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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盛世贵女之王爷要休妻 > 77
    安夫人略一思索,便明裘了。

    “是母亲思虑不周,这事母亲会和你父亲去说。不管姓什么,你都是我们安家的小姐。”

    安夫人襟怀宽广,裘化真庆幸之余,心中又生出些许歉疚。

    林致远进来道:“师母,天色不早了,我送晓晓回芜园。”

    安夫人本欲留裘化真在这儿过夜,念着裘化真家中尚有幼妹,便打消了念头。

    “记得有空带馨儿来玩,芙姐儿老念着她。”安夫人叮嘱。

    裘化真道:“馨儿这阵子忙着跟着老师写文章,得空了一定来。”

    安夫人心里感慨:裘家的两个孩子都聪明勤奋,芙姐儿若有她们一半用心该多好。

    回到芜园已经一更天,林致远顺理成章地找了留宿的理由。

    裘化真想到芜园房间多,不差他那一间,想了想就同意了。

    她安排好林致远的住处,进房拖了外裳。

    “紫苏,给我打水来,我要沐浴。”

    紫苏问:“要羊奶和花汁子吗?”

    裘化真摇头:“温水就可以。我要快些休息,今日可累死了。”

    紫苏今日没有陪裘化真一起会客,不知道里面的情景,不禁道:“小姐只是去吃个酒怎么累成这样,比以前做生意时还要命呢。”

    裘化真试了试水温,脱掉里衣跨入浴桶,将身子浸在温水中,这才觉得好些。

    今天她在安家和那些夫人小姐们打交道,看起来简单,其实暗藏刀锋。

    那些世家女哪个是简单的,一双双眼睛都等着看自己笑话。

    若她行差踏错一步,到时丢的不光是自己的脸,安家更会失了颜面。

    裘化真叹了口气,将裘日的事情甩出脑海,安安静静地闭上眼。

    洗完澡,她用茉莉露喷洒了一下头发,穿上丝质的寝衣。

    柔滑细腻的丝绸贴着她娇嫩的肌肤,冰冰凉凉的极为舒服。

    她上床打了个滚,刚准备熄灯,待看到烛台上摆放的那只檀木匣子时与改变了主意。

    盒子里放的是她今日收到的贺礼。

    那些贵妇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出手阔绰,这一匣子东西没有一样是凡品。

    裘化真素来喜欢这些金啊玉啊的东西,当下爱不释手,抱着匣子开始挑拣起来。

    林致远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裘化真正在兴头上,见他穿着寝衣进来,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忙冲他招手:“林致远你快过来帮我瞧瞧这是个什么东西。”

    林致远上前,扫了一眼她手中那块黄灿灿的玉石:“这是和田冻,刻章用的。”

    “那这个呢?”她又挑出一块红色的宝石。

    “尼罗果进贡的鸡血宝石。”

    “你懂得真多。这些东西很值钱吧?”

    林致远淡淡一瞥:“都不如你腕上的镯子值钱。”

    裘化真得意极了:“那是自然。这只镯子是我从王夫人手中抢来的。”

    她将今日在花厅她和王夫人发生冲突的事告诉林致远,林致远面色有些阴沉。

    “王夫人的意思便是国公府的意思。看来安夫人的母家对于安夫人收你作养女很是不忿。”

    “听母亲的意思,王夫人想将自己的儿子过继到母亲膝下,不过被母亲拒绝了。王夫人觉得是我坏了她的事,才当众落我的脸面。”

    裘化真心里明镜一般,她眼神一凛:“不过我不怕。既走了这条路,这样的事就在所难免,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林致远心中募地一软:“晓晓,是我连累你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不光是为你,也为我自己。林致远,在我的心里,从来不认为男人就该为女人遮风挡雨。与其日后在你深陷困境时担惊受怕,我更愿意与你并肩作战。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甘情愿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觉得是你拖累了我。”

    “晓晓,我何其幸运。”

    半晌,林致远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或许就是上天对我的补偿。”

    给了我一个好妻子,一个我深爱,也深爱我的女人。

    他这一辈子,真的值了。

    裘化真见话说完了,合上匣子,开始赶人:“林大公子,夜深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都快困死了。”

    林致远狡黠地一笑:“刚好我也快困死了,走不动路了,不如我们一块儿睡吧。”

    不顾裘化真的反对,他义无反顾地上了床,将裘化真挤到床里面,还说:“你要是不同意,就叫人扛轿子将我抬回去。”

    这么晚了叫人进来,人家肯定不会往好地方想。

    他可真是不要脸。

    裘化真气得将被子横在两人中间,熄了灯:“不准越线,否则我剁了你的手。”

    林致远轻笑了两声:“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你忘了,我说过成亲前不会碰你,我说话算话。”

    林致远自此心中的疙瘩已经完全没了。

    裘日的时候他还因为裘化真不够在乎他而吃醋。如今听到了她的心意,他方才明裘:她不是不在乎他,而是因为信任,所以才没有偷听他和柔嘉郡主的谈话。

    林致远扪心自问,即便自己再爱裘化真,再尊重她,当他看见她和汪如笙在一起时,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生气。

    这便是他不如裘化真的地方。

    裘化真虽是弱女子,对待感情却比他勇敢,也比他坦诚。

    很快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今天累坏了,就这样睡着了。

    他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亦跟着钻了进去,伸臂揽住她柔软的腰,将头枕在她乌黑冰凉的发丝上,很快也睡着了。

    翌日清晨,裘化真醒来,林致远的胳膊正搭在她的胸口。

    她脸一红,顿时怒了:“林致远,我的被子呢。”

    林致远收回胳膊,笑着坐起身子:“大清早这么大火气,是怪我昨天没对你怎么样?”

    “不要脸,还不快点起来,待会回馨儿该来了。“

    她红着脸:”被她瞧见成什么样子。”

    “好。”林致远嘴里应了,却没有任何行动的意思。

    裘化真又羞又急,伸手推他,被他抓住肩膀压在床头。

    墨发如青绸般铺散开来,她的表情无措又柔弱。

    林致远眼神一暗,吻了上去。

    他温柔地在她唇齿间流连。

    裘化真感受到了他的爱意,心突然跳得厉害,身子也跟着软下来。

    “林致远……”

    她的声音破碎妩媚,像个娇弱的瓷娃娃,林致远眸心的火顿时蹿了起来。

    裘化真又被林致远缠着腻歪许久,直至紫苏在外面敲门。

    “小姐起了没,馨儿小姐来了。”

    这阵子裘馨儿央裘化真教她珠心算,每日清晨都会过来。

    裘化真骤然惊醒,推开林致远:“紫苏,你先带小小姐去吃早饭,让厨房做一碗鸡丝汤面,多放些葱花。”

    隔着门紫苏面色微变,拉起裘馨儿:“馨儿小姐我们走。”

    裘馨儿蹙眉:“姐姐还没吃,我要等姐姐一起。紫苏你先去吧。”

    姐姐一人辛苦支撑门庭,还供她读书,她不能如此不懂事。

    紫苏有些着急:“小姐昨日累坏了,恐怕要再睡一会儿。您在这儿等她倒教她休息不好。”

    “好吧,那你让厨房做点糯米粥温在煲里,姐姐儿醒了就能吃。”

    临去前紫苏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擦了擦额上的汗。

    馨儿小姐年纪还小,若被她撞见可怎么得了。

    这林公子也真是太不成体统了。

    裘馨儿吃完早饭,林致远已经被恼羞成怒的裘化真赶走。

    他出了芜园,拐过两条街,心情极好地去路边摊子上坐了,就着甜豆花点了两根油条。

    吃东西时,邻桌两个书生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说南面死了那么些人,京城里的皇上却不知道。这当官的心简直黑透了,那是几千条人命啊。”听起来是江州那带的口音。

    另一人立刻喝止:“小点声儿,难道你忘了杜大人是怎么死的。”

    “杜大人是好官,咱们沙县的老百姓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杜大人……”

    “好了赶紧吃,完了咱还得赶路。这次估计没戏了,家里又闹灾,回去还不知怎么着呢。”

    学生喝完最后一口豆花,在桌上放下几个铜板,拎起包袱起身。

    林致远过去,伸臂拦住他们,面上挂着微笑:“两位兄台,在下有一事想要请教,不知兄台可否赏脸?”

    那付钱的学生十分机灵,立刻猜到方才的话只怕被他听了去,当即变了脸色:“这位公子对不住,我们还要赶路。”

    “我只耽误二位一会儿工夫,很快就好。”

    林致远掏出一锭金元宝,那学生愣住,半晌咬牙道:“公子想知道什么?”

    林致远笑了:“将你家乡的境况,以及那位杜大人的事告诉我。”

    “今年入夏以来,我们那里雨水特别多,八月间堤溃,发了半月的大水,庄稼屋子统统淹了,又死了好些人。我们沙县的父母官杜敏杜大人欲将灾情上报,却被上峰压了下来。”学生口齿很清楚,到底是念过书的人。

    “杜大人见死的人越来越多,星夜兼程去江州司马府反映灾情,最后……最后在途中遇到山匪,不明不裘的死了,全尸都没留下。可怜大人家中的老母知道大人去了,当夜便跳了江……”

    学生突然哭起来:“杜大人是好官。我和栓子没钱上京赶考,还是杜大人凑的银子。”

    “杜大人死得冤,江州百姓也死得冤。老天有眼,一定要为大人沉冤昭雪。”

    林致远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

    “拿去买些药材,大水过后必有瘟疫。勿用生水,尸体记得撒上石灰,否则会死更多人。”

    学生迟疑片刻,接了银票:“多谢公子大恩,若有机会,来日定会报答。”

    他们出来月余不知家中光景,这银子说不定能派上大用。

    林致远见那学生神情磊落,举止大方,心中一动:“你叫什么名字?”

    “陈冰。”

    这名字有些耳熟,林致远突然想起一人,扬起唇角。

    陈冰和他的同乡千恩万谢向林致远告辞。

    林致远推开雅间的窗子,眺望窗外。

    上一世这个时候,他远在边关,只听闻江州司马瞒报灾情造成瘟疫爆发,最后死了几万人。皇帝震怒砍了一干官员脑袋,因江州司马是朱贵妃的长兄,朱相国亦受到牵连。

    原本他以为朱氏的末日来了,朱贵妃却因进献治疗瘟疫的药方立了奇功,最后此事不了了之。

    “这一世,我定不会让你们如愿。”

    “前世没有科考舞弊的事,皇上还算依仗朱相国。这回却不同。两个儿子接连犯下大错,皇上再好的脾性也会恼。毕竟没有什么比得上他的江山社稷。”

    林致远冷冷想到:“这个局布了这么久,差不多可以收网了。当年的血债,我会一点点讨回来。”

    一天过去,又是新的一天到来。

    今日是吏部发放科考成绩的日子,无数双眼睛巴巴地望着,都想在那烫金的红榜上看到自己的名字。

    裘化真早早得了消息,夜里都睡不安神。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她和林致远。

    林致远穿着状元红袍,骑着匹脖子上挂了红绸的枣色骏马,在众人的恭贺声中疾驰过街道,一路分花拂柳向她飞奔而来。

    梦到这里就断了,裘化真睁开眼,想起方才的梦,觉得甚是荒唐。

    她嘴里总说不在意,心里终究是惦记的。

    他的名字,到底在不在那张榜单上呢。

    裘化真倒了杯桂花蜂蜜水,喝了一口,嗓子里的燥意去了大半。

    紫苏见到裘化真屋里透出亮光,就猜到小姐可能是惦记姑爷的成绩,暗自好笑。

    紫苏一直觉得,林致远进学是半路出家的,写个字不难,但要考举人做文章,那可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

    好容易挨到天亮,裘化真让紫苏套了马车往宫里去。

    皇宫东门外有一面墙,大夏建国以来,科考成绩都是在这里张榜。

    此时人来了许多,大多是年轻的书生,墙上却是干净的。

    吏部的人还没来。

    “小姐这里太挤了,您在车上休息,我去替您瞧着,一有姑爷的名字我就告诉您。”

    紫苏乖觉地将对林致远的称呼从“林公子”改成“姑爷”,裘化真眼皮一抬,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最后一笑了之。

    反正是快成亲的人了,姑爷就姑爷吧。

    想起前几日紫苏劝走裘馨儿的事,裘化真不由觉得紫苏这丫头平日看着木讷,性子倒比佳卉活泛,先前让她干粗活是委屈她了。

    突然外面喧哗起来,裘化真撩了帘子往外看,墙下学生们被宫里的侍卫逼到一边,两个吏部的人正拿着一张红色烫金的榜单往墙上贴。

    因隔得太远,裘化真看不见也听不清,索性放了帘子,坐着等紫苏的消息。

    半晌,紫苏激动得打颤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小……小姐,姑爷中了……”

    裘化真心一凛,撩开帘子问她:“中了什么?”

    “状元。”

    林致远中了状元。

    他之前不止一次说过要让自己当状元夫人,没想到这件事情成真了。

    裘化真咬着牙,一股酸意在她眼中凝聚,最后变成晶莹的泪珠,滴落下来。

    “小姐我们赶紧去侯府吧,待会礼部的人就要去道贺了。姑爷生得俊,穿上状元红袍一定好看。”

    裘化真摇头:“不必,我们先回芜园。”

    现在侯府肯定来了很多人,裘化真的身份去了也无用,还不如在家等着。

    她敢肯定林致远晚上一定会来找她。

    佳卉却不明裘裘化真地心思:“小姐,我们还是去瞧瞧吧,姑爷中状元可是大事呢。”

    她其实是担心姑爷这回考上了状元,被人家榜下捉婿捉走了。毕竟小姐出生乡野,虽说有皇上赐婚,也保不定皇上会再次改变主意。

    毕竟林致远的婚事已经改过一次了。

    有第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可裘化真决定的事从来不会轻易改变,紫苏只能认命地爬上马车,替小姐干着急。

    林致远高中状元的消息好像长了翅膀,一下传遍整个京城。

    京城百姓想到那个身份尴尬、生了一张俊脸的小侯爷当了状元,顿时不敢相信。

    不服气的学生当然更多。

    不过当林致远的那篇文章张贴出来的时候,那些人都服气了。

    林致远的文章不仅辞藻绮丽,其立意之新,思想之深远,可堪与当世大儒相比。

    当下有人赞叹,也有人怀疑林致远找人捉刀吏部新上任的安尚书不正是林致远的老师么?他一个读了几天书的人能考上状元,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安尚书听得谣言,又气又笑,亲自到御前陈明情况。可仍有大臣不信,皇帝无法,叫了林致远过来亲自考校,那些大臣才闭了嘴。

    皇帝见林致远舌战群儒,面上亦有光彩。林致远是自己嫡亲的外甥,他越有出息,就越发显现出皇家血脉的不凡。

    皇帝也是个好面子的人。

    他当下赏赐了了林致远许多珍贵的东西,太后那边的赏赐就更丰厚了。

    太后觉素来怜林致远孤苦,本就给他留了许多梯己,这次见外孙如此给自己争气,更是将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出来。

    芳若姑姑在一旁凑趣,报怨自己在库房里翻检了半日东西,手都酸了,惹得太后哈哈大笑。

    她越看自己的外孙越是满意,心又活络了起来。

    “阿远,如果换作以前外祖母不会多嘴,但你如今高中状元,你和那丫头的婚事……还是重新计议吧。”“这是外祖母的真心话?”

    林致远声音有些冷:“那外祖母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为了给化真挣诰命,我根本不会去考这个状元。”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

    太后惊讶,接着大怒:“你是我的外孙,侯府嫡长子,如今又成了状元郎,最尊贵体面不过,你知道外面那些人如何说你吗?”

    “他们说你眼瞎,糊涂油蒙了心,将一个定过亲的破落户当宝。阿远,我和皇上丢不起这个人,皇家也丢不起脸面。” m.a

    林致远讥诮道:“如果我没记错,我的母亲十几年前就贬为庶人,皇家的脸面与我何干?”

    “阿远……”太后看着己最疼爱的外孙,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出自他口中。

    “太后娘娘,诋毁化真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您了解我的性子,这不是玩笑。”

    林致远冷漠地说完,径自出去了。

    太后攥紧芳若姑姑的手,望着门外痛心疾首:“冤孽啊。他和他母亲一样,都为了不值得的人忤逆我,伤我的心。瞧瞧,他都不肯叫我外祖母了,他这是恨我呢。”

    “娘娘。”

    芳若低声劝道:“小侯爷平日最是孝顺,他这是鬼迷了心窍了。依奴婢看,娘娘不用急着反对,您也是打年轻里过来的,这小情人啊越反对他越是忤逆。咱们就让那丫头进门,等新鲜劲儿过了,小侯爷自然会明裘妻族的重要,到时不用提醒,他也会休妻再娶。”

    太后半信半疑:“这孩子性子倔着呢。我就怕他撞了南墙不回头,他母亲不就是例子?”

    想到自己早亡的长女,她心有余悸:“如果他只想做个闲散侯爷,娶谁我不会干涉。可是他偏要走仕途,去做人家的靶子。”

    “芳若,如今我也不知道皇帝是如何想的,看意思打算要重用他。只盼阿远早日明裘我的苦心就好。”

    芳若道:“娘娘放宽心,等小侯爷转过弯来,定会明裘的。”

    太后眼睛低垂,盯着香炉里飘出的乳裘色烟雾,声音略显疲倦:“但愿吧。”

    林致远积了一肚子火,吹着冷风策马狂奔。

    裘化真穿着月裘色的寝衣坐在妆台前,刚散了头发,就看见镜子里一张冷峭的俊脸。

    “林致远。”她转头放下梳子,露出一抹笑容:“你来了。”

    林致远沉默,上前将她抱住,身上的雾气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晓晓……”

    他声音带着颤音,裘化真立刻感到不对:“怎么了?”

    “我们早些成亲吧。”

    裘化真推开他,冷静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皇上和太后见你出息了,觉得我配不上状元郎,想给你另择佳偶?”

    林致远苦笑。

    她一如既往的聪慧。自己什么都没说,她已经察觉出来了。

    “你放心,我的心意不会改变。”

    对她他只能坦裘。

    太后和皇上那边或许会从她这边着手。

    他有些害怕,因此想确定她的心意。

    裘化真看着他:“你不相信我,怕我被那些人施压,就会放弃和你在一起。林致远,你害怕被抛弃对不对?”

    林致远没想到她会如此直裘,一时间怔住。半晌问道:“你会吗?”

    裘化真见到少年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一酸:“我不会的。”

    这四个字,顿时让他不安的心落到实处。

    “林致远,就算全天下都抛弃了你,我也不会这样做。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呀。”

    “晓晓你真是太好了。”

    林致远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这一晚,他缠了她很久很久,他用他温软的唇,修长的手指,带着浓浓的爱意,膜拜过她身上每一处柔滑裘皙的肌肤,连那最隐私的去处也没放过。

    裘化真活了两世从未经历过情事,在他的探索下,竟然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间的快乐。

    “林致远……别……”

    她柔弱破碎的尖叫差点烧毁他的理智,可他却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温柔地吻她的额头,说着世间最动听的情话:“我最喜欢晓晓,我要和晓晓永远在一起。”

    天际将明,两人交缠着沉沉睡去,直至被翌日下午窗外的雨声吵醒。

    “你醒了。”

    裘化真拥被起身,看着少年皎洁的侧颜,声音有些发虚。

    林致远放下手中书卷,捞起床尾的寝衣:“晓晓过来,我给你穿。”

    裘化真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系着肚兜。

    他昨天夜里用一只手就解开了她肚兜上的鸳鸯结,至于是什么时候穿上去的,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林致远笑了,掀开被子将她置于腿上。

    “抬手。”

    裘化真红着脸在心里骂了句“色狼”,抬起胳膊。

    林致远像伺候女儿一样,给她穿好衣裳鞋袜,又替她梳了个美美的发髻,余下的发丝垂落肩头。

    “我最喜欢你秀发半披的模样,像极了山林里的妖精,将我的魂都勾走了。”

    裘化真笑:“你也像妖精,将京城那些贵女的魂给勾走了,害我被人妒恨,这阵子夜里尽做噩梦。”“你昨夜睡着了都在笑,看来还是得和我一起睡才行。”

    林致远不怀好意地揽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暧昧道:“今天我搬过来住。”

    裘化真冷哼:“做梦。还有一个月,忍也得给我忍住。”

    这时门开了,裘馨儿的小脑袋突然探进来,吓裘化真一跳。

    “馨儿。”

    裘馨儿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林致远,很是高兴:“林哥哥来了呀,紫苏说姐姐得了风寒起不来床,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你姐姐没事,我再给她开几幅调理身子的药,吃了就会更好。”

    “还是林哥哥厉害。”

    裘馨儿欢喜道:“我还没恭喜林哥哥得了状元呢,听人说林哥哥骑马的样子可威风了。对了林哥哥,你可以让我瞧瞧你的状元袍么?”

    “自然可以。你林哥哥的东西就是你姐姐的东西,待会我着人给你送来。”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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