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梧看着以诺,但见他面色铁青,两只眼睛要喷杀出火光来,神色可怕到极点,他有些莫名其妙,又只得点头称是。
你的命是我的你的命是我的以诺狠狠地握着拳头,手上的红绳子扯得紧紧的,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一夜不能好好安睡,在席上辗转了半日,终于昏昏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以诺先去看了晨曦,看晨曦还在睡中,想要问的话要待晨曦醒了才能问,他坐在晨曦的床边,呆呆看了良久,就叫梁梧招集军中将领过来大帐议事,以诺一手握着红绳子,神思有些恍惚。
军中的将领都齐集了,以诺收摄心神道“匈奴此次兵变,前单于可汗部族逃出漠北,呼韩挺成为新的单于可汗,呼韩挺之所以能顺利夺得漠北,皆因他掌握了匈奴大部分的精锐。其他部族兵士不足为患,我眼下最关心的是呼韩挺到底训练了多少精锐部队,这支精锐的老巢在哪里那些精锐的兵士,我在茏城亲见过,个个精壮敏捷,不容小视,马天齐,你吩咐探子,要打听仔细。 ”
一众将领商议着把焉支六城的守防重新调整了事宜。
李豪迈道“三万兵力要镇守焉支六城,恐力有不逮”
马天齐道“虎贲军分小队前往各地时,也搜集了一些当地的人才,将军,咱们不能单等援军,得向六城召募兵士,扩充兵力”
刘以诺微微颔首,不再言语。众将领看以诺一反往常态,面色黯然,心事重重,俱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早会议事散了,以诺跨进晨曦的小帐,晨曦已经醒了,正喝了汤药,见以诺过来,笑着讨巧道“晨儿昨夜睡得香,早上醒了,晨儿知道诺哥哥忙,我都没有使红绳唤诺哥哥,晨儿是不是很乖儿”
以诺抚抚她的头发,沉吟良久,问“晨儿,长捷哥哥是谁”
晨曦说“长捷哥哥叫呼韩长捷,是呼韩挺王爷的儿子,王府里的人叫他小王爷,呼韩挺王爷去大狼山北扎甸军营的时候,呼韩长捷就会带我去草原,有时候去匈汉互市” 以诺眉头一皱,突然眼睛精光骤亮,他看着晨曦,急切道“晨儿,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晨曦说“呼韩长捷就会带我去草原”
以诺又道“前面那句,大狼山”
晨曦说“呼韩挺王爷去大狼山北扎甸军营的时候”
以诺呼地站起来,走到小帐门前,唤梁梧进来,说“你让马天齐派几个探子到问问有没有大狼山北扎甸这个地方。”
以诺又走回床边,对晨曦说“晨曦,你是如何知道呼韩挺王爷去的军营是大狼山北扎甸的”
晨曦笑“我在王爷的帐下偷听到王爷跟兵士的话,王爷并不知晓我晨儿能听懂匈奴话。”
以诺瞪着眼睛“晨儿还懂匈奴话 ”
晨曦说“嗯,在焉支王府,曼奴待晨儿最好,是曼奴教我学会匈奴话的。”
以诺呆呆看着晨曦,看来这一年,晨曦所经历过的事是以诺无法想像的。
晨曦突然问“诺哥哥,你从我这里知道匈奴的情报,那晨曦是不是细作以前长捷哥哥在互市捉到一个汉军的细作,长捷哥哥说细作就是来探听对方情报的人。”
以诺突然板着脸道“长捷哥哥长捷哥哥长捷哥哥说你的命是他的,晨儿的命怎么是他的呢 ”
晨曦不明其意,就把呼韩长捷的用黄金腰带换小红马,呼韩长捷要她还东西,让她立誓说只要晨儿有,长捷哥哥没有的话说了一遍。
以诺的脸上乌云密布,哼了一声说“晨儿已是诺哥哥的人了,如何能这样再跟别人立誓晨儿有的,他没有,他不就想要晨儿的心么 ”
晨曦奇道“诺哥哥如何知晓长捷哥哥想要晨曦的心”
以诺又哼了一声,恼道“你的长捷哥哥拿箭伤了你,晨儿都不恨他么”
晨曦轻叹道“长捷哥哥救过我的命,他要我的命,我只好给他,他要我的心”
以诺突然发怒道,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你的长捷哥哥这么好,你要把命给他你要把命给他你要跟他”
晨曦从来没见过以诺发这样大的脾气,脸红脖子粗,双目似要瞪出来。
她呆呆坐在那里了,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她侧头想了想,这情形好像哪里见过,是了,新婚不久的兰如,当着她的面也这样对吉祥发过怒,只是因为吉祥跟春杏说了几句话,兰如不肯回她的新房,躲到晨曦的院里,隔着门房对吉祥说 “你有春杏这个妹妹,我如何就不知晓春杏这么好,她对你这么好,你要她去呀 ”
晨曦自己在旁边看着着急,要去劝兰如,梅若拉过她,细声细气说小姐,别理他们,兰如这是在吃味儿,没事两小口没事耍耍花枪,等会又好得蜜糖似的,小姐只当没瞧见”
她问过梅若“什么是吃味儿”
梅若叹了一口气道“吃味儿就是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再去喜欢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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