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临早就已经求婚了,周密想也没想就红着眼眶同意了,近十年的思考不算短,没有什么再需要考虑的了。
至于结婚这件事,当它真正提上日程的时候,又会让人觉得没有准备好,差点什么。两个人都这样想,因此也就谁也不提。
订婚戒指在周密手上闪啊闪,她却总觉得惶恐,像是一个责任如山倾般来临,她却毫无还手之力。
那天她和刘景临在逛街,低气压下沉燥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手里的冷饮早已变得燥热,让人想丢。
刘景临跟她说什么她都没有听到,脑子里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乱飞,搅得她心神不宁。
刘景临不说话了,仰起脖子喝水。
像是怕别人碰到他让他呛到,周密警惕地盯着对面的行人,眼睛都没眨。
忽然听到一声惊呼,一辆呼啸而过的汽车擦着一个姑娘而过。旁边牵着她手的男人一把将她推到人群中,自己却被车蹭到,鲜血顺着他的小腿流出来。
血腥味盖过了燥热的空气,涌入在场所有人的鼻子里,周密皱了皱眉头,拉紧了刘景临的手。
女人跪在一旁哭着,那男人却还在笑着安慰她,“别哭了好不好,我不好好的吗?妆都哭花了你愿意吗。”
女人一个劲儿地哭,断断续续地也没说成句子。
旁边撞到人的司机下来检查他的伤势,扶着他上车准备送去医院。
路上热心的大妈把手里的菜放到一边,蹲下来扶着那姑娘的肩膀安慰,“别哭了姑娘,你对象没什么事,以后都是过一辈子的人,替你受点苦也没什么,你以后好好待他不就好了。”
那姑娘呜呜地哭着,点着头说“我们就快结婚了”,然后搀着她对象去医院,车开走之后一群人也散了。
刘景临盯着那滩血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周密拉他他才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像是失了魂一样,不怎么说话,逛街也逛的没什么意思。
到了一家米粉店里,才刚坐下,刘景临盯着周密,眼睛发着光,诚恳地开口:“我们结婚吧。”
周密一下子愣了,然后想到了刚才的事故,就问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刘景临眼神沉了沉,“我想承担起责任,就像刚才那个人一样。我一刻也不想等了,我只想跟你结婚。在未来不确定的任何一种情况下,我都想成为你合法的丈夫陪你去面对。”
周密想到那个男人的眼神和女人的哭声,只有真心担心一个人胜于担心自己才会那样。她看了看刘景临,这是自己喜欢了十年的人,有什么不对的呢?
所有的犹豫不决和不确定都化为乌有,爱会给人力量。
赵咏都的情况已经好多了,门是她开的,看到沈裕安和陈垣州的一刹那脸上笑开了花。
得知刘景临和周密的好事,她欢呼雀跃,和所有人一起坐在客厅讨论着。
少年少女心里都有喜欢的人,自然满怀期待。
等只有沈裕安和她在房间里时,她小声道歉,为她推她那一下。
沈裕安晃晃头,“我不接受道歉,”
赵咏都心凉了下去。
“我只接受奶茶。”沈裕安和赵咏都一起笑起来,出门去买奶茶。
周尘间似乎很忙,至于忙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家里都忙得一团,他自然也不闲着。
沈裕安爸妈就要回来,所以她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雪满似乎已经熟悉了这里,在阳台上晒太阳晒得怡然自得,如果不是云处安给它端来了猫粮,它都不愿意回来。
“云处安,你说明天我穿什么好啊?”沈裕安边收拾书包边问。
云处安放下雪满的盘子,又被问到了这个让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为了应付沈裕安,他装作思考的样子,把沈裕安摊在床上的几条裙子挨个看了一遍,最后很艰难地开口:“我觉得白色那条就很好看。”
“哦,”沈裕安答应了一声,不是她心里喜欢的那条,“可我要穿蓝色的那条。”
云处安看了看那条蓝色的裙子,觉得除了颜色不一样没太大差别。至于颜色,他一个衣柜不是白色就是灰色,也看不出来什么花来。
“嗯,蓝色那条也好看,我一会儿送你回去吗?”云处安问,觉得要换个话题了。
“不用了,我自己能推着行李箱回去,也不远。”沈裕安故意这么说,她就想看看云处安会不会坚持。
“那好吧。”云处安点点头,关上门出去。
沈裕安把裙子叠好放到行李箱,雪满不是那个雪满,云处安还是那个云处安。
即使云处安有时候会让沈裕安有种他似乎喜欢自己的错觉,但是只是偶尔,而且沈裕安也承认,这是错觉。
云处安一如既往地冷淡疏离,似乎很多反应都在告诉沈裕安:
你不要痴心妄想。
她推着行李箱经过客厅的时候,魏斯理歪在沙发上喝牛奶,拿着一个吸管小口吸着,看到她出来站了起来。
“远远,你要回家了吗?”魏斯理看了一眼站在沈裕安身后的云处安。
“嗯,我爸妈今天回来,我也住了那么久了,实在是打扰了。”沈裕安鞠躬。
世界上没有人有责任无偿对你好,沈裕安从小明白这个道理。
“哪有哪有,”魏斯理摆手,“以后还来住啊。”她对沈裕安说,实则是在取笑云处安。
“那我走了。”沈裕安摆摆手,魏斯理跟着她走到门口,看着她一步步走远。
“云川,你可以啊。给她剥虾、给她挑鱼刺、给她煮红糖糯米丸子、给她换热水袋。有你这么惯着人的吗?我看你当初养云边也没这么上心,你这是养女儿吧。”魏斯理斜着眼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有点吃醋的意味。
云处安看着沈裕安走的方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算是默认了。
“你不去送?”魏斯理催促着身边的云处安。
“有什么好送的?”云处安问。
他不明白,他就差在他不明白,才会让沈裕安觉得总自己是在自作多情。
“我劝你云川,真的,不然你可能会后悔。”魏斯理坚持着,手里的牛奶吸到底,发出呼噜一声,“你养了一两个月的对象可能会跟人跑了。”
云处安摇摇头,站在那里看着沈裕安跟手里的行李箱比起来大不了多少。
养了那么久也没见吃胖,真是愁人。
“真的?那算了,我给陈垣州打电话,我觉得他不忙,也愿意送远远。”魏斯理装做打电话的样子,被云处安拦住。
“干什么?”魏斯理歪着头笑。
“我去买菜,你回去歇吧。”云处安留下这句话跑去追沈裕安。
魏斯理在身后笑得开心,云川还是不会撒谎,口是心非多少年了。
刘景临结婚那天天气暑气不重,带着柔和的秋意,像是周密一贯给人的感觉,平和稳重。
刘景临在看着周密穿着洁白的婚纱走进来的一刹那,眼睛忍不住红了。外婆告诉他了好多次,结婚的时候不准哭,他扬了扬头,想把眼泪憋回去。
沈裕安那天还是穿着那条云处安说的那条白色裙子,尽管她妈妈给她买了新裙子。她乖巧地坐在刘景茹和外婆中间,看着另一个桌子上的云处安。
那个桌上魏斯理和陈垣州在聊什么,她难得地穿了一条鹅黄色的裙子,短发利落,翘着二郎腿,虽然手被任时舒握着放在腿上,却怎么看怎么落拓潇洒。
陈垣州指了指她的二郎腿,她不情不愿地把腿放好,踢了陈垣州一脚。
陈垣州不在意地拍了拍新裤子,眼睛又汇聚到周密老师身上。
也许是因为化了妆的缘故,周密此刻显得格外明艳,给人一种端庄的美感。
嫁给自己十五岁就喜欢的人,是无数姑娘梦寐以求的事,沈裕安把头转向云处安,看着他的侧脸,自己可能就没有周密老师那样好命了。
回家那天,他跑过来把行李箱夺过来自己推着,还吓了沈裕安一跳,以为有人抢劫。
她问他怎么又来送她回家了,云处安扭捏的回答自己出来买菜,顺路。
云处安不爱笑,总是带着一点和周围不合的距离感,却让人情不自禁地喜欢。
隔壁桌上周尘间坐在那里没说话,眼睛盯着他姑姑,像是有点舍不得。一旁刚会跑的小姑娘跑下桌,抱着周尘间的小腿撒娇。
周尘间不情愿地推开她,把自己的凳子默默地搬远了一点,接着看周密慢慢走进来。
沈裕安没记错的话,那小姑娘应该是他妹妹,她也听说了他不太喜欢他这个妹妹。
果然周尘间妈妈把小姑娘抱回在怀里,“悠悠乖,不要惹哥哥生气。”
小姑娘却还是伸过手,非要找周尘间抱,自然是被无视了。
沈裕安不明白,却也不想问太多,不是所有人都能问东问西的。
她环顾了四周,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生物老师。
她把蓬松的黑色卷发散下来,穿着湖蓝色裁剪妥帖的连衣裙,珍珠白耳钉在灯光下闪烁,眼神里带着欣慰和黯淡,闷头喝了很多酒。
旁边她的朋友一直在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眼神里也尽是惆怅。
当刘景临说婚礼誓词的时候,她放下酒杯,酒色染上了她的脸颊和眼眶,吸了吸略微发红的鼻子,定定地盯着刘景临看。
慢慢地,随着婚礼誓词的结束,她松了一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把头歪向一边,又开始一个劲儿喝酒。
生物老师年轻漂亮,开朗活泼,偶尔带着一点对待工作的严肃,听说大学里就很多人追。如今还是单身,大家都说是因为教了一班生物工作太疯狂的缘故。
沈裕安摇了摇头,看生物老师喝了那么多酒,仿佛也看醉了。她一晃神,发现周尘间也在看生物老师,和他眼神交汇的一刹那,他们都无奈地笑了笑。
沈裕安笑他们俩眼睛都乱晃,周尘间却笑得颇含深意。
一天在天台上,沈裕安无意提起那天婚礼上生物老师的奇怪表现。
周尘间笑了笑,告诉她生物老师和刘景临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
沈裕安低下头,觉得天台风有点大,她理了理头发,“双箭头的暗恋都会擦肩而过,更不用说是单向的了。”
周尘间没接话,半响才开口,“我姑姑说喜欢没有对错,喜欢就喜欢了。只不过有人会难过,比如生物老师,我姑姑算是幸运的。”
沈裕安想,如果以后不能和云处安有一个好结果,那即使肤浅地想,吃了他那么多顿饭也算值得,毕竟他还慢慢学会往自己行李箱里塞东西,比如她回家发现的一包橘子糖和一包核桃酥。手机访问的帅哥美女读者,先注册个会员好吗,注册会员能更好的体验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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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一幕,叶廊脸色无比难看了起来,而那叶玄则是抬头看向他,狞声道:“你的人?”
说着,他猛地一脚踩在了章木的脸上。
章木整个脸瞬间血肉模糊,口中不断哀嚎,“世子,救,救我”
叶玄没有管那哀嚎呼救的章木,他走到了叶灵身旁,看到叶灵的模样,叶玄顿时心如刀割,他双手紧握,整个人在微微颤抖。
当叶灵当看到叶玄时,她眼中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哥,疼,好疼”
闻言,叶玄神色狰狞了起来,下一刻,他一下冲到了章木面前,然后猛地一脚揣在了章木的脑袋上。
砰!
章木脑袋撞在石阶之上,瞬间炸裂开来,鲜血溅射!
见到这一幕,场中所有人都呆住了。
然而,叶玄还未罢手,他突然看向那叶廊,狞声道:“我妹也是你能动的?我草你祖宗!”
说着,他直接朝着叶廊冲了过去。
祖祠内,大长老脸色大变,“放肆!”
说完,他脚尖猛地一点地面,整个人直接滑到了叶玄面前,然后一掌拍向了叶玄。
掌带劲风,凌厉刺人。
叶玄嘴角泛起一抹狰狞,他右手紧握成拳,一瞬间,他右手的衣袖直接被震裂,下一刻,他猛地一拳朝着大长老的拳头对轰了过去。
嘭!/wenxue/78863/53080994.html
拳拳相撞,一道低爆声骤然响起。
叶玄退到了门口,而大长老也是朝后连退了好几步。
见到这一幕,场中众人皆是震惊不已。
在青州,武者分为一品淬体境,二品练力境,三品内壮境,四品兼修境,五品不息境,六品气变境,之上就是御气境。而这大长老可是实打实的御气境,但是,这叶玄只是五品不息境,与这大长老相隔两个大境,然而,叶玄竟然只是稍落下风而已。
大长老也是心惊不已,他知道叶玄天赋极好,是叶府精心培养的世子,而且常年为叶家在外死战,但是,他没有想到叶玄的战力竟然有这么的强!
翅膀硬了!
念至此,大长老眼眸内深处的杀意更加的浓了。
大长老死死看着叶玄,“叶玄,你竟敢当众攻击世子!”
叶玄眉头微皱,“世子?”
大长老冷笑,“叶玄,忘记告诉你了。你已被罢黜世子之位,此刻起,叶廊是我叶家世子!”
叶玄双眼微眯,“我被罢黜世子之位?”
大长老冷声道:“这是我们众长老一致的决定。”
叶玄狞笑道:“我在外拼死拼活,你们却在内废我世子之位?”
大长老冷笑了一声,他指着不远处的叶廊,“你可知他是何人?”
不等叶玄回答,他又道:“叶廊是天选之人,刚刚觉醒的天选之人!”
叶玄愣住了。
何谓天选之人?
所谓天选之人,就是上天选的人。
在整个青苍界,有这样的一批人,他们年少或许平平无奇,但是某一天,他们会突然‘觉醒’,觉醒之后,他们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不仅修炼速度会倍增,还会有数不清的奇遇,他们,就像是这天地间的宠儿!
青苍界分为三大洲,他所在于青州,青州大小国有数百,他现在是在姜国,几十年来,这姜国天选之人还不到十人,而这些人日后无一不是成为了一方巨擘。
叶玄双手缓缓紧握,他知道,叶家是要放弃他了。不仅要放弃他,还可能要杀他!
就在这时,叶廊突然笑道;“诸位长老,这叶玄当众杀人,对大长老出手,按照族规,该如何?”
场中,所有人看向了叶廊,叶廊冷冷一笑,“按照族规,他应该被杖毙,不是吗?”
场中长老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叶廊可是天选之人,而且还是大长老的嫡孙,他们此刻自然不会得罪叶廊与大长老。
大长老冷冷看了一眼叶玄,“来人了!”
很快,祖祠外出现了数十名叶府侍卫。
就在这时,叶玄突然道:“在我叶府,有一个规矩,世子为了服众,不得拒绝叶家年轻一代任何人的挑战。”
说着,他直视那叶廊,“我向你挑战!”
叶廊双眼微眯,笑道;“挑战?可以,不过,我们得上生死台,你可敢?”
生死台!@@/wenxue/78863/53080994.html
场中一片哗然!
在叶家内部,一旦自己人有不可调节的矛盾,就可上生死台解决。一上生死台,生死自负!
叶玄冷笑,“走,去生死台!”
叶廊却是摇头,“一月后,你我上生死台,那个时候,族长刚好出关,你我决生死,他刚好做个见证,免得说我们暗害你!”
叶玄想了想,然后道:“可以!”
说完,他没有在说什么,抱起叶灵走出了祖祠。
看着叶玄兄妹离去,大长老看向叶廊,“他常年在外与人死拼,战力不俗,你可有把握?”
叶廊嘴角泛起了一抹狰狞,眼中杀意犹如实质,“我刚刚觉醒,神魂与这具肉身还未彻底融合,不然,捏死他就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一月之后,这青城没有我叶廊的对手!”
闻言,大长老微微点头,笑道:“这就好。”
说完,他看向身旁的一名长老,轻声道:“我之前派去南山的人并未回来,而我看这叶玄脸色苍白,有点不正常,叶苦你去查查,这叶玄在南山发生了什么。”
长老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叶玄抱着叶灵回到了自己院落的房间内,他把叶灵轻轻放在了床上,然后揉了揉叶灵那还有些浮肿的脸颊,柔声道:“疼吗?”
叶灵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不,不疼了!哥,他们凭什么罢黜你世子之位?你为家族拼死拼活,凭什么那叶廊是天选之人就要罢黜你?这不公平!”/wenxue/78863/53080994.(html)
叶玄摇头,他轻轻揉了揉叶灵那还有些红肿的脸颊,“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这一次,是哥无能,没能保护好你,才让你被打!”
叶灵摇了摇头,她眼中泪水再次流了出来,“是,是我没用,什么都不能帮到哥哥,我,我是哥哥的拖油瓶。”
叶玄微微一笑,他轻轻刮了刮叶灵的小鼻子,“笨蛋,我是你哥,哥保护妹,天经地义,明白吗?”
叶灵起身轻轻亲了亲叶玄的额头,认真道:“哥,等我病好了,以后我也要修炼,我也要保护你!”
叶玄笑了笑,他轻轻揉了揉叶灵的脑袋,“好,哥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太晚了,先休息吧!”
叶灵点了点头,“我要听故事。”
叶玄笑了笑,然后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
叶灵白了一眼叶玄,“哥你这个故事说了好多年了。不过,我喜欢听”
半个时辰后,床上的叶灵睡着了。
叶玄替叶灵盖好被子后,他坐在一旁地上,他轻轻掀开了自己的袍子,腹部位置,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而里面,还在流血。
为了争得那片矿山,他与李家十二人血战,后面一个大意,被一个神秘人偷袭,虽然杀了对方,但是对方的刀也插入了他的丹田,他的丹田应该是碎了。
丹田破碎!
叶玄双眼缓缓闭了起来,这意味着他只能修炼肉身,在也无法达到六品气变境练气了!
不能修炼还是其次!
叶玄看了一眼床上的叶灵,叶灵脸色依旧苍白,身上盖了三床被子,即使如此,她还是感觉很冷。
伤寒之症!
叶灵小时被寒气侵袭,身体常年虚弱,如果不是他拼命成为世子,为叶家立下无数功劳,叶家每月不断给她提供药膳与丹药的话,她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叶玄右手缓缓紧握了起来,现在他已经不是世子,叶家还会每月为叶灵提供药膳吗?
而且,叶灵的病已经有越来越严重的迹象,如果想要医好她,唯有去姜国帝都的仓木学院,因为那里,有姜国最好的医师。而想要进入仓木学院,需得在十八岁之前达到御气境!)/wenxue/78863/53080994.html
原本他是有机会的,因为他还有六个月才到十九岁,然而现在,丹田破碎,想要达到御气境,几乎不可能了!
想到这,叶玄转头看向了床上已经陷入梦境的叶灵,“不管用什么代价,哥一定治好你!”
片刻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枚漆黑色的戒指,这枚戒指,是他娘亲留下的。
对于那个女人,他是模糊的,因为对方在他十岁时就离开了。
当年,在叶府后门,那女人紧紧抱着她,眼泪不断地流。
而在女人的背后不远处,站着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其实,男子不是站着的,是悬浮的!
在他的印象中,男子说了一句话,“小姐,在不走,若是让族长知晓少爷的存在,族长动怒,此界怕是要遭受灭顶之灾,少爷也难活命!”
听到这男子的话,女人轻轻推开他,然后悄悄把这戒指塞到了他的怀里,“玄儿,好好照顾灵儿,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恨娘亲”
说完这句,女人转身与黑袍男子离去。
他呆了呆,然后疯了一般去追,可惜,他并没有追得上,因为黑袍男子与那女人是用飞的。
就那样,他一直追啊追,直到实在追不动了他才停下来,而那女人,也没有回头,就那样与黑袍男子消失在了天际尽头。
片刻后,叶玄收回思绪,他右手紧紧捏着那枚戒指,他右手本身就有伤,此刻用力,伤口裂开,一滴鲜血突然滴在了那黑色戒指之上。他手中的戒指突然颤了颤,叶玄心中一惊,连忙低头看向手中的戒指,在他低头的那一瞬,戒指突然化作一道黑光没入了他眉间。
一瞬间,叶玄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在一片无尽星空之中。
而在他面前不远处,悬浮着一座黑色高塔,高塔有十二层,就那么悬浮在那里。高塔四周有四根柱子般粗的巨大黑色铁链锁着,而在那塔的顶端,插着三柄剑!
整座塔,漆黑且阴森。
叶玄压住心中的震撼,他看向那第一层入口处的上方,那里,有两个血红大字:界狱。
而在那门口两边,还有两行血红的大字,恰似一副对联。
左边:囚天,囚地,囚诸天神魔;
右边:禁道,禁命,禁万界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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