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真是
院内与她所想的陈旧截然不同,旧时清沅夫人所栽种的清秋菊仍在向阳绽放,摆件整洁如旧,仿佛沈清染才是最格格不入的那一人。
沈清染凭借稀薄记忆寻到了旧时清沅夫人研制药方的小院子,屋内与屋外正正相反,四下都积满了厚重的灰尘,仿佛置身于云雾中。
掩住鼻腔,沈清染才勉强能在屋内行走。
卸下桌上的几个抽屉,沈清染将里面翻出的本子都摸了出来,又在屋内摸索一阵,才溜回了院内。
至于架上的厚重医书,沈清染并未在意。
她多多少少有些印象,那些医书都是清沅夫人曾经的至臻。沈清染释然一笑,有些东西还是如初好。
手中捧着的则是清沅夫人记下的各种笔记,多是些罕见的疑难杂症,单凭这个,便足以成为鼎立人世的医圣。
沈清染细去翻阅,这才发现竟还有治愈元楚和清方所中毒的解药
唯一不足的便是这药配了出来,但那时清沅夫人的身子已不足以支撑她拿自己试药,连将药研制出来的精力,都是寥寥无几。
沈清染刚攥起这卷笔记,就向府门外闯去,然而只因心不在焉,还没来得及闯出府门,就撞了个浑浑噩噩。
沈渊向她皱了皱眉,话里却是不舍怪罪分毫的疼爱“都做娘亲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冒冒失失的也不怕磕了碰了,便不知道疼”
沈清染熟练的向沈渊做了个鬼脸,解释道“女儿有事出去嘛以后一定小心,爹爹就不要怪罪了。”
却见沈渊脸色沉重,沉声规劝道“清染,并非是爹有意拦你,但你还是先别出去了。”
沈清染难得一见洒脱意气的沈渊脸色如此沉重,向沈渊身后望去,便隐隐猜出了一二。
只有皇室出行的马车与软轿上,才敢用明黄绸布,敢绣祥云飞龙。
先下马车的是绸衣染血的元宸,元宸微微向她一笑,嘴唇一张一合,大抵是安慰着她放心。
随其后下了马车的是失了左手的元楚。
出什么事了
沈清染隐约猜得出是方才宫里又出了大变故,但未料到会如此凶险。
元楚有元宸与侍卫搀扶入将军府,沈清染下意识地便将身旁的路让了出来,元宸与她擦肩而过,轻声道“放心便是。”
她下意识地点了头。
元楚被人搀回将军府,沈渊终是开了口“方才宫中有叛贼行刺陛下,楚王殿下舍身向护,才伤及如此。”
沈清染想起元楚身上多出的血窟窿,愣是半个字也挤不出来,只觉得万分沉重,笑意全无。
明黄的轿帘又一次被人掀起,元祺稍稍探出了头,向将军府内遥遥望了一眼,却又端身坐回了马车内,并未走下。
“陛下如何”沈清染问道。
“陛下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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