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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壕强大地主 > 第51章 第 51 章
    燕士奇无力的捂着眼睛。

    不过……

    以后就不用遮遮掩掩,晚上可以尽情的撸国宝了!一起睡都没问题!

    燕士奇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高兴,他放下手,使劲儿绷着脸,沉稳的说道:“重新介绍一下,这是喵崽,也是茶小河。”

    喵崽歪头,举着爪爪:“叽!”

    啪叽,燕士奇五体投地。

    喵崽打滚儿,体重至少以吨位计算的滚滚身躯在燕士奇身上碾过来压过去,玩的非常开心。

    燕士奇:好……好、好·可·爱!一点都不·重!

    我可以!

    青年坚强的把自己从泥土中“拔”出来,地上留下一个人形的坑洞,头部的位置五官清晰可见。

    他拭去鼻血,面色冷峻眼神沉静,手放在喵崽的皮毛上rua了一把:“就是你看到的,我稍后会解释,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姥姥的脸已经麻木了。

    燕士奇正经脸,语气正直:“晚上我和要茶小河一起睡。”然后每晚撸国宝!

    姥姥面无表情的抽出棒槌。

    轰!

    大王抬起头,见证愚蠢的魔头自寻死路的全过程,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枝叶繁盛的林木见。

    哇哦。

    就算被揍飞了,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

    喵崽消失,茶小河出现,她穿着清凉的亵衣亵裤,胸前一马平川,揉着眼睛哈欠连天的说:“我不是喵崽。”

    往席子上一躺,一秒入睡。

    亲眼看到喵崽吃人,又亲眼看到喵崽变成茶小河,姥姥今晚所受的冲击实在是过多,难以消化。

    燕士奇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茶小河会变成一只国宝,但他相信茶小河是茶家的姑娘,没有被谁取而代之。

    难道茶员外和茶夫人的本体也是国宝?

    姥姥也不确定,努力回忆十六年前茶员外和茶夫人有没有异常之处,和燕士奇交谈的过程中心绪慢慢平复,了解到被喵崽吃掉的人并不是真的成了喵崽的食物,最后一点芥蒂也消失了。

    母子两个脑洞大开,讨论茶小河/喵崽的来历,越说越兴奋,听到山下的鸡叫声才恍然发觉天已经大亮了。

    “去做饭!”姥姥心情极好,一夜不睡面上丝毫不露疲惫,“以后小河在家里不必拘束,山上没其他人,地方够大,多放喵崽出来透透气。”

    茶小河满脸迷瞪的呆坐在席子上。

    姥姥招手:“来,姥姥给你扎辫子。”

    茶小河爬起来,脚踩着席子,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哈欠连天,泪眼朦胧:“吃肉。”

    “听到了没,小子,宰只鸭子。”

    大王连忙“叽叽”叫,提醒燕士奇别忘了答应自己的烤鸭。

    燕士奇黑脸:“一大早吃肉腻不腻,喝粥!吃饼子!凉拌青瓜。”

    茶小河:“肉。”

    狗子挠燕士奇的后脚跟:“吼!”

    “没忘了你的烤鸭,一个两个烦死了。”燕士奇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一身低气压的进了灶房。

    结果还是做了肉。

    虽然花的时间长了点,但无论茶小河还是狗子都认为等待是值得的。

    三个人一只狗,一人一只烤鸭。

    燕士奇望着栅栏里少了一大半的鸭子,少见的叹口气,物资匮乏,有钱也花不出去,他们一家四口人个个饭量都顶别家的三个人。

    希望赛大风快点把养殖搞起来。

    希望高大年罗怀和茶花婶子的佐料研究进展顺利。

    如果保证村子能自给自足,现在的田地哪里够,买?开荒?唔,问问赛大风吧,他可是狗头军师,燕寨村的智脑!

    管事被吞后,张权那边一直没有其他动静,连着几天都风平浪静。

    村里,药庐和学堂已经完工。

    小黎、小筠姐妹两个,以及孙俊、卢晚、阿让三个少年,成了药庐的学徒,同时也要到学堂里跟着一块念书学习。

    孙俊双腿残疾,上下山极不易。

    大风帮帮众孙苓以前做过木匠,头脑灵活,靠着燕士奇给的工具书,摸索出手动操作的索道。

    滑索上固定钩子,钩子勾住吊篮,靠重力启动。也就是说只要人在吊篮里齿轮就会缓慢转动,匀速送吊篮下山。下了山吊篮会自动回到山上。

    如果是上山的话就需要靠吊篮中的人手动牵引,速度很慢,但胜在不需要很大的力气就能把自己运上山。到了山上再手动把空的吊篮送下去。

    并且孙苓还给索道安装了制动,山上山下各两个机械手刹,拉下就能阻断运行。

    两条索道一上一下,完工的那天全村人都稀罕的跑来围观试用。

    有了这东西,以后腿脚不便的老人和病人上下山就会容易许多,所以受益者并不是只有孙俊一人。

    学堂正式开门的那天,燕老爹特意到县城里请了班子来敲打锣鼓的庆祝,其他村的闻讯而动纷纷跑来看热闹。

    双溪沟。

    高老头隔一会儿就伸着脖子往远处看,口中念念有词:“怎么还不到?路上是不是有事耽搁了?”

    燕寨村锣鼓震天响,大老远都能听得到,同高老头一起到村口迎接的村民按耐不住,总往那个方向看,脸上带着好奇。~

    “他们还真的请了先生教村里的娃读书啊?”

    “当然是真的,前阵子不是一直在盖房子吗?刚盖好,我听人说学堂盖得可好了。青砖大瓦房呢。”

    等半天要迎接的人迟迟不到,村民们就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语气中不乏羡慕,还有人商量着等会儿要过去看热闹。

    高老头心中越发烦躁。

    “吵吵什么!”他没好气的说,“祥云镇的读书人五根手指头数得过来,我没有一个不认识,没听说哪个去他们村当先生的。哼,什么学堂,什么先生,还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找出来的野鸡先生,最多识得几个字!”

    没人敢说话了。

    自从村里上次被燕寨村的闹了一通,高老头赔了夫人又折兵,心情就没好过,一提燕寨村就跟吃了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不过村长说的也有道理,世道越乱出一个读书人越不容易,他们这种小地方就更别指望有什么正经读书人。

    这方圆几十里内,只有镇上有个小私塾,一位说两句话就打瞌睡的老先生,手底下教四五个学生。

    话是这么说,但热闹谁不想瞧,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一年到头也碰不上一回。

    “来了来了!村长,牛哥儿来了!”

    高老头脸上一喜,紧跟着呵斥那人:“什么牛哥儿了!叫高管事!”

    “对对对,高管事。”

    狭窄的乡间小道上,一辆宽敞的大马车缓缓而来,两边的轮子毫不留情的从地里碾过去,走了一路,庄稼也倒了一路。

    村民见了都心疼不已,眼看着轮子从自家地里碾过都要哭了。

    高老头看不到这些,他只能看到驾车的车夫一身颜色鲜亮整洁的体面衣服,只能看到车后涂脂抹粉的仆妇,趾高气昂的小厮们,佩刀的一队护卫们,还有最后满满一车的货。

    瞧瞧,这就是他儿子的车,他儿子的下人,城里的公子哥儿大概就是他儿子这样的排场了吧?

    马车在村口停下。

    高老头激动的拄着拐杖,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马车。

    车门打开,先是一名穿着绸缎衣裳的白面男人走出来,高老头向前半步,激动的叫道:“儿呀!”

    高邑抬着下巴:“爹。”他踩着“人凳”——一个趴在地上的小厮下车。

    接着车内又下来两名秀美娇气的丫鬟,最后才是一名珠钗满头的贵妇人,扶着丫鬟的手小心翼翼的踩着“人凳”下车。

    “夫君。”贵妇人柔柔的唤了一声。

    “夫人。”高邑连忙笑着把手伸过去,丫鬟退下,帮主母提起裙角,以免被尘土弄脏。

    高老头面对自己天仙似的儿媳妇儿无所适从,公公的威严根本立不起来,也不敢立,他还记得儿子的话,不能得罪儿媳妇。

    高邑扶着夫人,漫不经心的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其他人呢?怎么就您一个来了?”

    高老头笑呵呵的说:“一群妇道人家,让她们来干什么。走走走,回家再说。”

    贵妇人轻叹一声,面上无限哀愁:“夫君,妾身也是妇道人家呢。”

    高老头的脸僵了下,下意识的看自己的儿子。

    高邑面色不变,温柔的注视着娇美的妻子:“荒野的杂草如何与名贵的牡丹相提并论?夫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张翠湖羞涩的笑了笑,旋即又蹙眉:“可是妾身要和杂草在同一个屋檐下好几日呢。”

    “那便让她们躲出去,免得碍了夫人的眼。”

    “人家会不会说我霸道?”张翠湖忧心忡忡,“我最听不得人家说我坏话。”

    高邑笑道:“谁说夫人坏话就割了谁的舌头,为夫这些手下可不是摆设。”

    护卫们手握刀柄,面色冷酷,他们训练有素,铁石心肠,是没有感情听命行事的野兽,主人要割谁的舌头,他们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出刀更绝不会有半点犹豫。

    村民们噤若寒蝉。

    他们以为来的是天仙,实际上却是个佛面毒心的蝎子。

    便是高老头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可他转念就想到这是自己的儿媳妇,儿子无论如何都是孝顺他的,总能压得住这儿媳妇儿,他怕什么?

    张翠湖一句话,高老头白发苍苍的发妻和五个女儿,全被赶到村外的棚子里去住,吃饭睡觉都不能回家里。

    张翠湖到了村长家里就借口累了回房休息。

    高老头确认儿媳妇听不到了,才低声对高邑说:“儿啊,你媳妇儿也得管着点,别压你头上了。”

    “我心里有数,爹你就别操心了。”张翠湖一走高邑也不绷着了,他满脸烦躁,“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高老头不明白:“她以前不就是个丫鬟吗?能有多厉害?你怕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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