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离开。”
如今被人将刀架在了脖子上的人已换做了面上带笑的炽,只是其间虚情假意多过寒暄,尽是入不得眼中的凉薄。
“你真的很绝情。”
炽苦笑道。
“已死的人不该出现在我的眼前。”
烈的刀刃又是迫近一寸,然而他终究是狠不下心对炽出手,他庆幸兄长的劫后逢生,可他同样担忧炽的安危
“私自叛逃的下场很严重。诈死叛逃也很严重。”
“他配不上你对他如此忠心。”
炽甚至还有闲心将脖颈凑近烈的刀刃些许,眼见彼此的颈间都添了道血痕,炽的眉眼中似乎展露了一丝满意的喜色。
烈则是十分惊慌的将剑抽回,丝毫不顾忌此举恐怕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我只当今日未曾看见你。”他淡漠至极“我已经没有兄长了。”
“我还会来见你的。”
炽在烈还有几分恍惚时隐于惘然月色中,再不见其身影。下次是否还能见,便只是一句空到极致的话了。
烈又回了客栈中。
他从未有过擅自离开这么久的时候,只怕是免不了要按规矩处罚。
然而他才刚寻一处落脚,便听元宸道“终于知道回来了”
看着元宸嘴角笑意,烈忽然察觉了些炽这些年到底是在学习谁的背影,竟连神态都学了十成十。
“是。”
烈不再如鼠蚁躲于暗处,而是十分坦然的站于元宸身前,大有领罚认罪之意。
他恰好瞧见门外仔细清理浑浊血迹的同僚,肩上罪责似乎又重了几分,如同巨石压于心口,才会如此喘不过气来。
“请主子责罚属下失职。”
“无妨。”
元宸向来没有直接处置手下暗卫的习惯,亦或说这些不归他掌管,自有旁人为他费心管制。
更为重要的是烈去了哪,才带回这么一身朔风的味道,还有阵阵的血腥味。
“方才去哪里了”
烈原以为十分主动的认下了罪责就会避开这个话题,没想到是逃也逃不过。他根本不会编织什么太高明的谎话。
“属下方才看到了行迹诡异之人在旁鬼祟,便追至了客栈外与之交手。大概是中了调虎离山的计谋。”
“那他人在哪”
烈更是心虚至极,连话音都十分虚弱“属下无能,竟让他逃了”
“那便回去吧。”
元宸并未追问下去。
“是。”
烈心中如释重负,然此时安稳了下来,他才突然有功夫去细思炽方才所言似乎是有些什么奇怪之处的。
什么前朝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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