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忠勇侯才会把罗氏韩谦以及楚枝安排走,万一真的来抓人了,就能暂时免了牢狱之灾,审问和定罪还有一段过程,在这期间,忠勇侯再争取机会,替韩湛和侯府辩解,待无罪释放之后,再叫他们回来,如此甚好。
正因为如此,楚枝才更加不能听忠勇侯的安排。
忠勇侯安排好后,便策马进宫了,叫楚枝回侯府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楚枝刚回府,冬儿就急匆匆跑来,还不待冬儿开口,楚枝就问“夫人呢”
罗氏最近爱出府参加宴会,今日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这会儿在府上不曾,得赶紧把人找回来,叫他带着韩谦回山西老家才是。
结果就听冬儿道“奴婢正要跟您说这事,您先前不是叫奴婢打听夫人这几日出府都干什么去了么已经查出来了,夫人分别见了楚侧妃,夫人,好像连三老爷也跟夫人有所往来。”
“你说什么”楚枝侧目,“她去见了楚曦和吴氏还有楚霖”
“正是。”
这几个人素来没有交情,怎么会突然走到一起
罗氏向来视韩湛为眼中钉,楚曦又对她恨之入骨,先前楚霖和林氏闹和离,楚枝帮着林氏已经得罪了楚霖,如今这几个人走到一起,目的为何不言而喻。
何况韩湛此次会犯事,左不过是顾长宴的手笔,而顾长宴又是四皇子的人,难保他们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故意设了今天的局。
一想到罗氏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出卖自家人,陷侯府于险地,楚枝就气血上涌,恨不得甩罗氏一巴掌。
“夫人现下在何处”
“在她的院子里。”
“带上人,随我去找夫人”
楚枝没有让人通报,直接进了罗氏的屋子,罗氏一边喝茶一边和卫嬷嬷说着什么,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最醒目的是向来素净的她,今日特地穿了一身茜红色,分外喜庆。
乍见楚枝,罗氏愣了一下,尔后回神“你怎么来了”
说罢呵斥屋内的丫鬟“一个个都眼瞎了不成没看到世子妃来了竟然也不通报一声,幸好都是自家人,若是旁人岂不是怠慢失礼了看来是我平日里太好说话,叫你们一个个都蹬鼻子上脸,真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
楚枝也不理会罗氏的指桑骂槐,只是问道“母亲可知道阿湛被带走一事”
罗氏当然知道了,一大早就听说了这事的罗氏,高兴的不得了,连身上的衣裳都换了个颜色鲜亮的,韩湛一出事,侯府就是她的谦儿的了,一想到多年的愿望可以成真,罗氏怎能不激动
但表面还是假惺惺道,“哎你说湛儿好端端的,怎么就犯事了他打小就不听话爱惹事,以前不管怎么说都不听,我拿他当亲生的,他却对我有隔阂,我又不好多说可以前是他小不懂事,如今都成亲了,怎么还这般鲁莽你是他的娘子,你也该好好说说他才是,若是你尽心,他也不会出事了。”说罢还重重叹了口气,捏着帕子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嘤嘤嘤哭了起来,“我可怜的湛儿,你闯了这么大的祸,我该如何是好啊啊”
一番话把自己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又坐实了韩湛的罪名,还把锅怪罪在楚枝身上。
罗氏可真是聪明啊
见罗氏哭个不停,楚枝问道“既如此,那母亲如何打算”
罗氏明白楚枝的意思,当即说道“自然是要想方设法救湛儿出来了,虽然他不懂事犯了错,可我不能不管啊,到底是我的孩子,哪怕他同我不亲,不过你放心,我会到处求人,好叫他们帮湛儿的。”
一听这话,楚枝笑了“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算了
罗氏一顿“什么算了”
“阿湛不知何种原因被抓,眼下生死不明,我方才去城外寻了父亲,父亲说此事干系重大,保不好整个侯府都会受牵连落狱,只是事情尚未查清,父亲又恐刑部前来拿人,便命我回府通知母亲收拾些金银细软好带谦儿回山西老家,以免受牢狱之苦。”楚枝说道这里,故意顿了顿,“万万没想到母亲竟愿意为了阿湛留在京城不肯走,既然母亲决心已下,儿媳也不好强迫母亲改变心意,便只能叫母亲留在府上,只是您要做好准备,说不准午后刑部就会前来拿人。”
“什、什么”罗氏顿时就懵了,“不是好端端的,怎么侯府就会受牵连,还会入大狱呢”
罗氏知道忠勇侯的性子,若不是断定的事,绝不会轻易出口。
楚枝柔柔一笑“母亲这话问的,若是旁人听了定被笑话了去,阿湛被陛下的铁骑带走,说明干系重大,阿湛又是侯府的人,怎么不会被受牵连哪怕我们知道阿湛是被污蔑算计,可万一没有证据无法翻盘呢到时候莫说侯府,恐怕就是小叔也会入狱。”
到时候韩谦再饱读诗书,满腔抱负,是为官做宰的料,一个罪臣之后,足以断了他所有前途。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