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书!”易远臻打断,
陈秘书愣怔了一下,“易总,您说。”
“你听过星座吗?”
陈秘书倒吸了一气,“听过,可是易总,这与今晚晚宴有什么联系吗?”
“准吗?”他答非所问,
陈秘书一脸懵逼了,
“这个……”这让他怎么回,“女孩子比较信,不过易总您崇信唯物主义,怎么问起这个?”
“没事了。”
陈秘书看看时间,“晚上几点去接太太?”
易远臻神色渐沉了,陈秘书见状,又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易总?”
“你安排就是。”
得到答复,陈秘书立刻去办,想起什么又折回,“老夫人那边刚打电话来说,她和秦小姐一起过来,是秦小姐安排好的车。”
“好。”易远臻回道,转过椅子,取过一旁的文件阅览着,
“易总,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陈秘书适时地问,
易远臻抬眼,陈秘书被那厉光看得有些发凉,转而又说,“我的意思是您晚上的西服还没挑好,是不是和太太那套礼服相搭配?”
“嗯。”他低头,签下文件,“三件事。”
“您说!”
“第一,老太太吃得药查得怎么样?第二,三天之内从供货商那再查不出仿品出自于哪,经手的人可以打包回家了,我没有耐性等下去。第三,”
陈秘书心神领会,
“星空裙。”
“什么?”
“给易太太准备ZuhairMurad的星空裙。”
看过高定秀场的人都知道,ZuhairMurad是奢侈礼服的开山鼻祖,当时披星戴月的星空裙一经面世,惊艳四座,多少名媛美眷望穿秋水。
“明白,易总,我这就去准备。”
***
秦初云派人来接易老夫人,化妆师早在易家老宅为老夫人打点。w~
今晚慈善晚宴,大都是南江城的名门贵族。
秦初云为老太太挑选了一条暗红色的绣花旗袍,一条莹润的珍珠项链,甚得老太太欢心。
“给秦小姐准备好礼服。”易老夫人给陈秘书电话交代,
对方正在等待谷雨试完妆,
“陈秘书,你要是有事的话先去吧。”谷雨说,
“我派人给秦小姐送套礼服过去,太太您在这等会。”
“今晚秦小姐也会去吗?”
陈秘书才反应过来,自己多言了,“和老夫人一起。”他解释,“您今晚才是易总的女伴。”
知道他顾忌她的感受,她其实没关系。
她看着那套星空裙,星光熠熠,甚是抢眼,
陈秘书先行一步,再回到高级定制店时,店员说,“易太太出去有点事,说晚点过来。”
没过一会儿,谷雨回来了,整个人蒙着一层细密密的水珠,原来,外面下起了小雨。
“太太,您去哪了?快点上妆吧。”陈秘书催促着,
谷雨心里有些急切,陈秘书出去那会儿,她就接到古严铭的电话,他又输钱了,在地下钱庄。
她说过只要他再赌,她再也不会管他。
化妆师细细地为她上妆,在她眼下的乌青,抹上了细腻的粉液,
她看着银镜中,茫然的眼神被奢华的背景所淹没,再然后,一张苍白的脸蛋,变得摇曳生姿。
——小雨,是爸不好,这些日子被那些照片扰着心烦,地下钱庄的那些混蛋让我去撑撑场面,我就权当去解闷,刚开始是赢了些钱,我该收手才是,可这手犯贱,觉得是自个运气来了,给你那些晦气冲冲喜,再或者,又想着,只要再赢一些,说不定能还些远臻的钱,可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易太太,你怎么哭了……”店员诧异,刚上好的妆又花了,
谷雨在笑,手指微微颤栗地抹了眼泪,“没事。”她自言自语,
黑色豪车行驶的路上,秦初云望着窗外渐变的天色,蒙蒙细雨在席卷的夜风里变得暴雨如注,
雨水用力地砸在车窗,变成急促的水幕,红灯,车停了。
“初云。”易老夫人喊了一声,她蓦地一惊。
镜子前穿戴一新的谷雨,迷雾蓝的长裙,杨柳细腰,披星戴月,仿佛行走的星星,浪漫而神秘。
陈秘书看着,这一套行装像是给易太太量身定制的。
易远臻在会场等候,谷雨款款而来,博得在场的瞩目,他朝她伸出手,
她牵过,
他与她十指交握,在外人面前逢场作戏。
直至晚宴临近开席,仍未见着易老夫人和秦初云。
陈秘书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未接状态,见易远臻与来宾谈笑风生,他迟迟没有汇报,
易远臻看了眼腕表,在会场里巡了一圈,与陈秘书的目光相触之际,男人连忙赶来,“易总,一直联系不上。”
易远臻的目光沉了,避开繁闹之地,在落地窗前驻足,
他挑开窗帘,玻璃上的雨幕模糊了远处的霓虹,“初云的车去接的?”
“是的,傍晚给太太试妆时,中途我还派人给秦小姐送礼服,那个时候还一切正常。”
“先开席,”易远臻冷静道,“不要外泄异常,派人去找,越快越好。”
“是。”
陈秘书退下,离开前猝不及防碰撞到谷雨的目光,
她不解地看着陈秘书离去的方向,见他行色匆匆,她环视过会厅,整个晚宴表面风平浪静,不知为何,她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伯母……”
“伯母……”
半梦半醒间,易老夫人只觉耳边一个声音呼唤,
她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被眼前一幕给惊住了,老妇睁着惊恐的眼睛,
一架专业的补光灯,亮着灼目的光,四壁的投影尽是不同女人的写真。
这个房间这么熟悉,
易老夫人不得动弹,低头看着自己,竟被铁链绑在椅子上,
铁链!写真!摄影工作室!
给易老夫人当头一棒,‘谷雨’这个名字顿时闯进她大脑,童梦城!离易氏不远的童梦城,这个答案几乎从老夫人嘴里脱口而出。
“伯母……”老妇被女声扰回,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秦初云被锁在不远处的床头边,那是一架破旧的铁床,
“初云。”易老夫人惊呼,
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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