下一直站在一旁扶着柳高诚的女医生同时说道:“月仙姐这里交给我吧,还要麻烦你看着她们两个,以免出现意外。”

    女医生听到他的话连忙推辞说道:“这我可不敢答应,万一她们稍微动一动出现意外我岂不是担当不起,人命关天这我可不敢。”女医生这样说并不是她不负白衣天使的责任,而是她为患者认真负责的表现,因为两个脑出血患者的头部都有引流管在引流,试想任意一个稍微动一动势必有可能伤及大脑,那不是立马要命吗?所以她才如此。

    王仁智安慰她道:“没关系月仙姐你别怕,我给刚才已经给她们扎了昏睡针,她们暂时不会动,你主要注意不要有小昆虫和苍蝇一类的爬上去,现在满屋子的血腥味特别吸引它们。”听到王仁智的话女医生这才点点头。

    王仁智对柳高诚道:“六哥接骨有些疼,我先给你扎针止疼然后在给你接骨,你放心有我在你们一家都不会有事。”

    果然在接骨过程中柳高诚没有感觉到有多疼,只是接骨用了挺长时间,主要是接完骨以后还要固定,这小地方那有夹板石膏这些用来接骨,王仁智全部是就地取材。

    到这时王仁智才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是第一步急救完毕,下一步还要处理这四个人身上的伤口,不过他没有马上动手而是请女医生先观察看护着他们四个人,他自己还要去一趟大队部给山上打个电话,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山上,同时也让山上的人下来将四个人抬上山,后续治疗用的药材也只有山上家里才有。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后,王仁智才从大队部打完电话回来,一进门就对女医生道:“辛苦你了月仙姐,你先休息休息,这里就交给我好了,我刚给他们打了个电话,估计一个来小时他们就能赶过来,剩下的事我回山上再说。”

    女医生道:“三儿,你没见他们身上还有不少伤口?要不然我在这给他们包扎完你们在走?”

    “不用不用,一会回去我会给他们处理的,现在反正已经不流血了,晚上一会也不当紧,就用不着麻烦月仙姐了。”王仁智推辞道。

    说实话其实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女医生沾王仁智爷孙的光,不然的话这个卫生站也不会这么寒酸药品器械奇缺,她这个医生几乎处于半失业状态,因为一般情况下周围山民有病都是上山请王仁智爷孙治疗,花钱还不多,女医生自己很多时候也去山上学学中医。

    女医生激动的说道:“三儿你这样讲的话就见外了,不说我们前进大队有多少人受到关照,我们整个跃进公社有你们爷孙没跑到的地方吗?深更半夜你们那一次不是说走就走,这几十年你们爷孙不说替大伙省了多少看病钱,光是人命你们就救了数不清。更何况你们自己贴钱带领大家家桥铺路,建水电站,我们前进大队起码比其它公社早用二十年的电,公社也起码早了将近十年,今天这事任谁遇上都会这样做,你这样也不怕伤了乡亲们的心?”说着说着女医生哽咽的眼泪就快流出来。

    王仁智正想给女医生回话解释,突然间猛听卫生站外面一阵乱哄哄的吵杂声传来,其间夹杂着快、快、快,在这,就是这的话语,两人都是神色一变,又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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