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伯，冒昧打扰，有桩生意想和您谈谈。”
牛农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身体看起来却很硬朗。
见过来的人是个胖姑娘，牛农并无多少防备。
“是你要和我谈生意吗？要谈什么？”
苏菡萏走近看了看牛棚里的牛，公牛多，母牛少，想来也是因为公牛产肉量大，肉质坚硬，口感较好的缘故。
“我想从您这认养一头母牛，这牛还是您还养，我不要肉，只要它产的奶。”
牛农显然没听明白苏菡萏的意思：“你说的认养是什么意思？牛还是我养，你只要奶？”
苏菡萏想了想，还得再详细解释一下。
她指了指棚子里的一头母牛：“我不知道您这卖牛奶水的价格，我每天都需要一些牛奶水，我给您银子包下这头牛，它所产的奶水除了牛犊喝的以外，您都给我。”
牛农已经明白了苏菡萏的意思，但还是有些疑惑。
“你要那个奶水做什么？那东西我每天都是挤出来倒掉，你少给点银子拿走就是了。”
苏菡萏这才想起来这时候的人都不喝牛奶，牛农为了防止牛涨奶还要每天挤奶，挤过之后就都倒掉了。
当真是暴殄天物！
苏菡萏忍不住在心里暗叹，同时又觉得她可以付出比预计更少的价格。
“我一个月给您二十文钱，另外每隔几天就给您和您家里人送来煮好的牛奶喝。”
牛农一脸的惊讶：“那东西是牛犊喝的，人怎么能喝？”
“当然可以喝，等我到时候送过来，您尝尝就是了。”
苏菡萏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牛农：“这是定金，要是方便的话，您每天用车帮我拉两桶过去，我再多给您两文钱，我就在隔壁村子最东边的小舍那。”
“成成，这都成，我这车拉着也方便。”
牛农当即就答应了苏菡萏的要求。
牛车进一趟镇上不过两文钱，到隔壁村子那么近的距离就能拿到两文钱，可真是赚大了。
定下每天送牛奶的时间以后，苏菡萏便往家的方向折返。
现在时候还早，日头金灿灿的，发出来的光芒也十分耀眼。
她大概走了一半的路就听到身后有人呼唤。
“苏菡萏，等等。”
苏菡萏回头一看，竟是坐在牛车上的柳羡渊。
她立即停下脚步：“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下工了？不是说这两天仓库刚空出来，要好好清扫一番吗。”
牛车停在苏菡萏面前，柳羡渊对她伸出手：“先上来，我正要回家接你去城里，你怎么来王家村了？”
苏菡萏伸出手放在柳羡渊的手心：“来找牛农买牛奶水做糕点。”
柳羡渊掏出五个铜板给赶车人：“天色将晚，此行辛苦。”
原本去城里只需要三文钱，因为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牛车到达城里再折返而归恐怕日头就要落下去了。
柳羡渊多给了赶车的人两文钱，也是为了下次再用车的时候方便。
苏菡萏眨了眨眼睛：“这么晚了我们还去城里做什么？”
柳羡渊看着他，清俊的面容在金色的光晕下更显柔和：“去逛一逛，晚上城里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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