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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宠妻来袭:老婆,别跑! > 第127章 爱惜
    皇帝笑笑:“朕不过是爱惜儿女,你莫要多想。”

    “那便好,琴雅胆小,经不得惊吓。”夜骐笑了笑。

    “朕与她,乃是翁媳,不会荒唐到那个地步。”皇帝一语点破他话中暗含的意思。

    夜骐不答,心中却在冷嗤。这皇宫中,何等荒唐龌龊之事,不曾发生过,何况,米苏……

    他控制自己,不往深想。

    待他告退,皇帝抚摸着身边软毯上的流米,望着远处的某个点轻笑,似在自言自语:“他为何……如此紧张呢?”

    之后,皇帝又数次召米苏进宫,都被夜骐以她身体不适拒绝。

    然而这日,皇帝居然命人往太子府上送来一个精致的食匣,待打开,里面居然放着一碟腌制的梅子。

    米苏愣了片刻,才悟出了其中的意思:皇帝指她几次推辞,是为怀孕,特意送来酸物。

    即使他出于关心,公公对儿媳关心到如此细致的地步,仍是叫人心中有说不出的别扭不安。

    而当夜骐从外面回来,看见那碟酸梅,在一愣之后脸便青了,猛地挥手拂到地上,玉盘迸裂,梅子滚了一地。

    “夜骐,别这样,算了……”米苏回过神来,忙去拉着他的袖子劝解。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仿佛燃着烈焰,许久才慢慢平息,揽住米苏勉强笑笑:“没事。”

    米苏也感觉尴尬,用眼色暗示韵儿尽快将地上收拾干净。拉着他出了房门,在院中吹风谈笑,出门的时候,极力避开方才的事。

    可直到晚上入睡之时,仍觉得夜骐,似乎心事重重。

    第二天清早,他便进了宫,直奔春暖殿。

    皇帝尚未起身,他却站在大厅中央,执拗地等。

    终于,一个慵懒迷蒙的声音,从内室传来:“何事这么着急?”

    夜骐仍然不语,背负在身后的手,却用力紧扣,指节微微泛白。

    又过了半晌,皇帝披着外袍出来,斜倚到软榻上,半闭着眼睛:“说吧。”

    “多谢父皇对琴雅的关爱。”“关爱”两个字,似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哦?你是特意来道谢的?”皇帝打了个呵欠。

    “但是琴雅福薄,受不起父皇如此‘无微不至’的关爱。”夜骐声音冷淡。

    皇帝眨了眨眼:“你是否又将朕的意思想偏了,朕早就说过,和她有翁媳之别,不会有其他所想。”

    夜骐的牙关紧咬,随后松开,直直地看向他,声音低而轻幽:“父皇,儿臣是真心想为您养老送终的,所以有些底线,请一定不要碰。”

    “她便是你的底线吗?”皇帝抬眼而笑。

    “是。”夜骐并不讳言。

    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起身回房,经过他身边时,脚步微顿,转过头来看他:“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很容易被人拿捏住,你要切记。”说完微微一笑,踱进了内室。

    夜骐默站片刻,拂袖而去。

    回到府中,心中仍有郁结闷火,莫怪他如此敏感,只因……他一拳砸至案几之上,正好魑魅匆匆进来,见此情景吃了一惊,犹豫地站在旁边,一时无言。

    “何事?”他冷静下来,问魑魅。

    魑魅示意此事须进密室商谈,二人闪身而入。

    原来大骊王朝,昨夜出了大事,议事内阁中,除裴家兄弟之外的四位权臣,竟在一夜之间被暗杀。

    “他倒真是利索。”夜骐笑笑,随即眼神微凝:“其中有吏部侍郎周群是么?”

    “是。”魑魅点头。

    夜骐摸着下巴,沉吟片刻:“看来近日,我须得去一趟大骊。”

    此刻的大骊王朝,正是惊涛骇浪的中心。

    今日一早,几乎是在人还未醒过神来之时,可怕的消息,便全城炸开:位高权重的四位大臣,居然全部死于家中,均为一剑裴喉。

    满大街都是官兵捕快,人人生惧。

    而六位内阁权臣之中,唯独裴家兄弟安然无恙,内情如何,自然引得大家议论纷纷。

    一帮大臣,秘密聚集于礼部侍郎余启家中,商议此事。

    “必定是裴家那两人所为。”说话的是陈大夫,义愤填膺:“裴家的人,便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当初子清,便是被他们灭口。”

    曹子清生前,与他甚为交好,然而当初曹子清入狱,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曹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岂止是曹子清?”站在一旁的王御史冷哼:“就说于谦,以往裴濯进谏提议,他哪一样不是极力呼拥。凡是裴家要杀之人,都交由他审,无一能幸免于难。可最终,这样忠诚的一条狗,还不是被全家灭门。”

    另一个大夫也愤愤开口:“他们根本就没有人性,我一直怀疑,当初米宰相家的灭门血案,也是他们所做,当初就因为米宰相和裴濯分庭抗礼,所以才遭此横祸。”

    众人历数裴家以往的罪状,皆觉得胆寒。

    裴家排除异己的方式,简单而血腥,便是杀人,凡是与他们不利者,通通诛杀。无论你身居何等高位,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刀俎上的鱼肉。

    而且据暗传,所有杀人灭门的惨案,均是由一个极为秘密残忍的组织幽冥卫所为。

    这些人出现时都以巾蒙面,心狠手辣,烧杀淫掠,无所不为。然而每每作完案,便再无踪迹,根本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藏在哪里。

    他们的头领,则总是一袭黑衫,戴着可怕的青铜面具,无人见过其真面目。

    “你们说,这次的事,是否又为幽冥卫所为?”提起这个名字的人,牙关都不禁轻颤。

    周围的人皆噤声,最后御史林肃叹了口气:“必定是,据说四位大人死得悄无声息,甚至都无人觉察,家中有凶手来过。如此高超的武功和杀人技巧,除了幽冥卫,还有何人能做到?”

    “可为何这一次,没有灭门?”旁边有人疑问。

    坐在上座,一直没有说话的余启开口:“一夜之间,同时将四大家灭门,必定走漏风声,难以做到万无一失。而若是只杀四人,则容易得多。裴家人必定是想在猝不及防之间,陷内阁于空虚,由他们彻底夺政。”

    “就算四位权臣已死,依然可能有新人补进内阁,他们岂能如愿?”陈大夫忿怒不已。

    林肃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反问:“谁敢呢?富贵权势,终是身外之物,若是连性命都保不住,又拿什么去享?”

    王御史也叹了口气:“是啊,而且还要顾及一家老小。”

    所有人再次沉默。谁都对裴家恨之入骨,却又谁都无计可施。

    最后,有人长叹了一声:“难道我大骊王朝,就要这样白白便宜了裴家这群禽兽?”

    这时,有人想起了登基大典那日的诡异事件:“当初裴濯祭祖之时,那祭坛中突然出现凤佩,会不是因为,女王根本没死,而是躲藏于某处,在那一天,设法预示提醒。”

    如此一说,大家也开始纷纷猜测,越想越觉得,颇有可能。

    然而,女王即便还在人世,如今究竟藏于何处,却无人可知。

    讨论一阵,终究还是无奈,最后商定,对裴家兄弟,采取软对抗,即既不明里反对,以免遭来杀身之祸;又不轻易屈服,拥他们上位。

    毕竟众人联合,力量会更为强韧,裴家兄弟再暴虐,也不可能将朝中大臣,全部杀尽,总会有所顾忌。

    而他们,也衷心企盼,上天保佑女皇平安,夺回帝位,回归正统。

    但又觉得,这希望甚为渺茫,不禁唏嘘……

    在这帮大臣们密谋之时,裴家也并不平静。

    两兄弟所在之处,仍是裴濯的书房,只是那高位之上的人,已不在人世,再也管不得,这些纠纷。

    裴凯哥一进来便冷笑:“裴璃你好大的手笔。”

    裴璃却做无辜状:“大哥何出此言?”

    “你莫要告诉我,昨夜之事,不是你做的。”裴凯哥走到他面前站定,眼中露出嘲讽。

    裴璃笑笑:“在别人看来,做这事的人,未必是我,你如今,也在帝都。”

    “你想嫁祸于我?”裴凯哥挑眉。

    裴璃半垂下眼睑,嘴角一挑:“大哥真是继承了父王的衣钵,自己得了利,还生怕脏了手。”

    裴凯哥一时被堵得无言。

    裴璃却并未停止,一讽到底:“借别人的手,杀人夺江山,偏偏还要装得自身光明磊落。这样的君子,比小人更不如。”

    “我并不如你般,野心勃勃。”裴凯哥反驳。

    裴璃抬眸直视他,唇边冷笑凛然:“那是因为大哥你,知道这江山,自会有人为你打好,奉到你手上。你与我不同,你自生下来,便理所当然拥有一切,所以你认为,天下的好东西,都该属于你;而我,一无所有,任何我想要的,都必须一点一滴去抢去夺,自然有野心,没有野心,我早只怕活不到现在,早就死在半途中。”

    “不要为你自己找借口。”裴凯哥叱骂:“欲望便是欲望,与其他任何事都无关。”

    “你真的对这江山没有欲望么,大哥?”裴璃嗤笑反问:“若是没有,当初怎会抛下宝珠回裴城?”

    裴凯哥顿时再也说不出话来,抿紧的唇,微微发白。

    他那一天,的确是想抛掉一切,带宝珠走,然而也就在那一天,裴濯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秘密……

    “呵,大哥,所以收起你的假仁假义,跟我真真切切地斗一场吧,这样无论谁输,都能输得心服口服。”裴璃大笑而去,只剩下裴濯,独自站在那阴影里,神色黯淡悲伤……

    那天晚上,裴璃又去了凤歌所在的小院。

    刚进房门,凤歌便立刻笑着迎了上来。

    她现在,常常觉得自己越来越如青楼女子,以身体来换得生存,卑微而下贱。

    裴璃就是她唯一的欢客,给予她衣食,却也同时给予耻辱的欢客。

    但即便这样,在他面前,她还必须表现得如同慈母,仿佛欣欣然等待那个孽种的到来。

    “璃,你摸,我觉得他会动了呢。”她依偎到裴璃的怀里,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

    “真傻。”裴璃微笑,抚了抚她的发:“医书上说,要怀胎五月才会动呢。”

    “你还看医书啊,是不是为了我和孩子,璃你真好。”她笑得甜美。

    裴璃轻叹了口气,每次看见凤歌的笑容,他总会联想起另外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会幻想,若是怀中人是她,会是怎样一番感受。

    凤歌又从他眼中看到熟悉的恍然,心里更恨。她知道,他每次望着自己发怔的时候,在想谁。

    现在,自己倒仿佛,成了“她”的替身。

    何等不堪。

    但是现在,无论是什么样的恨,她都不能表露。w~

    她妩媚地笑着点头,心中却恨如刀刻,自己现在,只能努力取悦于他,以求得他的信任,能早日脱离这牢笼。

    “医书上说,最初几个月要节制。”裴璃轻点她的鼻尖。

    “又是医书?”她不依地嘟嘴,心中却冷笑,巴不得这个孩子,被裴璃自己的断送掉,这样便于己无尤。

    但裴璃本是极谨慎之人,何况凤歌肚子里的孩子,未来对自己至关重要,怎会失了分寸?

    裴璃此刻,倒是真的投入,毕竟如果之后未经历过宝珠,凤歌是他唯一爱过之人。

    而他素来理智,明白得不到最想要的,便先退而求其次的道理。

    所以若是凤歌能真心依靠他,他也愿意好好对她。

    他自然并非不知,凤歌的不甘。但是他自负地认为,假以时日,再加上二人之间,孕育了共同的孩子,总能将她的心软化。

    所以平日里,他更是对她宠溺关爱。

    自己则细细思索,朝中局势。

    昨夜他派了四个精锐,分别潜入权臣家中,实施暗杀,并不是不冒险的。

    万一朝中异动,即便裴凯哥能配合镇压,但兵权毕竟掌握在裴凯哥一人手中,若是众人因此慑于淫威,而推裴凯哥为王,之后再从裴凯哥手中夺位,就更为艰难。

    但是所幸,他手中,还有一张王牌。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凤歌,眼中浮起一丝得意。

    眼下众臣,必定会对他们裴家,恨之入骨,而相应地,便愈发希望,真正的主子回归。

    而这个王国真正的主人,现在已是自己的女人,以后还将是自己孩子的母亲。

    只待时机成熟,将她推出,自己便能成为,主宰这个国家的人。

    次日清晨,裴璃又是在天还未全明之时离开,走之前还特意替凤歌盖好了被子。

    当门关上,凤歌原本闭着的眼睛,骤然睁开,一脚踢掉身上的棉被。

    她讨厌他所有的施舍。

    厌恶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她起身去找哑奴,让她给自己备水沐浴。自己则是一身薄衫,站在院中,仰望头顶的天空。

    高墙割断了她与外界的一切,现在,她已经不知道墙外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她知道昨晚的裴璃,一夜未眠,必定有所异动。

    好呵,只有动荡,她才能有机会。

    裴璃必定不会将她这颗绝妙好棋,永远搁置。

    凤歌冷笑,随前来送热水的哑奴进屋,脱了衣裳进去泡澡,狠狠地搓洗身上他留下的气味印迹……

    北越,太子府密室。

    “主子,您打算何时动身去大骊?”魑魅询问夜骐。

    “十六。”夜骐眉头微皱。

    魑魅点头:“自当在十六以后。”

    “但是最近,皇帝对她……”夜骐有些忧心,怕自己离去之后,米苏这边,会出差池。

    “主子放心,我和魍魉,会拼死保太子妃平安。”魑魅起誓。上次米苏出事,直到现在,他仍愧疚难当。

    “不要让她看出破绽,我快去快回。”夜骐叮嘱。

    “是。”魑魅应声。

    而自那天起,夜骐便对米苏说,自己最近极为繁忙,所以晚上需在书房安寝,或是出外办事。

    米苏只懂事地答应,并未多问。

    到了临出发那一天,夜骐终究还是忍不住,回房找米苏厮磨。

    她虽然任他纠缠,却有点奇怪:“你不是说最近很忙么?”

    “正是因为怕忙得见不到你,所以特地抽空跟你亲热一番。”夜骐嬉皮笑脸地撒谎。

    “你呀,无论多忙,也要顾惜自己的身体。039;米苏心疼地轻抚他略显苍白的面颊。

    “我知道了,娘子。”他捉住她的手,轻她的指尖,心中极为不舍:“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我天天都在这府中,你担心什么?”米苏嗔怪。

    夜骐察觉自己说漏了嘴,立刻强辩:“担心你又偷溜出去玩,把自己弄丢了。”

    “我哪有偷溜?”米苏瞪他,却被他拉进怀中:“好好好,没有没有,我家苏苏最乖了。”

    夜骐该动身了,走到屋外,回头看见房中那个还在含笑凝望自己的人,眷恋不已,但最终只能狠了狠心,转身而去。

    进了密室,魑魅已经变化了身型,换上了他的衣裳等待。

    “一定要保护好太子妃。”夜骐再次叮嘱。

    “奴才明白。”

    在夜垣死后,已秘密换了身份回到太子府的魍魉,也跟着保证:“我们一定会不负主子所托。”

    夜骐这才放心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夜骐”便再也未回过房,要么不在府中,要么宿于书房。

    因为事先告知过米苏,所以她也未曾生疑,只以为他是真的太忙。

    而夜骐在两天之后,抵达帝都。

    照例是先联络裴璃。

    当他赶到那间天字一号房赴约,一见面,两人便相视而笑。

    “做得干脆。”夜骐称赞。

    裴璃笑着摆摆手,转而问他:“你为何又来大骊?”

    “还是取东西。”夜骐与他碰杯:“祝贺你,更进一层。”

    裴璃含笑轻抿了口酒,放下杯子时,神色中,多了一丝微微的怅然:“她还好吗?”

    “很好。”夜骐看了他一眼:“跟着我,怎么可能不好?”

    裴璃苦笑:“也倒是,最能给她平静生活的人,是你。”

    夜骐此刻,却想起了前些时米苏失踪一事,心中有些愧疚,却不肯在裴璃面前流露,仍然笑容满面:“你呢?”

    “凤歌怀孕了。”裴璃也笑,眼神中,似有自豪,又似有伤感,极为复杂。

    “恭喜。”夜骐语气中有羡慕:“我和苏苏,还没孩子。”

    听他那般亲昵地叫她“苏苏”,裴璃心中刺痛,将视线转向一边,不去看情敌,幸福的模样。

    夜骐倒也不想刻意在他面前炫耀,转而开始谈正事:“周群的家,没人动过吧?”

    裴璃摇头:“应该没有。”

    “那便好。”夜骐颔首。

    裴璃的眼神中,有些探究:“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在找什么东西?”

    夜骐微微一笑:“我们是不是相互约定过,不碰对方不愿说的隐私?”

    “呵呵,当我没问,喝酒。”裴璃立刻打住,二人继续推杯换盏。

    直至离开之时,裴璃看着夜骐先走,眼神深思……

    深夜,已逝的吏部侍郎周群府中,儿女仍旧披麻戴孝,守在灵前,一班高僧,还在念念有词地唱经,超度亡灵。

    谁也没发觉,一道黑影,轻飘飘地落在屋脊之上,随后游走至周群的书房上方,悄悄拿开瓦片,观察房内动静。

    但确定里面没人,他飞身而下,潜进房中。

    初时是在书架书桌之上翻找,未果,便又小心地在墙上的字画处摸索,看有无暗格。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人声,他立刻掩身藏于柜子后面。

    被打算待人离开再继续寻找,没料到来人居然推开房门进来。

    而随之进来的,还有一名女子。

    进来之后,并未点灯。

    居然在其父尸骨未寒之时,在此苟且。那道黑影,在暗中冷笑。

    期间还伴随着女子的撒娇:“你爹死了,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娇儿,你我二人,好歹辈分上算母子,总不好我爹刚死,我便娶你为妻。”男子哄道。

    那躲在暗处的人,闻言更是眼露嘲讽。原来周家的公子,居然和他爹的小妾勾搭成,真是一门忠烈啊。

    “你怎能反悔,当初你便说过带我私奔,眼下你爹恰好死了,我们连私奔都不必了,你居然不敢娶我?”那女子不依吵闹。

    “我的好心肝,我岂是那般薄情寡幸之人,只是现在得先缓一缓,从长计议。”男子一阵诱哄,那女子终于又安静下来。

    暗处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几乎想直接出手,杀了他们了事。

    可就在此时,他听见那男子问:“娇儿,我爹生前,可留了什么贵重东西给你,你也知道,我是庶出,家产必定分不了什么,我们得多为以后打算。”

    那女子一阵嘤咛之后回答:“你爹那个铁公鸡,能留给我什么,不过倒是放了一个上了锁的木匣子在我床底下,说无论如何也不要交与别人,不知其中装着什么宝贝。”

    男子大喜:“快带我去看看。”

    (yikanxiaoshuo.net=易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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