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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甜蜜宠爱:萌妻,乖一点 > 第823章
    “你全身都白色的。”

    “啊颜色是吗?我很喜欢白色耶。”

    白白坦率地回答。

    “而且爱管闲事。”

    “唔这我也没办法啊。”

    “……然后又很爱哭。”

    “我才没有爱哭。”

    回答得真快。

    ……真会谎。

    明明就一到晚在哭不是吗?

    每一次,都由我负责把眼泪吹干的不是吗?

    翅膀已经不知拍了几万下,几亿下……

    「还喜欢跳舞。」

    「声音?」

    白白听见完全出乎意料的话,表情一愣。

    「那不是你的铃铛在响吗?」

    「不是啦我自己的东西自己知道啦,刚才声音是从你心口发出来的。」

    「……我是,有一种扑通扑通的声音。」 m.a

    「那是什么?」

    「我才想问那是什么咧……呃,话回来,白白你自己应该也不知道吧。」

    「啊,真没礼貌耶你。」白白不满地嘟嘴抗议。

    「那你知道吗?」

    丹尼尔问她,结果一如所料地

    「不知道耶。」白白耸耸肩道。

    我这笨蛋,居然逼问她。

    「反正不管怎样,白白就是白白嘛。」

    「什么胶反正不管怎样……?」

    「你何不摸摸看自己的心口,问问你自己?」

    丹尼尔原本是开玩笑地,没想到白白似乎当真了。

    「……哎呀?」她将手贴在自己的心口前,接着似乎察觉到什麽。「有声音耶。听起来好像,扑通扑通地……

    「看吧,我的没错吧?」

    「嗯。真的。这是什么声音呢」

    「我就不要问我了嘛。」

    丹尼尔快昏倒了。

    难道,白白从未察觉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吗……

    实在是少根筋……不,不应该这么……

    如果对白白而言,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或许她没注意到也很合理。

    有时候,自己对自己的事情反而是最不了解的。

    白白确实就是如此。

    身为死神的自己。

    在这之前的记忆,一切都不清楚。

    明明连自己的事情都不清楚,白白却能够轻易地相信别人。

    无论是人类,还是丹尼尔,或是其他的死神,甚至包括那个叫做uk的家伙也一样……

    那个家伙,究竟想做什么呢?

    居然用那么强的力量攻击白白,还波及人类跟其他同为死神的存在。

    到底想做什么呢?

    死神是为了补偿前世的罪孽,为了重获新生,为了转世而存在着。

    然而,那家伙看起来并不像。

    就这点而言,白白和那家伙是共通的。

    两张相同的睑孔。

    两个相反的存在。

    那么,百百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她想做些什么呢?

    会哭又会笑,爱笑又爱哭。

    向人类寻求生命的意义。

    在人类面临死亡的瞬间。

    有时帮助人类,有时传递讯息,有时只是静静地守护而已。

    陪着人类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受伤。

    这些事情,白白不断地重复。

    什么是她真正想做的呢

    是什么驱使她去做的呢?

    难道她什么疑问也没有吗?

    带来降雪的云层瞬间散去,一道光从空隙间照下来。

    雪的颜色与光线融合。

    反射。

    刹那间,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少女。

    包围着世界。

    白白彷佛能透视丹尼尔的心思,对他道:「我一定是因为,有想要寻找的东西吧。」

    然而却太过渺茫,等于什么也看不见一样。

    「如果我有想做的事情,那应该就是寻找。究竟是寻找有形的东西,还是无形的东西,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就像为什么要穿着这双红鞋我也一样不知道。从下定决心往前走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寻找些什么」

    那是太过庞大,也太过渺,毫无头绪,也无法想像的事物。

    那一定是在非常遥远,也非常接近的地方。

    那是什么呢?

    「白白应该心里有数吧,自己想做的事情……」

    「嗯。」

    她笑得很美丽。

    丹尼尔也笑了。

    「那么,我来帮你的忙吧,你不是有想要寻找的东西吗?多个帮手一起找可能比较快,光凭你自己一个,感觉很不可靠呢。

    「会吗,还好吧。」白白用装傻的语气着,将丹尼尔从膝上抱起来。

    「不过啊,我很信赖你喔,侍魔先生。」

    「交给我吧」

    尾巴末端带着一抹与指差不多长度的白。

    在阳光照射下,朝着空俐落地向上一勾。

    那一的回忆。

    当时的,自己。

    当时存在的自己。

    只有欢笑。

    眼前所见,只有耀眼的光芒。

    只有崭新的每一。

    始终相信会有所改变。

    始终相信能够一直不变地走下去。

    希望这些日子,都是确实地存在着。

    眯起眼睛凝视耀眼的光芒。

    确实存在的光芒。

    曾经存在着。

    希望这一刹那,就是水恒的真实。

    向往着璨烂的光芒。

    少女微笑着。

    ......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是独自一个人。

    双眼回避光线,却仍渴望光之奇迹。

    前往光芒下。

    空无一物的地方。

    少女的叹息,映入怀中黑猫的眼瞳。

    在光芒照映下,少女

    「假如睁只眼闭只眼,事情想必会简单许多,但我却做不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性使然吧。」

    结果,怀里的黑猫摇摇头。按着唉地用力叹了口气,沮丧地开口:「那么,对于这次工作又脱轨行动,你有任何反省吗?该不会想用刚才这句话混过去吧?」

    「反省?反省什么」

    「白白,你又脱轨行动了耶,而且还脱轨到让人傻眼的地步不是吗?我指的就是这些事情……」

    「唔……那应该,还算ok吧。」

    「ok?哪里ok了?」

    「我刚才不是了吗,只要睁只眼闭只眼……」

    「喔是是是,简单讲就是,生热心过头你也不得已是吗」

    「对啊。」

    面对少女的笑容,黑猫再度叹气。

    「所以我已经过好几次,那根本就……啊啊真是够了!我都念你念到烦了啦!」

    「这样啊,真是辛苦你了。」

    然而,少女的笑容却无比开心。

    但愿,能一直保有笑容。

    即使明知无法实现,却仍忍不住许下愿望。

    ......

    不,也不在这间教室。

    现在,“她”做的位子上,摆饰着花朵。

    在最后面靠着窗的位子上,只添了个花瓶。

    “她”已经不在了

    李浅已经死了。

    赵童十四岁的生日即将来临。

    唯独那件事在她心中是很沉重的。

    那个叫李浅的女孩子,是赵童的同学,很受大家的欢迎,是班上的风云人物。

    她五官清秀,是个美人胚子,但朴实,不做作,话的语气很爽朗,个性有点像个男孩。尽管如此,她很会照顾人,在烹饪课的实习中做菜利落,就女性的魅力而言,也是极大。

    她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

    运动方面,她从一年级起就在所属的游泳社留下卓越的成绩。

    到了二年级,还被选为县市的选手代表,参加了有大人一起参赛的盛大运动会。

    她的四周总是围绕着许多人。

    当大家要选什么组长时,一定先提名她。而且,她都能不负众望。

    到自己,也只能跟着大伙往她所指示的方向前进而已。

    总之,赵童认为她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

    自己是由极其“普通”的常见要素所构成,而李浅各方面都比自己出类拔萃。

    她总是笑容满面,坚强、漂亮,即使如此,她也由极其可爱、调皮的一面。

    自己反应迟钝、脑筋又不聪明,既不可爱,也不漂亮。

    而且,右脸颊还有一个又大又粉红的粉刺。

    自己平凡的长相和巨大的粉刺,让人心灰意冷。

    不只是因为这样的缘故,还是因憧憬而产生的嫉妒,赵童并不喜欢李浅。

    李浅总是坐在离自己很远个地方。

    不过,偶尔她们的视线会相遇。只是赵童太在意李浅,或许不知不觉地多看了对方好几眼。

    当她们相视时,她一定会微笑。

    薄薄的嘴唇微开,笑得很甜美。

    赵童总觉得那个微笑像在嘲笑她一样。

    当我们相视时,请不要微笑。当我们相视时,就当作没看到好了。

    为什么你要那样笑呢?

    自己有那么滑稽吗?

    我有那么可笑吗?

    不过,李浅并没有回答赵童的问题。

    以后也没樱

    总之,她不在了。

    仿佛恶作剧似地消失不见了。

    大约是在半年前的某个夏。

    她被建筑工地的钢夹砸倒,当场死亡。

    赵童以前几乎没和李浅过话,当她听到老师转述李浅死亡的消息时,不禁为之一振。

    她觉得很冷。

    她很想笑出来,这是个很恶毒的玩笑。

    赵童参加李浅的灵前守夜,才真正感受到她真的去世了。

    那些经常为在她身边打转的女生哭得死去活来。

    它们不停的啜泣,彼此互相安慰。

    赵童没有哭,哭不出来。

    在一掬同情泪之前,她对那些哭得不成人形的女生很好奇。

    那些人有那么喜欢她吗?

    那些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到底知道她什么呢?

    赵童认为至少李浅有吸引饶魅力之处,那些奉承她的人应该比自己更了解她。

    不过,有件事让赵童百思不得气节。

    就是守灵的时候。

    赵童和其他同学一样从守灵的会场走到外面时,正发着呆。

    这时,她突然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

    那是个很不可思议的声音,听起来老气横秋却又很稚气。

    周围有许多同学和参拜者,但那个声音并没有被那些啜泣声和话声给盖过去,反而很清晰地传到赵童的耳朵里。

    “虽然很不幸,但她一定很幸福吧。”

    这句话像是在问谁,不,简直就是对着赵童的。

    可是,赵童无法认同这句话。

    李李浅死了。

    在她人生最璀璨、美丽的时候去世了。

    她不会变老,永远的保持着她去世时的样子

    真的是这样吗?赵童想着。

    死,死亡真的幸福吗?

    不晓得是谁这话。

    是围着李浅打转的那些女生或者是她的家人、亲戚、参拜者中的某个人吗?

    或许是因为太悲伤了,所以才讲出这样安慰自己的话。不过,赵童无法理解。

    既然李浅那么璀璨、美丽,也只有在某个饶记忆中而已。朋友、家人或其他人……

    不过,如果没有人想起她呢?

    如果她被人遗忘了呢?

    为什么她一定要死?

    那么耀眼的人,就应该要活着。

    假如人有优劣之分的话,首先该死的人是自己。

    自己既没有什么优点,也不会做什么。

    也无法对任何人有帮助。

    不过,如果是李浅,这些她都游刃有余。

    李浅比自己更有存在的价值,每个人都很喜爱她。

    应该死去的人是自己才对。

    没错,我应该赶快去死。既然活得那么没用,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死了。

    可是,我却活着。

    为什么呢?

    自从李浅过世后,赵童有时会这样想。

    那,赵童比平常还要晚一个钟头回家,大约五点才离开学校。

    放学时,她被语文老师叫过去。

    好像在课堂上还骂不够的样子。

    或者可以,心情恶劣得老师完全被赵童给惹毛了。

    在赵童看来,真是倒霉、麻烦死了。

    虽然老师的训话没那么长,却给了她很多作业。

    “哎呀,都黑了……”

    走到外面,雪已经停了,但色变得暗暗的。

    冬的太阳很快就下山了。

    赵童一年级的时候参加田径队,升上二年级之前退出社团,现在则是没参加过社团。

    一下课就立即回家。

    总觉得今是很漫长的一。最近,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太阳低垂,白的时间变得短促。长夜漫漫。

    既漫长又灰暗的时间。

    “呼……呼……”

    既不是呼吸也不是叹气,而是吐气。

    “反正都晚回家了,顺便去晃一下好了……”

    搭电车上下学的赵童,站在和回家相反的月台上等车。

    在露的月台上,刺骨寒风把瞳不长不短的裙子吹得频频摆动。

    同校的女生从她面前走过去。

    那两个女生和她不同班,但同年级。

    总觉得她们或像是从以青少年为对象的时装杂志里走出来的人物。

    没有自己的特性……不过,嗯,总比我好吧……

    藏青色的连帽呢大衣,平凡无奇,不知品牌的围巾,以及藏青色袜子松垮垮的,感觉很廉价。

    我,真是毫不起眼啊。

    平淡无奇到连眼泪都挤不出来。

    不久,车来了。

    载着月台上的人,开始往前行驶。

    外面开始下起雪来,大概是因为窗户太暗了,所以赵童并没有发现。

    她在空位子上坐了下来。

    刚才那两个女生正往赵童斜对面的门走过去。她们聊着,声音大到别人都听得见。

    当然……没有人注意她们,也没有人去制止她们。

    因为,与他们无关。那是别饶事。

    干他们何事。

    有人入睡了、有人闭目假寐。

    坐在赵童旁边,一个看起来像女大学生的人,正入迷地听着耳机中的音乐。

    那个女大学生把耳机的音量开得很大。

    从咔哒咔哒响着的节奏中,微微听得到音乐的旋律。

    那是赵童知道的曲子。

    是前几收音机深夜播放的一首歌曲。

    赵童那时没事做,无意中就让音乐一直播放着,播着播着,突然意识到那首歌曲,对它有了反应。

    那是首英文歌曲,所以不知道歌词的内容,但很吸引人。

    是一个女孩子用口齿不清的可爱声音所唱的歌。

    赵童对自己的英语听力并没有信心,或许听错了也不定。

    低沉的声音不断重复唱着那句歌词。

    赵童配合着微微听到的旋律,无意识地哼起来。

    哼了好几次,好几次。

    i'maitingformygirl.

    i'maitingformygirl.

    i'maitingformygirl.

    我在等她

    我在等……

    我在等她。

    好像咒语般地在口中喃喃哼着。

    i'maitingformygirl.

    我在等她。

    一直在这个冬日的苍穹之下,

    一直在这个星星降临的夜晚,

    往昔的景色,

    以及过去的足迹都消失了,

    当歌词不停的重复时,赵童心中某种意象或画面在她脑海里逐渐扩大。

    “她”在等她。

    “她”在等她时,在想什么呢?

    一直一直在想什么呢?

    或许她不会来,也许她一开始就不会来。

    “她”只是一厢情愿地在等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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