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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我在武林干大事(系统) > 第18章 疑惑
    那些话就像来自恶魔的低语,从耳朵进入脑海再掉落到心上,砸的她发疼。她猛地推开风吟,把手里的刀拿起来,上面有着风吟已干涸的血。她把刀放到桌上,笑着说:“现在杀了他的话,尸体不好处理呀。”

    风吟紧紧盯住她,思索着,好似在帮她想办法:“这种人死了,没人会管的,至于尸体,现在是晚上,这地方又冷清,客栈后面有一间废弃的宅子,我帮你埋在那儿吧。”

    李殊额头冒着冷汗,嘴唇发白,倒了一杯凉茶想浇灭心里的慌乱,她的目光找不着落点,身子倚在桌上,嘴里嘟囔着:“不行,不行。”

    “李兄这是第一次吧,我来教你,过了就没感觉了、木了。”风吟捉起桌上的刺刀,拿起李殊的手,李殊的手软哒哒的,这时是握不住任何东西的。然而风吟就这么手把手的拥着她往前,再往前,直到刀尖触到黑衣人的心尖处。

    黑衣人闭着眼,像是知道挣扎无用的羔羊,静谧地阖上眼。风吟的手是个火炉,李殊就像是被炙烤的虫子,这时全然不知道怎么去反抗。她的身子是软的,她感到刀刺进布里的滞涩感,就在那下面,是一个人的□□,她被蛊惑着,亦或者是被挟持着,刺进去。

    肉是软的。

    黑衣人的脸突然流出好多好多的血,好像那天晚上。平静的神色也跟那时候的孩子一模一样。那时候的月亮是什么颜色?是红色的。

    刀上的血是什么颜色的?也是红色的。

    她的手突然有了知觉,眼前黑衣人的脸变换着,是那些村民的、是二柱子的、是余婆婆的、也是空白的。

    她惊惶着,尖叫了一声,挣脱风吟的手,给了他一巴掌,冲他吼道:“滚呀!”然后自己抱住幸运,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李殊在一条无人的街道跑呀跑,后面不是落点,前面没有终点。要快点呀,再快些,快——突然间却倒下,她被石子给绊住了。然后砸在地上,溅起许多的灰尘。幸运从她的怀里挤出来,她把脸埋在地上,呜呜地哭。

    它轻轻的舔着她的颈脖,那是她在无边的夜中感受到的唯一安慰。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是照常升起。

    趁还没到开擂台的时间,李殊抱着幸运回房换了衣裳。风吟躺在床上,她的一番动静把他给弄醒了。

    “你回来了呀。”风吟揉揉眼睛,起身,给李殊倒了杯茶。屋里的黑衣人已经不见了,柱子下面是散落的麻绳。

    李殊侍弄着头发,问:“他呢?”至于是谁,双方心知肚明。

    风吟嬉笑,“你不是下不了手吗!”又趴在桌子上,仰头回答,“我呀,已经把他给放了。倒是你,昨天晚上突然跑出去了,让我很担心呀。”风吟突然侧过脸。

    李殊看到他脸上还没有消肿的红痕,昨天他的手又因为保护她受了伤,心里顿时涌出浓浓的愧疚。

    “对不起。”李殊低下头道歉,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接着说道:“我替你买药去,还有你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哟呵,”风吟听了这话直起身子,活像个斗胜的大公鸡,耀武扬威,“你不是还让我滚吗?这会儿怎么突然想起做人情了。”

    李殊把头越埋越低,“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好好躺着,我去去就回。”说完,跑出房门。客栈底下老板还是在打着算盘,这几天他的生意好太多了,连带着帐也开始多了。看见李殊,老板叫住了她:“你昨晚闹腾什么,不睡觉还是怎么的,再这样就给我连人带包的滚出去!”

    李殊悻悻的笑着,说了一箩筐好话,老板才放过她。

    去药店,李殊买了上好的金疮药。再到街上买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琢磨着这风吟应该够吃了,她准备返程。却在另一条街的街角处看到了一则告示,上面的画的人跟穿女装的她有点神似,再一看底下的字,一个都不认识。

    于是从街上随便拉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她说:“兄弟,能不能给我念念这告示。”那人一见她,倒是认识她的样子,“你不是打擂台的那个......”李殊一把捂住他嘴:“兄弟,说正事,咱们就不叙旧了。”李殊松开了手。

    那人这才开口给李殊解惑:“这告示都贴出来有半年之久了,上面画的人呢,是个女飞贼,偷了白九公子许多金银财宝,说的是活捉了送到白九公子府邸,有万两银子的赏。”李殊咽了咽口水,她都想把自己给活捉了送上门去。

    不过这白歧宴还真狠,自己好说歹说也救了他一命,这波操作,说是恩将仇报也不为过。

    叮,恭喜宿主获得中级称号:女飞贼(装备此称号,偷盗技术和轻功有加成哟,当你穷的叮当响的时候,可以用这个称号试试哦。)

    啧,这又是个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好像挺有用的。

    这一趟下来,李殊发现自己木桶最短的版块在哪个地方了,她不识字呀!如果今天不是她恰好去了这街,恰好看见这告示,恰好觉得画上的人跟自己像,恰好街上有个识字的,还恰好被自己给拉住了。那么,以后她被人追到天涯海角还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知识是第一生产力。对,就是这样。什么时候找人补补课,不过不知道包裹里的钱够不够,好像古代的知识分子都挺清高来着。

    就这样,李殊回了客栈,房间里风吟躺着在看一本书。

    李殊把包子放到桌子上,“起来,吃饭了。”风吟斜瞟了李殊一眼,“腿疼,不想走路。”

    “啊?你伤的不是手吗?”李殊疑惑着。

    “我早在前天就告诉你我的腿受伤了!”

    “我还真没注意到,但你不是还能走路吗?”风吟不吭声,房间里一片沉默,李殊把包子递给风吟,又把金疮药递给他。“记得把药给搽了,要不然,手疼。”

    随后转身离开,准备开擂台。今天本来时间就有点迟了。

    风吟讽刺的笑了一声,把书一甩,叫道:“站住!”

    李殊心里长叹,这兄弟又有什么事呀。扭过头,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这位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呀!”

    “你不给我搽药吗?”

    “你这不是有手吗?”

    “你觉得我左手搽药会很方便吗?”李殊准备离开。

    “你觉得我这伤是为了谁。”

    李殊调头,认命的替他上药。黑色的药膏敷在风吟的伤口上,更衬的他手指白皙,其实他的手伤的并不严重,一晚上过后血就在伤口处凝住了。上药,除了加快愈合的速度,也就是求得一份心安。

    李殊的手比起风吟来小了一号,轻而易举的,风吟的手就可以把她的手包在掌心。当然,他也这么做了。一刹那的惊讶,李殊抬起头,四目相对。

    “怎么?”她问。不慌不忙把手抽出来。

    “李兄的手,好像比我的小耶。”仿佛刚刚出格的举动就是满足他的好奇心。

    “我身上的每一处都比其他男人来的小些。”李殊把金疮药瓶盖好盖子,“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

    像往常一样,李殊站在擂台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现在是翻江倒海。刚刚风吟看她的眼神,绝对不是看一个跟他同样性别的人应有的眼神。她把系统中风吟对她的评价又看了一次:还真不太好骗。

    他到底对她有什么目的?

    结合风吟这两天的言行举止,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风吟不会知道她是个女的吧。如果知道话,又是什么时候?那些撩拨的动作,是不是故意的?

    与那些在闺阁里接触不到多少男人的古代女子相比,李殊对有些男人泡妹子的手段是一清二楚。怎么不着痕迹的去勾引、暧昧,引得女孩把一颗心丢在他身上,自己却独善其身。到头来,女孩被人玩了丢了也以为是自己求仁得仁。

    现在自己这个男人的身份,如果风吟真的怀有异心的话,是很好利用的。

    不小心碰到你了,没关系,大家都是男人;不小心睡了你的床,没关系,大家都是男人;不小心说了些让人想入非非的话,没关系,大家都是男人。

    如果自己真的对风吟这个人有所触动的话,就会陷入自怨自艾的境地——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他我的真正性别。也会被所谓的情感蒙蔽了双眼,意识不到一个男人与另一个男人之间,是决计不会有这种暧昧的,如果两人没有断袖分桃之癖的话。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风吟他,喜欢男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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