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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她娇软又撩人 > 第92章 强取豪夺
    卫绾坐在那里发呆到天快要黑的时候。谢殃走过来,坐在了她身旁:“生气了吗?”

    卫绾连忙摇头:“没有。”

    谢殃微微低头:“我确实存了私心。在一开始,就是为了寻找轩辕剑的下落才谎称来酆阳游山玩水,留在这个世界。

    如果现在你想离开这里,我尊重你。”

    卫绾很诚恳道:

    “其实我觉得你说的也没有错,轩辕剑如果能回到紫微宫,是天下苍生的幸事。我没有觉得你自私。

    虽然我不能像你一样出口成章。但是每次看见你,我还是会想起清风霁月,山高水长。我不能懂得太多,但是我相信你。”

    长孙绫每日都会沐浴,这是她的习惯。

    妙音干练的为她在浴池里撒上了花瓣,清香扑面而来。

    其实长孙绫对这些金玉其表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但是那医师坚持说这样对身子有好处。

    总之,小囡囡现在还是不能失去母亲的。

    长孙绫不喜欢让人侍浴,吩咐道:“你先退下吧。”

    妙音恭谨道:“是。”

    妙音近来对玄桀很是殷勤,殷勤的过了分。

    长孙绫觉得自己这样想不对。玄桀是她主子,她怎样殷勤都是分内该做的。

    长孙绫的沐浴向来细致而漫长。

    玄桀来后,便坐在殿内等待。

    妙音发间宝蓝色的步摇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尤其是在她走起路来的时候,亮的让玄桀觉得有些刺眼。

    玄桀坐在床畔,在调长孙绫的药羹,不慎将微许汤汁溅到了自己身上。

    只一点点。但妙音连忙拿了绣帕过来给他擦拭。

    她蹲下身子,认真而细心的给他擦拭,动作很轻缓。

    玄桀放下药羹,目光落定在她低垂的脸庞上,仿佛是在想什么。

    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

    妙音大胆的抬起头来,迎上他的目光。

    灯影摇红下,她的脸似乎有些绯红:“少主。”

    远处的屏风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暗淡的影子。那是长孙绫沐浴毕后在更衣。

    那一刹那,玄桀忽然来了兴致,就那一刹那。

    他捏住了妙音的下巴,一点一点的接近她娇嫩的唇。

    还没有吻上的时候,他的余光便已留意到从屏风后走出来的长孙绫。

    她穿着月白的寝衣,往他们那里看了一眼。

    玄桀知道,然而想要亲吻的动作仍旧轻缓,并没有停下来。

    可就在长孙绫推开门,打算出去的时候,一声脆响生生止住了她的步伐。

    长孙绫僵直的站在那里,不可置信。

    紧接着传来的便是妙音痛不欲生的叫喊。

    她按着似乎已经碎裂的下颌骨,眼泪不住的滑落,最后在玄桀森冷的目光下硬生生的止住了叫喊,落荒而逃。

    玄桀若无其事的端起药,调羹在碗中搅拌时偶尔会传来轻微的声响:

    “过来喝药吧,药快凉了。”w~

    长孙绫站在那里,目光中满是怀疑、惊惧。

    她的情绪还没有平稳下来,胸口微微起伏,步子重的好像一步都抬不起来。

    长孙绫不想过去,可是她只能过去。

    玄桀喂她喝下了所有的药。她始终只是木然的承接着,像是有些生气,又似乎有些委屈,偏过头去不看他。

    玄桀也不恼,放下碗道:“今夜有一场筵席,来换身衣服,一起吧。”

    另一侍女挑了一身鲜红色的长裙给长孙绫换上。

    她容色苍白已久,穿了这样鲜艳的红色衬得她容光焕发,格外动人。

    长孙绫的长发倾泻而下,玄桀想亲自挑个簪子替她别上,可是试来试去又觉得什么都配不上她。

    最后还是放弃了,任由墨发散落。

    他牵着她去了前殿。

    殿门的几个侍女见他们二人,纷纷欠身行礼道:“少主,姑娘。”

    侍女们都是精明人,这样不尴不尬的身份,还是叫姑娘最为妥当。

    殿内的东夷使臣闻声,朝长孙绫看去,眼睛都挪不开了,半晌才爽朗笑道:

    “之前听闻少主有个妹妹,还以为是误传。没想到今日有幸得见,还是这样的美人儿。好妹妹,来这坐坐,陪本候喝几杯酒。”

    他一边说一边向右边移了些,留了一个与他极其亲密的位置。

    玄桀与长孙绫恰好走到了他面前。

    玄桀停步,侧目看他,语气无波无澜却有些让人心悸。

    他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东夷使臣以为玄桀有意维护妹妹,并不相信这一说,半信半疑的看向长孙绫,想要得到答案。

    长孙绫倔强着不肯说话。

    良久的静默。尴尬却又僵持不下。

    最终还是玄桀打破了平静,他松开了长孙绫的手,语气极轻:“那就去陪陪侯爷吧。”

    闻言,长孙绫娇躯微微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眼中的惊讶、愤恨、不甘、委屈杂糅在一起。

    最后,她眼圈都红了,窘迫的主动牵上玄桀的手,哽咽道:“既然跟了您,怎么能这样呢。”

    玄桀没有再说什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牵着她走到主位。

    后来,整场晚宴的氛围都很低。话不投机,大家都很不愉快。

    玄桀沐浴后回来的时候,内殿已是一片凌乱,地上满是支离破碎的宝器琳琅。

    玄桀一进来,长孙绫压抑不住一般,掀了床边几案上的瓷瓶,碎了一地的瓷片。

    他只做没有看见,平静的走过来道:“不早了。”

    长孙绫气的随手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一砸。

    玄桀微一侧身就避过去了。

    他依旧若无其事的捡起枕头,走到床前,将枕头放回原位:“夜深了。医师说你不宜晚睡。”

    “你明明知道那是东夷的人,亡我之心不死。为什么还要见他?南柯的形势你还不清楚吗?”

    她扬手想要打他,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他目光中已经没有再退让的意味:

    “你不想睡那就做一些别的事情。”

    长孙绫惊怒道:“你敢!”

    “为什么不敢?”他毫不留情的反问。

    玄桀的性情已经和以前截然不同,说完他就真的动了手。

    长孙绫生气的推他无果。

    她性子也强,情愿以死相逼也不想受强迫。

    她随手拿了个放在床前的簪子,可刚拿到手上就被他夺下来。

    抢夺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他的手,沾染了鲜血的簪子断成两半后,被扔到地上。

    他把她按在床上,看似无波无澜的眼眸下已经是翻涌的情绪:“你为谁守身如玉呢?苏覆吗?你还真是情长。”

    他虽然不善言辞,但并不愚钝。对于有些事情,他不说,但心如明镜。

    长孙绫闻言后瞬间睁大了眼睛,几乎是立刻反驳:“你说什么!”

    可是玄桀这次什么都没有说了,长孙绫自己却失了底气。

    原本激烈反抗的气焰像被泼了凉水一般,顿时消了大半,手都虚软了下来。

    她眼圈红过不少次,可这是第一次掉下泪来。

    鲜血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越来越浓重,不断吞噬他的理智。

    后来不论他的动作是轻是重,她都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偶尔会有几滴滚烫的眼泪落到他的肩膀上。要是以前她这样他一定心疼的要命,可是现在他对她的冲动多于理智。

    结束之后,他渐渐的清醒,开始为自己的冲动后悔。

    明明知道她要强,不喜欢让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很早就知道,为什么今天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她的神情让他感到不安。他试探着去抱她,动作很轻柔谨慎。她也不拒绝,却背过了身子,不肯看他。

    简单的动作却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的很远。

    他在她腰间的手僵了僵,想和她说话,可她置之不理。然后,他取了一个黑玉镯子小心翼翼的套在她手上,尺寸不大不小:

    “听说黑玉对养身子好。”

    “阿绫。”

    他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后悔与局促,可她还是不肯理他。

    次日,东夷使臣再次见玄桀。

    他在玄桀面前高谈阔论,让玄桀与东夷内外接应,攻下南柯后愿分给玄桀半壁江山,说的天花乱坠。

    玄桀听得不胜其烦,打断道:“什么陈词滥调,再说这些废话就给我滚出去。”

    东夷使臣一惊:“少主,你与苏覆可是已经对立,与我们合作对你有什么坏处?”

    他冷冷道:“就算我和苏覆对立,那也是我和他的私事。我是南柯人。我警告你,你现在不滚,让我动手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东夷使臣还欲反驳,但看玄桀的神色怕自己性命都保不住,只好忍了下去,狼狈离开。

    然而没有人会和长孙绫说这些事,长孙绫也不会问。

    因此,长孙绫并不知道,一直不知道。隔阂越来越深。

    后来的日子,长孙绫开始变得极端,要么愈发沉默,要么愈发暴躁。

    玄桀再也没有把自己暴虐的情绪在她面前显现出来。他觉得控制不好自己的时候,就不去找她。

    玄桀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偏执。长的美的他不想要,脾性好的他不想要,甚至像她的他也不想要,就是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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