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会扎心。
程燃坐在了江念的身边，替她涮着餐具，举止优雅，贵气十足，头也不抬，直接道：“菜单。”
江寒若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侍者把菜单递上。
江念瞄了一眼菜单上的菜市，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挥金如土了。
简直就是家里有矿系列。
单单是一个凉菜，就四位数。
在这里吃一顿饭，比普通人家好几月的工资都要贵。
程燃将菜单摊开在江念的跟前，柔声问：“看看你想吃什么，不用客气，别看这里是会所夜店，并不比第五阁和月影摘星楼的饭菜差多少。”
江念翻着页，指尖发抖。
倒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只是……太浪费了。
江寒若见她只翻不点，微微勾唇，“无碍，江小姐想要吃什么，随便点就是了。”
江念随便点了一些稍微不是那么让人胆颤的菜，才是抬起头，随口问：“寒先生和我家燃燃是什么关系？” m.a
闻言，程燃抬起头，转眸，看着女孩精致的侧颜，薄厚适中的唇微微勾起一个极为荡漾的弧度。
嗯？
我家的……他喜欢这个称呼。
江寒若眸光轻闪了一下，清冽的过转瞬即逝，不等程燃开口，而是道：“若说工作上的关系，我是他的直属上司，私下里的关系……心悦君兮，君不知。”
好一个心悦君兮，君不知啊！
江念：“你倒是诚实。”
江寒若笑的坦然，字正圆腔的开口：“那是自然，喜欢一个人，不用藏着掖着，显得我不太光明。”
“……”
你现在太光明了，让我们无言以对。
“江小姐认为呢？”
江念微微一笑，声音空灵也坚定：“燃燃现在名花有主呢，寒先生来晚了。”
坦坦荡荡，不卑不亢，微微笑着，却让人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程燃有点了几样菜，也没有把菜单还给江寒若，也没有问他想吃什么，直接递给了服务员，只道：“按照上面标注的上就是了。”
服务员躬身，恭敬的退下了。
江寒若后面又加了句，“拿一瓶红酒。”
目光又落向了程燃，轻轻哼了一声，罕见的有了情绪。
“你倒是谱大，我不设计一下，你都不带与我联系的，喝个酒而已，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程燃目色清冷，将江念的餐具摆好后，给她倒了杯茶，光明正大的捏着江念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揉捏。
他抬头觅了一眼江寒若，冷嗤：“你的脸皮委实够厚，上司？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你不过徒有虚名的废物。”
“我前几天提醒过你，躲在你的龟壳里不要出来，害人害己。”
江寒若：“……”
忍，他必须忍，谁让心悦他呢。
江念不是第一次见识到程燃的毒舌，抿了抿唇角，眼底笑意浅浅。
程燃扭头，看向江念，声线温柔，感觉上判若两人。
“念念，以后不要和他单独出来，他这人，腹黑奸诈，性情阴戾，不是好人。”
江寒若扯唇，捏着佛珠的指尖因为过度用力都变得苍白。
呵……
他特么在他眼中就是这样的人？
腹黑奸诈，性情阴戾？
他说的确定不是他自己吗？
犹记得当初初见，他喝醉了酒，还是一副少年模样，清冷的模样，脸色一层浅淡的晕黄光线，委实迷人。
他知道自己对女人不感兴趣，也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他也从不觉得喜欢男人是一个丢人的事情。
只是一直没有遇到特别喜欢，特别心动的。
只有程燃，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心动的滋味。w~
只可是……他轻轻蹙眉，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这个死直男癌！
江寒若转动佛珠，眸光流转，看了看江念，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若这个人是江念的话……那……
程燃并不知道，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为他今后娶江念挖出了一个大坑！
当饭菜端上来的时候，除了江念点的那几个菜，其余的菜，竟然都是清一色的羊肉。
江寒若笑了笑，那张长的无光风月的脸上，一点点的寒霜遍布其上。
就是吃个饭而已，至于这么苦大仇深的？
他不能吃羊肉，只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可是，程燃也不能吃羊肉啊！
情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膈应着？
江寒若笑了，罕见的笑露了齿，脸颊上是一个浅浅的梨涡，所有的冰冷都似乎在这一个笑容下冲淡了，一瞬间，阳光明媚。
江念抬头时，就看到了这个笑，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筷子吧嗒一声掉落在了餐桌上。
程燃发现江念看江寒若入了神，气急出声：“你不是饿了吗？吃饭。”
说着，替江念夹了一片羊肉。
江念看着自己盘中的羊肉，嘴角抽搐了一下。
才是开口：“我不吃羊肉。”
程燃：“……”
江寒若问：“江小姐也不喜欢吃羊肉吗？”
江念点头，自己拿出筷子夹了一片青菜。
江寒若挑眉，将话题悄无声息的移向了程燃：“我也不喜欢吃，我记得小燃也不能吃羊肉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了？”
说完，还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程燃。
又接着说：“小燃吃羊肉过敏，不能吃，我纯粹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不能吃，而且羊肉的膻味太大了。”
他还非常形象的用手扇了扇眼前的味道，颇为的嫌弃。
叫了服务员进来，点了香，开了窗，满屋子的羊膻味才是微微散去了些。
江念低头噗嗤笑了一声。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程燃吃瘪的。
而且，专业拆台。
简直……简直太……可爱了。
她看向程燃，似乎是想要他一个解释。
程燃也看向了江念，一本正经：“我以为念念喜欢。”
江念伸手在他额间极为宠溺的点了一下，无奈的开口：“你呀，也不能为了赌气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吧！”
“那我要是不知道给你夹一块，你吃还是不吃啊！”
“我会吃，念念给我什么我都会吃。”
江寒若：“……”算了，这饭也别吃了。
江黄金单身贵族汪寒若表示，拒吃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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