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看程处亮,着急的抓耳挠腮,也就不在逗弄,娓娓道来一番,精妙绝伦的话语;
“两位兄长有所不知,此茶可不是咱们平日里吃的那种,大叶子。
这是我府里的一个管事,去长安城里办事的时候,偶遇一南人商贾,所得之物,为南方特有的小茶叶。
那商贾用来泡热水后,当做土方,诊治内腑疼痛所用。
管事的带回来一些被我发现,小弟也用热水冲泡,饮之神清气爽,这才方知是得了宝贝。
因此茶用清水冲泡,故而起名清茶,其色泽盎然,生机勃勃,所以又叫绿茶。
经过小弟一番研究,这清茶有清神提脑之功效,日常饮用,能对清油脂,解肉腻,消食利尿,都有一些好处。
然此物虽然神奇,但并非是越多越好,也有少数人,或者并不适应,多吃反而不好,不过,此类人群少之又少,几可忽略不计。
吃我这清茶,可要有些讲究的,一杯茶分三口,第一口试茶温,第二口品茶香,第三口才是正宗的饮茶。
涩中生香,微苦之后方才香郁味甘,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所谓人间有仙品,茶为草木珍,美誉入杯樽,皆茶之荣也;
浓茶解烈酒,淡茶养精神,花茶和肠胃,清茶滤心尘,此茶之德也;
茗品呈六色,甘味任千评,牛饮可解燥,慢品能娱情,方是茶之趣也。”
这一番话说的,李钰是悠然自得,程处亮,一脸的茫然,程处嗣则是眼冒精光。
程处亮忍不住来一句;
“李大,你说的大买卖,可不就是说的这清茶的事儿?”
李钰得意洋洋的说道;
“然也,这种买卖来的有些缓慢,急不得,不过,若是天下百姓都接受之后,威力无穷。
别看利头虽小,却是必备之物,天天都要消耗的,岂不闻,溪水流聚,会而成河?
就是拿去草原上,也能换来牛羊马匹若干,长久下去,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程处嗣思考了一会,方才慢慢开口;
“阿弟,上次你的白酒买卖,各家叔父长辈,都有参与,这次的清茶,不如咱们这些小辈的,合在一块去做,如何?
毕竟这些小兄弟们,都要长大成男的,或成一家之主,或者另外开府,自成一派,
横竖都要迎来,成为一家栋梁的那天,不如乘早安排后路,也算是应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名句。”
“大兄放心,小弟今日请两位前来,也有这个意思在里头,这次的买卖不算快,(m.a
对了,你们不当值的时候,可记得去我家里串门啊,我一个人在家里待着,真真是快要闷死了。”
两女都笑着回应,约好了三天后在迎香家里聚会。
迎香这才出去,走到邹淑仪近前,轻施了一礼;
“见过邹大管事,郎君叫我通传,让你进去说话。”
回过神来的邹淑仪,看着前来传话的迎香,露出一脸的笑容。
她下过一番功夫,把这些贴近郎君的几个,早就打听清楚了。
郎君的贴身丫鬟八个,除了林小娘,就属这个迎香丫头,最是吃的开了。
年前随着郎君去长安城,被恶霸打坏了右手,郎君把欺负她那三个恶霸,全部打断了手脚,给迎香出气,如今,被安排在家里休养。
不干活还照样拿着月例,而且还是每月拿两份,听说是府补贴的什么营养费来着。
这迎香本就是二等侍女,身份不同寻常下人,又是那小郎君身边的红人,邹淑仪不敢托大,也回了一礼,这才开口笑道;
“多谢娘子带话,我家就在西七排十六户,小娘子若是得空,可千万去家里坐坐啊。”
迎香对邹淑仪的好感立马爆棚,没想到,这仅次于柳叔的第二大管事,竟然如此没有架子……
“好啊,好啊,整天呆家里,无所事事,都闷死了呢,这几天有空我就姐姐家玩耍,大管事赶紧进去吧,别叫郎君等急了。”
“好好好,先不说了,改日再聊,我这就进去。”
两人匆忙告了别,迎香去往后院,找自己的小姐妹。
邹淑仪这才进了厢房的小厅里,与白荷,青青打了个招呼,站着等候。
侍女白荷转身来到内屋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启禀家主,邹大管事来了,在厅里侯着。”
嘶哑的声音,还带着些的许稚嫩,证明李钰,正在往成年男子过度,清晰的从屋里传出来;
“叫她进来。”
“诺,大管事请。”
邹淑仪小声的道了谢,这才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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