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经上了枝头,老夫人又派人将那碗药送了过来,苏浅这一次倒是没有直接喝,而是装入了一只小瓷瓶,与九夜赶去了凌音坊。
自从刘琛那件事发生以后,凌音坊里的生意又热闹了不少,其中很多人还特意去参观了一下这位刘大人与猪同塌而眠的雅间。
“皇子妃,这就是您之前喝的药么”
“没错,我已经用银针探过了,并没有毒。”
晚烟在瓷瓶口轻轻嗅了一下,眉头轻拧,“这味道,好像不太对劲。”
“怎么了”
“这药方里都是些滋补的药材,可闻起来却微微泛酸,若我猜的没错,里面应该是被加了其他的东西。”
苏浅思索了片刻,“你可曾听说过银针探不出的毒药”
“照理说,银针可以将大部分的药探出来,但有些对于医术特别精通的人,会将毒药调配到一个合适的剂量,一次两次喝服下没什么,长期以往毒性才会都发作出来。”
“呵,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这药方,是神医后人,相府大公子魏然所写。”
晚烟眸色一凛,“皇子妃,这件事必须得告诉殿下。”
依照苏浅的身份,根本无法去找魏然戳破此事,唯有殿下才行。
“唉,好。”她原本是不打算用这种事去叨扰南宫钰的,但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告诉他也不行了。
已经是深夜。
苏浅前脚刚回梅苑,南宫钰就跟着赶了过来,此刻的他面色阴沉,周身尽是风霜与寒意。
“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苏浅笑着拥住了他,“晚烟她们一定吓唬你了,其实真的没事,我今日没有喝那药物,已经好多了。”
“松开,我看看。”
“你还真是。”苏浅无奈的解开了包裹在伤口上的布条,里面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但仍旧是鲜红一片,看着很是吓人。
南宫脸色顿时像是修罗一般,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魏然”
他厌恶那个男人,极度的厌恶。
最初刚和苏浅相识,就听人说她倾心魏然,之后那男人又借着相府身份想要娶苏浅为妾,没想到自己几次三番的不予追究,反倒让他更变本加厉。
“好了阿钰,别气了,既然调查出了害我的人是谁,咱们明日找他算算账就行了。”
明明已经伤成了这样,却还要反过来哄自己,南宫钰心中酸涩,伸手将苏浅轻柔的拥入了怀中,“是我没能护好你。”
“这不关你的事,毕竟连我自己也没料到,他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下毒。”
“这件事你无需费心,我会解决。”这一次,也是时候跟他好好算算账了
“别,他毕竟是相府的大公子,你用权势压他未必有用,我想着,还是得先让他死心。”
南宫钰不解,“死心”
“没错,对苏琪死心,明儿午后,你记得过来一趟,听说苏琪也会来探望张绣吟。”
“好。”
竹园
吩咐下人搬了张凳子,苏琪像是当家之主一般,坐在了老夫人的身侧,“老夫人,今日我回来时,瞧见府内又添了不少丫鬟,难不成是我爹的意思”
“先前那一批到了年纪,手脚不灵活了,我便将她们送出了府,换了一批新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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