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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她娇软又撩人 > 第81章 占有
    侍女们也认真瞧了瞧,才发现裙子上有些地方已被人拆了线,有些地方甚至被剪破。

    侍女急得额际上都是汗滴:

    “这……奴婢也只是清洗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奴婢回东边的衣阁里,再给您找找别的衣裙。”

    这侍女跟了艳骨有一段日子了,是个实诚的人。想来就算被人算计了,也是一头雾水。

    艳骨心下猜到是叶萋萋做的好事,但如今就算斥责这是女也无济于事,她微一咬牙道:

    “来不及了。拿针线来。”

    侍女忙递过针线,艳骨执针迅速穿梭于衣间。少顷,又拿了剪刀将衣裳剪开。

    侍女们看的眼花缭乱,时间紧迫,最后艳骨干脆丢下剪刀,直接用手撕裂,然后又绑成各式各样的结。

    换上这身临时'剪裁'的衣裳登场,艳骨也只能随机应变。

    她临时换了一曲《点绛唇》,轻软的鲛绡随性的裹在身上,曳曳生姿,迸发出无限风情,艳而不俗。

    挽娘看的也有些怔,这舞此前艳骨在她面前跳过,袅娜娉婷,全然不似今日这般热烈野性。

    她舞步并不齐整,却反倒与她这身衣裙相得益彰。

    艳骨这段日子风头正盛,本就深得看官喜爱,今日这一曲更是让他们惊艳不已,下座欢呼雀跃之声不绝于耳。

    就连一向刻薄的挽娘都笑说:

    “这一舞跳的妙绝。艳骨也真是,花魁一次都不能让给别人的。”

    底下有几个家财万贯的公子闹着要与艳骨私下会见。

    一来,挽娘知道艳骨心性高,未必肯。

    二来,挽娘素来是欲擒故纵的高手,越往后延身价自然抬得越高。

    艳骨一跳完,挽娘便亲自送她入了内阁,颇有金屋藏娇的意味。

    艳骨掀了竹帘进内阁后,挽娘便回去继续主持大选了。

    艳骨一进内阁,侍女便取了赤红的狐裘给她披上,赞不绝口道:

    “艳姑娘。您真是好定力,遇到这样的事还能跳的如此出彩。您瞧那些达官显贵,平时风度翩翩的,一见您就三魂丢了七魄。”

    艳骨心下毫无波澜。

    对于这些荣辱,她从来置身事外。左右实力摆在那里,靠的是自己。别人称赞了也不会多,别人毁谤了也不会少。

    没想到艳骨往前走了几步,正巧遇到了灰心丧气的叶萋萋。

    叶萋萋一见艳骨,又觉得势子先不能输,于是远远的便挺直了腰,正视前方,昂首朝艳骨走过来。

    她原以为自己设计陷害艳骨,艳骨必定恨透了自己。谁料从始至终,艳骨的目光竟都未往自己的方向撩一眼。

    在快接近艳骨的时候,叶萋萋终归还是有些心虚,状若无意的往艳骨的方向瞥了一眼。

    在经过叶萋萋身侧时,艳骨停下脚步,微一颔首,轻轻一笑,丽色顿生:

    “姐姐该和妹妹道个歉才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抢了妹妹的风头。”

    艳骨笑时微微上挑的眼角勾勒出无限风情,像个狐妖转世。

    她一抬眸,便对上了叶萋萋愤恨到要气结的目光。

    就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尔后,艳骨看都不看叶萋萋一眼,便扬长而去了。

    艳骨不喜与旁人争斗,但又懒得花费心思在左右逢源上,难免有人看不惯她。

    她其实也烦倦。适才那一舞跳的费了她好大的气力,脚踝疼成这样,这几日,怕是多半时候都要在床上养着了。

    她只身才走了几步,忽然被人一把捞在怀里,两人藏在逼仄的屏风后。

    艳骨惊了一下,定一定神笑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会了。”楚叙舟扫她一眼,眼中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挽娘没将你养好,瘦了。” m.a

    艳骨这才意识到自己今日穿的露骨了些,故意娇媚一笑,拉着他道:

    “走了。不然回头让人瞧见躲在这里,便是没什么也传的有什么了。”

    楚叙舟抱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好整以暇道:“别人知道又怎么了?还是说眉眉怕被哪个人知道了?”

    如今这样实在是容易让人发现,艳骨没心思和他继续开玩笑。

    然而他话音刚落,艳骨便听见远处脚步声渐近。

    是两个刚跳完舞的女子,边走边道:“方才好像听见哪个男人在说话。”

    另一女子道:“怎么会。宾客都在外头,你听错了吧?”

    楚叙舟仍肆无忌惮的想要继续说话。

    艳骨听出了这是画溪的声音,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巴。

    直到那两个女子的声音渐渐淡去,艳骨才松开了手,却像个妖精似的半点不饶人道:

    “你还说我?你以前不是说没有红颜知己么?那我问你,凝玉是谁?翩然是谁?萋萋是谁?”

    楚叙舟弯唇一笑,答道:

    “凝玉画技不错,以前一起品鉴过古画。翩然好像是侍茶的那位。萋萋不认识。不过你提起来正好。”

    不等艳骨说话,他反过来一把握住艳骨的手腕,扬眉问道:

    “我倒想问问你,管家是谁?宦官是谁?面首又是谁?”

    艳骨只笑却不理会,揪着他的衣袖,妩然道:“再不走我就自己走了。”

    楚叙舟一笑,将她横抱起来,穿堂入室,进了艳骨的寝居。

    艳骨先去沐浴更衣,楚叙舟一个人闲在外边,把玩着茶盏。

    等到艳骨出来,见她穿的厚实,他的目光似漫不经心的扫过艳骨,打趣她道:

    “眉眉对旁人这样大方,现在怎么心疼起自己来了?”

    这人怎么这样霸道。

    她今日事出有因,穿的是有些露骨了,那他也不必这么耿耿于怀吧。

    艳骨扑到他怀里靠坐着,轻轻哼笑一声:“瞧你现在的样子倒还有几分意思,不若往后我更大度些,想来会更有意思。”

    楚叙舟对她一向怜香惜玉,也并未想真的怎样,见她这样说,便极有眼色的服软道:

    “眉眉。以后不要再穿的这么少去跳舞了。你受凉了我会心疼,他们看我也会心疼。”

    艳骨自然晓得楚叙舟不是什么善类。

    可明知如此,他声音软下来的时候,她还真招架不住,一不小心就掉进温柔乡里。

    楚叙舟拨弄着她绸缎般的头发道:“过段日子要去瀛洲办些事情。”

    她抬眸看他:“这次要多久才能回来?”

    楚叙舟的目光在她的脸庞上落定:“也许很快。也许要很久。”

    艳骨与楚叙舟皆不是信奉朝朝暮暮的人,但他们统共在一起的日子也没有多久。

    他不是因为这些事情,就是因为那些事情要忙,能共处的日子自然是屈指可数。

    “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楚叙舟长眸微睐:“那里不够安全。”

    她一笑丽色顿生:“还有比你身边更安全的地方吗?”

    话音刚落,便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艳骨起身半开着门,来客是一位位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这男人,艳骨有些印象,是江州巡抚张寅,听说是个惧内的,在家从一而终,在外情人无数。

    此人势力不容小觑,在朝中颇有权势,鲜有对手。

    '晓风残月'不过一歌台舞榭,却能在京都有这样的盛势,早前他也帮承了不少。

    他若是不快,想要动手,‘晓风残月’的命脉就断了一半。否则,挽娘也不会肯轻易放他进来这里。

    他笑的不怀好意,直截了当道:“艳姑娘,可否拨冗陪我小酌几杯?”

    艳骨疏离一笑:“艳骨今日有些乏了,大人还是请回吧。”

    张寅连说话都懒得弯弯绕绕,似乎笃定艳骨不会拒绝他。

    听艳骨这样一说,他反倒有些讶异,打量着她,眼中充斥着窘迫、惊讶、不快、扫兴。

    “大人若是无事,艳骨便先回去歇息了。”语毕,艳骨也不等他说话,便将门扣上。

    对于楚叙舟的占有欲,艳骨这段日子也算是摸清楚了。这种占有欲,有时甚至强烈到了可怖的地步。

    他不想要的,就是送到他跟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但他想要的,就容不得别人染指半分。

    他极度厌恶她与别人纠缠不清。

    就算艳骨贪玩放浪些,他可以纵容,但她也不会在楚叙舟面前失了分寸,与别的男人有过多纠葛。

    他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她。

    艳骨回去的时候,楚叙舟唇边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将她揽过来:

    “那个混账东西。他要是敢进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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