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屋子小，味道大，在这里吃就可以。”说完，沐筱熙就要往里走，结果被季栾川一把拽回去，他神情严肃，“你在这里站着等我。”
“哦。”沐筱熙乖巧地站在烧烤摊的对面，她抬头看着扑面而来的烟雾，迷障中立着一个颀长身影，季栾川和老板娘交谈着什么，从兜里摸出几张票子交给对方，期间还回头看了看沐筱熙。
沐筱熙借着烟雾，才敢大起胆子来去看季栾川。
“站远点。”季栾川朝沐筱熙这边喊道，那几个打工仔的目光迅速被街对面的女人吸引。
身上仿佛平白无故被安了好几双眼睛似的，难受得很。
依言，站远。
不多大会儿，季栾川单手拎着张塑料桌子走过来，还没等沐筱熙反应过来，他又问老板娘要了两个板凳。
“这个”沐筱熙看着季栾川将她面前的板凳擦干净，心里有些惶恐。
“坐啊，站着做什么我进去看看肉好了没有。”
沐筱熙坐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小路灯，灯管处竟然还有几只小虫在飘来飘去，想不到严冬腊月还能有温暖地供他们栖息。
一只，两只，三只
数到第十三只的时候，季栾川回来了。
他把两个铁盘子放到沐筱熙的面前，然后坐下身来，问道“尝尝看可不可以，你不吃辣，所以没让她加，要是想吃我再去给你拿辣椒。”
沐筱熙看着面前香气扑鼻的烤肉串，默默咽下口水，“不用。”
“够了吗”季栾川靠在椅背里，眉眼耷拉着，好像是有些困。
“吃不吃。”沐筱熙拿起一个要给季栾川，他推开，摇头说道“我晚上吃过了，现在不饿。”
“哦。”沐筱熙缩缩肩膀，将手收回。
几个打工仔吃吃喝喝，似乎中间有人喝醉了酒，直接开始破口大骂，虽然说的是沐筱熙听不懂的方言，但是从几人的表情来看，应该事情不小。
沐筱熙的视线一直被对面的人吸引，季栾川在她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她立马看过来。
“别看了，快吃。”说完，季栾川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可是
对面“砰”地一声，啤酒瓶碎了一地，整个大街上的人都能听到这几个人的叫骂声，有人推开窗阻止着这场闹剧，老板娘直接吓得不敢出屋，街坊邻居有的看笑话，有的则象征性地出来拦一下。
沐筱熙有好几次视线真的要飘过去了，可都被季栾川给瞪了回来。
“好好吃你的肉，其他的别管。”季栾川再一次警言道。
这顿肉，吃的可谓是提心吊胆，沐筱熙看着胆子大，实际上她很少经事，尤其是这种。
很快，不知道谁报了警，警察赶到的时候，他们刚好吃完。
沐筱熙还想再观望一会儿，结果直接被季栾川拖上了楼。
她就是看看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门关上，沐筱熙这一次倒是自然多了，直接坐到了床上，看着门边的季栾川，“怎么还想教育我”
“没有。”季栾川出奇平静，可是他的表情出卖了自己，很显然他就是生气了。
沐筱熙打了个嗝，说道“说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看过你打架。”
“那你最好这辈子都别见到。”
“为什么”
“因为你会哭。”季栾川的眼中铺着一汪清湖，波澜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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