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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疯批丞相在线追妻 > 第49章 温存交锋
    “不要这么警惕。你想想,若我在你的茶里放了些什么,该如何跟你的夫君交代,你说是不是,宋爱卿?”

    我闻言顺着皇上抬起的目光,扭头回看,宋礼正闲闲地倚在门廊边,玩着手里的一枚红色的小木盒。见我向他看过去,他先是露出一个没感情的笑,接着眼光投向了我对面的皇上,“祁崖,不要趁别人不在就顺手牵羊。”

    我心里一凛。宋礼这个相当随便的说话语气,一是因为他在生气,其二估计是他其实根本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但祁崖似乎早习惯了他这副样子,根本没在意什么身份该用什么语气。

    不过,他用有些讽刺的声调回了一句:“嗯——但是既然如此在意,这笼门怎么不好好关呢?这样的话,小鸟乱飞也没人管吧。”

    “小鸟自己乱飞是一回事,被人偷走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道红线从我面前飞过,宋礼把手里那枚红盒子抛到了祁崖面前,接着向我伸出手:“来。”

    我刚要起身,却被祁崖按下了:“等等。这可是特制的龙井,喝完再走吧。”

    我扫了宋礼一眼,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微微抬了抬下巴。既然如此,那喝完应该也不会怎么样,至少我是这样想,便一口气喝完了那杯龙井。说实话,喝的太快,都没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

    喝完以后,祁崖一脸微笑的看着我:“如何?是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月后有更好的龙井,欢迎你来陪我——”他说着一顿,目光越过了我,一定是落到了宋礼那里,而后他接着笑慢慢道:“和我的月落聊聊天。”

    空气里的紧张已经让我背后不自觉渗出一阵薄汗,我迅速的行完礼,跟着宋礼退出了他的寝宫。

    在我跟着宋礼在准备回月影楼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之前坐在步辇里的女人。她依旧是穿戴奢华,被众人围簇着走过来,这一次,我看清了她的脸,我倒吸一口气——

    她、她简直跟月落长的一模一样。

    这不是什么相似不相似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同一个模子里脱出的两个人。更关键的是,她看起来一点生气都没有,就像是刚刚祁崖寝宫里那个叫月落的活人偶的可动版本。无论是多么华丽的衣服,多么金灿灿的首饰,多么精致的妆容,都无法掩饰这个步辇女人身上的死气沉沉。

    ——太可怕了,这个皇宫里面让人透不过气。可这么荒唐的皇宫内部有这么荒唐的一个皇上,目前这天下却并没有民不聊生,战乱纷纷,尽管因为祁崖的原因会出现一些神鬼祭祀的事,但总体来说却还是维持着祥和的景象。然而这一切一切至少表面天下太平的景象的维持者,就走在我旁边。

    我从书上读过,从前使天下一统百姓安康的君王都是温和谦逊礼让的人,但这或许是偏见。能治理天下,又不代表本身一定要是什么极其正派的人。

    我沉默着将目光投到我身边的宋礼身上。他的侧脸与落雪相印,看起来却比落雪更冷,而就在我悄悄打量的时候,他的眼珠向后一扫,我猝不及防地就对上了那乌黑沉寂的眼神。

    他停了下来。

    我也只好跟着停下来。

    “怎么?”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你不是有什么想问的?”

    我闭上了嘴,隔了会,又想到什么:“……啊,我就是觉得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妃子有点奇怪,但是问了你你也什么都不会说吧。”

    “你倒是挺关心跟你没关系的事。”他露出一个冷淡的笑,我觉得雪挂在他嘴角应该都不会化。

    “……那个女人也同样是皇上的玩物罢了。你既然那么好奇,我就告诉你。她长期被迫服药,已经几乎没有自己的人格了。你可以理解她是一具会动的傀儡,在我看来跟他寝宫里那个标本没什么区别。”w~

    宋礼看到我皱眉的样子,眼尾的笑带了些许戏弄,接着道:“你知道,男人总会有一些需求,那种体内几乎掏空的标本是无法满足需求的,不是吗?……啊,还有,虽然无法完全替代,但是有一个极其相似的她跟自己说话,总比永远没有回应来的好。”

    这就是小小的癖好?拜托,用一整个后宫相似的女人去满足的癖好,分明就是变态一般的恐怖癖好。

    我本来以为我的承受能力还不错,但再看到面对着我,说话云淡风轻,表情像是看一个笑话的宋礼,此刻还是忍不住轻轻打了一个寒颤。

    “你刚刚给皇上的盒子,就是那种药吗?”

    他微微歪过头,接着身子向我这里倾斜过来,嘴角、眼尾都仿佛十分‘愉悦’地上扬,声音压得又轻又冷地笑着:“嗯。”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又向我靠近了一寸:“不舒服了还要继续问?”

    我刚下意识后退,却发现手臂和肩膀都已经被他紧紧制住。他垂着眼睫,乌黑的眼睫,雪白的雪,两种颜色,同等的冷。

    “……”

    我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

    不知隔了多久,或许几秒,或许几分,他轻轻地叹息一声,似乎不耐,又似乎混杂了一点别的情绪,接着他继续道:“听说,别人讲一些恐怖的事给自己的女伴听,他们会怕的抱过去撒娇。不过,就算你不是很害怕,你也可以同我撒娇。”

    “这哪是能撒娇的恐怖的故事,你听说的怕不是夜晚讲怪谈的那些事。你说的这些,与其说是恐怖,不如说是令人不舒服。我只是有些讨厌。”

    “……是吗。”

    他松开了手,一瞬间我面前的压力撤去,使我呼吸空气的凝重都减去几分。

    “好奇吗?你肯定想继续问,为什么药是我给的。你很聪明,不如猜猜?”他伸手将乌黑的头发别至耳后。我抬起头,看着他淡漠散漫的样子,觉得他在雪里就好像雪的化身,下一秒就要消逝了。

    “……只有你有?”

    “本来不是很想说对我不利的事,但你既然知道了一部分,全都告诉你也没什么。”他别过眼睛,像是在谈天气一般,淡淡道:“女人和药都是我给他找的。我的人脉比他广,那种特殊的药也只有我会做。不过,标本不是我做的,剖女人这种事我不太喜欢。”

    ‘不太喜欢’,他连措辞都用的很冷淡。

    “……这样他就无心朝政了。”

    宋礼笑了一声,接着道:“你说的对,也不对。这样他确实无心朝政,但不这样,他恐怕不止无心朝政。”

    “为什么不辩解一下呢?这是交易吧?是皇帝提出的交易。你接受了这样的交易,并履行条约,但你说的好像自己主动去控制,不,不仅是说,其实就连行为也让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是你让皇帝做成傀儡的。”

    “……”

    宋礼无焦距的眼神突然凝回到我的脸上。我皱着眉和他对视,我看到他本来抿成直线的嘴唇微微张开。他与我对视几秒,接着道:“你是这样想的?”

    他没等我回答,接着说起来,声音里仿佛因为憋笑多了一丝颤抖:“没想到你会为我说话。”

    我安静地看着他:“我不是在为你说话,我只是想两方面考虑,事情的真相不会永远只有一面吧?我有时觉得,你真的是故意把自己往恶人里做的。不过,听你的说法,你是故意不让实权的。” m.a

    他拉长声音,似是考虑什么一样哼了一声,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谁知道呢。”

    “……你从前跟我说,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你,但几乎我每次问都不会得到想听的回答,你这样让我问你什么?皇上让我过去,你立刻就找过来了,是不想他跟我说些什么吧?虽然我知道了他的那些事情也不是很愿意跟他沟通。”

    宋礼向我伸出手来:“但当时我记得我说过,我不会有问必答,全盘托出吧?”

    他将我拉到怀里,双臂轻轻拢住我,用诱惑一般的语气缓缓道:“或许,你主动一点,我会告诉你更多?”

    我看着他有如深渊一般的眼睛,与我近在咫尺,心里开始发痒,有不耐和焦躁,还有不愉快,对于他戏弄我的不快,想要立刻推开他,却又因为知道他一定是猜到我会这样做才贴我这么近来调戏我而感到更加,更加的不服。

    我对于像是被他抓在手心的无力小鸟摆弄这件事不服,想了想,出于恶作剧的心态,我没有退避的踏进深渊,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脖颈。他大约也是没有料到,不禁稍微抬了抬身子,我便顺势踮起脚尖,向他贴去,此时的宋礼也是以极快的速度适应了我的反击,我看到他微微扬起嘴角,等待我的靠近。

    一点一点的拉近距离,我垂着眼,追着他远山一般好看的唇线,与他呼吸缠绵,雪的凉意混着他身上凛冽的香气,却吹不散我与他之间重叠温热的气息。

    在即将贴上去的一瞬间,趁他分心在我这里,手上虚浮没有用力,轻松扭身,便挣开了他,后退数步的同时,我回身看他,嘴角带笑:“嗯,还是算了。”

    啊——我暂时还没考虑后果。冲动的后果往往是不可预计的,可我此刻只想着赢。我对着这么这么危险的一个人,此刻居然还是想着,至少这一秒,我赢了。

    宋礼显然也料到我在想什么,保持着手里仿佛虚浮没抓住什么一般的动作,顿了顿,稍微一拢大氅,微微眯起眼睛,视线落到我这边:“你觉得你赢了?”

    我一愣,脑子里突然就跟雪一样白,不知为何提起裙子小跑了起来——这时想起,好像小的时候犯了什么错,要挨打的时候,也本能的提起裙子乱跑。今非昔比,我此时好像也没犯什么错啊,我就是慌了。

    当然是没跑几步就被拽了回去,后面就是墙。我被宋礼摁在墙上,他逆着光,被阴影笼罩,令我有些不安。

    接着,他嘲笑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不高兴看他,别过脸。宋礼强行把我扳回来,我不快地垂着目光,不去与他对视。

    “看我。”

    “……”

    “那你就只好乖乖受罚了?”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咬了我一口,咬在我下唇,细小的雪花落过来,分不清是火辣的疼痛还是冰冷的凉意。

    “……你怎么还能嘲笑人呢?明明我刚刚确实赢了。”说出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明明我是没带感情的说的,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十分的委屈,这样一来,宋礼便又笑了,但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轻缓了许多,有点像是呢喃。

    “你能耍赖,我就不能?”

    我刚抬起眼睛,宋礼的吻就落了下来。

    视线里除了雪,就是他。

    我被他吻到目眩,他甚至让我无法咬他,最后不得不抓住他胸口的衣物,根本没有注意到墙边走廊一闪而过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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