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水紧紧的拉着他的胳膊，一眼的都不放过。“你真的是我爸爸吗”声音里还是充满了不相信的感觉，可能太意外而有些不真实。
“真的是。”蒋凌另一只手轻拍着他。“是爸爸对不起你们。”
萧二水低头不再看他。弱弱的问道。“你抛弃了妈妈吗”说完还把手指含在嘴里，蒋凌第一次看见萧二水这样的像一个小朋友，幼稚又可爱。
“不是，都是我做了惹妈妈生气的事情，所以”蒋凌没有将当年的事情悉数告知，没有半点责备她的意思，只恨自己的贪恋。
萧二水倒是没有追问什么。“那以后你还会做让妈妈生气的事情吗”
这个问话蒋凌倒是不会回答了，他尽力不去伤害他，可是旁的人却虎视眈眈，他确实心有余悸，害怕有一天他们又要相隔万里。
萧二水见他没有回答，往他身边又靠了靠。“那我以后能一直见到你吗”其实这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一种表现，毕竟这一切太虚晃。“会不会又不见人了”
“这个我可以保证，一定能见到。”蒋凌有信心，这一点，只是他和萧桐会怎么样，他也不确定，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跟妈妈是”萧二水不明白要怎么组织语言。只能以疑问代替。
“我跟妈妈以前是夫妻，只是现在不在一起了而已。”蒋凌语气无尽失落，现在那么轻松的讲出来，可是还是会隐隐作痛的感觉。
萧二水更加不能理解了。可是这都无所谓，毕竟他找到自己的爸爸了，他心念了很多年，问过很多人，结果答案就在眼前，满足的幸福。
“那妈妈喜欢的人是你。”安静的待了一会，萧二水又忽然冒出来一句。这次换了一个姿势，整个人趴在蒋凌的身上撒娇。
“恩”蒋凌没有注意到他说的话。
“妈妈喜欢的人是你。”萧二水又说了一遍，声音更大，还抬起来头。“我小的时候，见过妈妈拿着一个红本哭，然后就说自己很想念他，可是她没办法回去什么类似的。”然后他突然起身，跑到衣柜里翻找什么东西。不一会拿出来一个小箱子。
里面完好的保留了很多他们以前的回忆。萧二水拿起结婚证。“就是这个红色的本子，她总是看着这个发楞。现在看来照片上确实是你。”
蒋凌拿过结婚证，崭新如昨，保存的是很好了，上面照片上的人笑的灿烂，包括他自己也是一脸的幸福。
还有一个小盒子里，装的是一枚戒指。他记得这是他们的婚戒，自己也悄悄把他收起来，放在最隐秘的地方，不让人看见。还有当时的萧二水的b超照片，点点滴滴她都封存起来，都是他们的曾经，他们的爱。
“所以我说妈妈一直有一个喜欢的人，就是你啊。”萧二水笑的开心，之前一度惆怅，自己喜欢的这个叔叔和亲爸爸到底应该选谁，现在看来问题迎刃而解。
跑到他背后在他背上趴着，以前总是不敢太放感情，怕妈妈始终不选择叔叔，自己会难过，妈妈也会为难，可是现在他忍不住要亲昵的贴近。“爸爸。”轻轻唤了一声。
“哎。”蒋凌幼稚的回答。
“爸爸。”萧二水特别不熟悉这个称呼，想喊一万次。“爸爸，我们都很想你。”煽情小能手非他莫属。总是把人弄的想哭。
“二水，你希望爸爸妈妈和好吗”蒋凌将问题拿出来，问问亲儿子的意见。
“我希望，可是又不希望。”萧二水苦恼了，整个人陷入了思考。明明一般的小朋友就直接回答了，可是他是蒋凌的儿子，这个世界上如果能与他相比更爱萧桐的一定是萧二水。
他小小年纪就护住他妈妈。“因为你伤过妈妈的心，可又是妈妈喜欢的人，所以我也很矛盾。”小孩子虽然单纯，可是却总是直戳人心，因为他们简单的思考，避免了太复杂的考虑。
“你说的对。”蒋凌不能更认同。
“爸爸，你喜欢妈妈吗”萧二水眼睛直眨巴，侧着头，可爱的问道，都不知道在看哪里。
蒋凌居然跟自己的儿子谈论这个问题，也实属神奇。“比喜欢多更多，十倍的喜欢都不止，”可能只有这样解释，他才能明白，就算这样也不足以说出他对萧桐的感情。爱和喜欢不一样。
萧二水回头看他。“爸爸，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伤害过妈妈，可是既然你们两个都喜欢的话，为什么不结婚呢”
蒋凌却有点担心起来。“二水，这样的话，可不要跟妈妈说啊。”他明白这样只会徒增萧桐的压力发恼。虽然他不希望这压力来自他儿子。
“如果妈妈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我向你保证，可是如果妈妈始终不能原谅我，你也不可以责怪他。明白了吗”最后说的有些严厉，可是这是必须要说的。
萧二水好像不懂，过了一会才坚定的点点头。“那从今天开始我可以听你讲故事吗”
“哈哈，还是妈妈和我轮流吧。不然她该吃醋了。”蒋凌始终在考虑着萧桐的想法。“那我今天就给你讲孔融让梨的故事吧。”
他只会一些学校课堂里的故事，因为短小有趣，所以萧二水觉得有意思，可是自己也停过萧桐的睡前小故事，反而觉得那种有创意的发散思维的故事才是引人入胜。
说了一个还没结尾，萧二水就睡着了，在兴奋的情绪也累了一晚上了。本来说好一起跟儿子一起睡的，可是他还是默默起身，走了出去。明知道萧桐会等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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