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抬眸，眼眶有些红，哽咽着说：“我妈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是野种！”
霍清渊顿时心疼得不行！
他抬手捧住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句认真地说：“谁敢说你是野种，我就撕烂他的嘴，让他永远也说不了话！”
姜忆暖眼眶湿润，怔怔地望着他说话，心里有股酸胀的感觉。
她咬咬下唇，迟疑了一下，低声开口：“如果……万一我真的不是……”
“暖暖！”霍清渊握紧了她的双肩，眸光深邃，“像姜正峰那种畜生不如的父亲，不要也罢！你完全不需要理会这是不是真的，你只要记得，你是你妈妈的女儿，相信她是坚贞无辜的，那就够了！”
姜忆暖茫然地点头，迟钝地应了声，“嗯。”
她拧紧了眉头，晃了下脑袋，手指用力按了按，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霍清渊见状，连忙扶着她坐下，“怎么了？头又痛了？”w~
“是有点痛……”姜忆暖的眼神很迷茫，“我觉得我应该知道一点什么的，可是……”
她记不起来了。
她的脑海里有两道声音在飞快地交织的，仿佛是谁和谁在交谈，而她离得近，明明是可以听见的。
但是她却怎么都听不清楚那声音，听不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在这中间，仿佛隔着一个屏障，模糊了这些声音，也模糊掉了一个她本该清楚的真相！
是什么？
姜忆暖努力地回想，努力地想听清楚那两道声音究竟在说什么，越努力头越是痛，让她难受极了。
感觉有一股力量在阻挡她！
霍清渊神色担忧，“暖暖，暖暖？！”
明明就在眼前，可姜忆暖觉得自己越来越听不见他的声音。
她忽然狠狠闭上眼睛，有好几秒钟都没有反应。
霍清渊眸光一紧，那一瞬间的心脏都仿佛跳到了嗓子眼，生怕她有什么问题。
很快，姜忆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眸中一道锐利的锋芒闪过，整个人的气质和气场陡然发生了变化，瞬间判若两人。
霍清渊一怔，有些失神，这是变了吗？
姜忆暖慢慢地直起身子，不复之前的柔弱，五官都好像生硬了几分，眸光坚定冷漠。
她垂眸扫了眼霍清渊放在她肩上的手，随即面无表情地瞥向他，“读过书吗？男女授受不亲了解？”
霍清渊，“……”
是了，这个姜忆暖的确变了。
他也收敛起了所有的担忧，端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放开了她的肩膀，然后站起身坐到了另外一边，“抱歉，我抱的不是你。”
“是我！”姜忆暖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两个人格不代表是两个人，你占她的便宜就是占我的便宜，懂？”
霍清渊，“……呵。”
“你把姜正峰他们弄去哪儿了？”姜忆暖直接问。
霍清渊眸光微眯，“刚刚被赶走了，你不是很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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