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时间或许会抹平一切,沉浸在时间的长河里,总有一天旧伤疤会好。
“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清楚么顾明渊就是个渣渣,他敢当第一渣男,没人敢当第二还有任露,奸夫淫妇,都不是好鸟说不定,任露不会善罢甘休。”
苏瑾冷言讥讽,戳中夏初最担心的事。
所以,她躲在这人烟稀少的东郊,切断所有联系,只希望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她努力从虞城消失,虽然很想逃离这个城市,但是根在这里,牵绊太多。好在有苏瑾在,给她借了张身份证,到目前为止,夏初算是查无踪迹了。
“除了我,大概就只有易州成掘地三尺的找你了,要不你跟了他算了。”苏瑾贼兮兮的挑眼。
“得了吧我可不想黏上他,易家绝对不会认一个嫁过人还托个孩子的儿媳妇儿。”
“你还挑三拣四,易州成比顾明渊好的不是一点半点?G就你结了婚都还朝思慕念,长情又温柔,哪不好了。”
哪不好
夏初想不出来,却没个好感,“说了,有些人分不清哪里好,就是谁也替代不了。同理,有些人看起来哪里都好,就是没心思去爱。”
“得得得,您呐说到底还不是在乎顾明渊呗可怜呐,我天天被易州成追问,脑袋都快爆炸了 ”
“你没说吧”夏初正襟危坐,心弦紧绷。
“我是那种人吗我的口风很紧的好不好”
闻声,夏初长舒了一口气,她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待产娃。
然而,两人热火朝天的聊着,却没注意到一辆车停在路旁,男人背倚着鸢尾花花圃,眯着眼盯着院子里影影绰绰的人影。
易州成并没有莽撞的去打扰,是时候让夏初好好静一静,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她,也就安心了。
而她曾经的家,顾明渊坐在床边,窗外万念俱寂的黑暗,家是恐怖如斯的冷清。
目光所及之处,仿佛她还在。
或伫立在窗前,寂寞空洞的看着院子,或坐在桌前,孑然一身食不知味
他留给她的寂寞,他在深同感受。
订婚的喜悦呢他躺在床上,摸着胸口竟然寻不到一丝喜悦,鼻尖萦绕着清淡的香味,她常用的洗发水味道。
“贱人 ”
骂着,被子扔在地上,他怒视着裹成一团的棉被,愤怒的情绪急着找到一个宣泄口。
“走了还要给我留下这些 ”他用力踩在被子上,掏出手机拨出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已经很久很久不用这个号码了,前一秒顾明渊还在想着,要怎么唾骂,可她连这个机会也不给。
“死女人 ”
他咬牙切齿,憋得快要爆炸。
任露想要有个名分,他给她名分。
谁都知道他游走花丛,和夏初的婚姻本就不被看好。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变本加厉,却得来了个震惊得消息。
“顾氏ceo与知名作家任露将在这个月的12日举办订婚仪式”
万人空巷,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动静覆盖全球,夏初不可能不知道
她没有出现。
甚至和往常一样,捕捉不到任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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