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循循善诱：“怎么办呢？等过了年，我也要去学校上学了，如果你不去的话，家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啊。”
姑娘本来还在认真地算术，听到这句话，脸儿立马就耷拉了下来。
橘黄色的灯光扑洒在她的身子上，给她本就玉雪白皙的脸儿添加了一层迷离的暖色光晕，不出的可爱。许曜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眼前耷拉着脑袋的人儿像极了他曾经养过的波斯猫。
长安不自觉地将两只手搅在一起，秀气的眉毛也慢慢蹙了起来：“那好吧，等过了年，安安就去上学。”
许曜笑，夸赞道：“这才是乖孩子。”
……
时间过得很，转眼便到了年节，长安穿着黑色的百褶裙搭配红色呢子斗篷，头上还带着一顶毛茸茸的红色贝雷帽，整个人喜庆的不得了。
许曜蹲下身子，从玄关的鞋架子上拿下一双棕色的牛皮鞋给姑娘穿上，然后认真地为她系上鞋带。
“这鞋是爷爷托人从国外给你带回来的，你试试合脚吗？”
长安抬起脚走了几步，欢喜地朝着许曜点了点头：“合脚的。”
“合脚便好，实话，我真怕以老头子的审美，会给你买什么玩具枪之类的新年礼物。”许曜着，将衣架上的暗红色大衣拿下来速套在身上，牵起姑娘的手：“走吧，庄大哥应该在大院儿门口等着我们了。过年嘛，总要给老头子去拜个年的。”
长安的大眼睛里是不出的严肃，蹙着眉纠正道：“是爷爷。”
……言下之意，这是嫌他的称呼不对了？
许曜挑眉，好看的桃花眼朝着姑娘眨了眨，伸出一根骨节雅致的手指来放在薄唇前，低声道：“嘘，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老头子我私下里这么叫他。”
少年眉目似画，身姿俊朗，只是站在那里便令人移不开眼睛。长安看着这样的许曜，竟然鬼使神差般地点了点头。
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然被他牵着出了老宅。漫天的雪花落下，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大院儿斑驳的石子路上。
姑娘偷偷仰起头来，看着旁边少年精致的侧脸。周围时不时地有人走过，碰上他们二人，总会夸赞几句，长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随着许曜叫人。
大概是看出少年自从出了屋子之后，心情便多多少少有些阴郁，和旁人打招呼也是心不在焉。姑娘心里有些担忧，轻轻扯了扯他大衣上的暗纹袖口。
“怎么了？”许曜垂眸，见长安脸儿透着红晕，卷翘的睫毛上沾染着雪花，大眼睛懵懂地看着他，突然就低低地笑出了声来。
少年一把将姑娘抱起来，然后将她裹在自己的大衣里：“是不是冻着了？哥哥抱着你走，很就到大院儿门口了，嗯？”
长安被他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松柏气息，默默将脑袋扎进他的怀里。心里却想着：刚刚明明是要问哥哥为什么不开心的啊。
算啦，左右哥哥刚才也笑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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