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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锦衣卫家属 > 第 97 章 探个口风先
    出了门,苏木二话不说就把夏瀚海扔进了北镇抚司,送他和那些杀手团聚。接下来的事就不用她操心了,有锦衣卫接手,案件办成什么样都没人敢质疑。

    回去的路上,苏木问陆言拙为什么答应薛老夫人的请求,放薛家一马。怎么看,他也不像是那么没原则的人,会因为一个老人哭诉两句,就罔顾法理。

    陆言拙解释道:“夏瀚海谋财害命,人证物证俱在,罪无可恕,但薛老夫人谋害儿媳,侵占她们的妆奁却没有真凭实据。

    且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只凭朱氏三言两语的遗书和夏瀚海的口供,薛家人只要扛住吃软饭的非议,厚着脸皮一口否认,说朱氏是被夏瀚海蒙骗才写下了不实的遗书。到时,我们依然拿她没办法。”

    “那……就这样放过他们?”

    虽然不认识薛御史的前几任妻子,但苏木还是为她们的遭遇感到憋屈,不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

    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的,也太便宜那个伪善的渣男了。

    陆言拙笑道:“你太不了解这些人了,像薛辰良这种享有清誉的人家,若不将他逼至绝境,他肯定选择保持颜面,苟存于世。

    既然没有把握将他们绳之于法,那不如断了他们的后路,逼他们交出分外之财。现在看来没什么,待日后薛家生活拮据了,他们肯定会懊悔如今所做的决定。

    木木,要知道死并不可怕,活在时时刻刻会死的困境中才是真正的折磨。”

    这话听着有点道理,苏木怔了一下,道:“那你怎么保证他们一定会交还不义之财呢?”

    陆言拙用看傻子的眼神斜了她一眼,提醒道:“是你把夏瀚海和那些杀手扔进北镇抚司的吧。”

    “嗯,那又如何?”苏木不解。

    陆言拙叹了口气,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大事机警,小事迷糊,尤其不关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小事。

    “你父兄明日就回来了!北镇抚司里发生什么事,且又跟你相关,就算你一句话都不说,自会有人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们整个过程。你觉得你父兄会轻易放过薛家吗?”

    苏木肩膀的伤口适时地疼了一下,想起父兄得知真相后的暴怒,她的脸顿时皱成了苦瓜,郁闷道:“哎呀,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啊!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我父兄非唠叨死我不可。”

    陆言拙看着她那怂样,又好气又好笑,不怎么诚心地安抚道:“你也是为了帮你的徐大哥,你父兄会谅解的。”w~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徐越,苏木就急得跳了起来:“糟了,糟了!我得通知徐大哥出去躲两天,不然他非被我大哥打死。”

    说完,一溜烟的跑回家,报讯去了。

    陆言拙看得心情莫名变好,总算把那讨人厌的家伙弄走了。

    诚如陆言拙所料,苏昭苏谦回来后,没过多久就知道了苏木瞒着他们偷偷干的好事。苏大人还没来得及出手教训宝贝小女儿,就见自己的大儿子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后院。苏大人捻着胡须,忽然觉得儿子长大了,懂事了,可以帮着自己分担一些琐事了。

    想到这,苏大人很开明地选择放手,乐呵呵地回了北镇抚司,帮小女儿善后去了。

    苏府后院,苏谦刚一迈进苏木住的碧螺居,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嗖”地一下蹿回了房,然后就听见“砰”地一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苏谦怒道:“你躲屋子里算怎么回事啊?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苏木装死:“大哥,我受伤了,需要静养。你先回去吧,改天给你接风洗尘哈!”

    苏谦差点被她气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肩膀上那点伤早就好了。别装死,给我出来!”

    苏木秒怂,急得乱拽人下水:“我还中了一掌呢!对,我身上还有内伤。我还有内伤没好呢?不信的话,你问陆大人。”

    苏谦没工夫跟她墨迹,他还有一堆事要办,只能气呼呼地威胁道:“你有本事在房里躲一辈子别出来!”

    说完,转身走人。

    临出院子,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笛音,苏谦心念一转,居然学自家没出息的小妹,翻/墙而入。

    “噌”地一声落地,陆言拙看见隔壁来的不速之客,微微一笑,邀请对方和他一起赏桂品茗。

    苏谦的本意是过来兴师问罪的,苏木会跑到建州去抓人,又是受伤,又是掉进山洞的,这家伙没少掺和。

    所以,他一过来就没好脸色给陆言拙。

    “那家伙人呢?”不用问,陆言拙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走了,木木昨天提醒他,你要回来了,他当晚就跑了。”陆言拙给苏谦倒了杯茶,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俩有个共同讨厌的家伙。

    苏谦愤愤不平地喝了口水,怒道:“这混蛋,跑得倒快!”

    说完,斜睨一眼陆言拙,苏谦换了一张脸,幽怨道:“陆大人,你最近很是清闲啊,闲到堂堂都察院经历还掺和到顺天府衙门的案子里去了。”

    陆言拙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笑道:“他们两个还小,我虚长几岁,若不出手帮他们一把,哪有理由去管他们。”

    苏谦一听,明白了。

    陆言拙的意思是,以苏木的个性,徐越被诬陷成凶手,她肯定会管这事。陆言拙要知道她下一步怎么行动,就只能陪她一起查案,这样才能控制住局面。

    听他这么一说,现在想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如果当时自己在家,做出的反应跟他也差不多。自己妹妹什么脾气,他还是知道的。爹娘从来不管,这么多年来,都是他帮着收拾善后,现在陆言拙居然也被妹妹拖下了水,想想还真是奇妙。

    想到这,苏谦又想到一事,正好趁这个时机旁敲侧击一下,于是假装抱怨道。

    “哎,我妹妹这个性格……眼看她过年就要十七岁了,像她这个年纪,京城好多姑娘都出嫁了。

    就她一天到晚咋咋糊糊,没心没肺的,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今后,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听苏谦婉转地提起苏木的婚事,陆言拙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也不是傻的。当然,他也不好意思直白地说,我喜欢,我要了,这种简单粗暴的话。

    想了想,同样婉转道:“木木开朗大方,又是性情中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熟悉她的人,自然慧眼识珠。”

    苏谦一听有戏,忙又说道:“是啊,我们家木木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要嫁自然嫁情投意合的人。对了,陆大人来京城也有两年了吧,可有中意的女子?”(.

    陆言拙今年都二十四了,至今未婚,这在大明也算大龄青年了。

    况且,他还是广平侯的唯一继承人,不是一般的公子哥。苏谦之所以对他那么客气,对苏木时不时翻/墙过来与他私会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也是因为他觉得陆言拙跟妹妹很配,心里没把他当外人看。

    这是大舅哥看妹夫,越看越顺眼。

    其实,他早就想打探陆言拙的真实心意,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眼看这次就不错,他行事向来果断,就貌似随意,实则有心地挖了个坑。

    目前看来,效果挺不错的,有人心甘情愿地跳了下来。

    陆言拙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一语双关:“就算襄王有意,那也要神女有心啊!”

    苏谦哈哈一笑,捶了他胸口一下,打趣道:“我只知道烈女怕缠郎,铁杵磨成针。加油啊,兄弟!我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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