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染只觉元宸才更像是兄长,将元楚收拾的服服帖帖,敢怒不敢言,又怂又怨的斜着元宸“区区五百两,也值得你跟我这个要死的人计较下辈子吧,下辈子肯定还。”
“本王还不想给你的白事添一份子。”
若说勾人性命的是黑白无常,沈清染只觉眼前人比黑白无常还要吓人,硬是想从阎王手中抢人,旁人哪有这个胆子。
元楚被他逗了笑,却咳出一滩浊血。
“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死不了”他咕哝着“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活一天是一天啊,早晚要死,早一天晚一天倒也没差什么,不在乎这个。”
元祺仍在殿外守着,挺直的堪比宫墙守卫。
“他没有怪过你。”
“朕知道。”
夕阳落下,元祺也随之有些无精打采,神情厌厌。
“他不怪朕,也仅仅是因为他很清楚,朕很没用,哪怕拼尽全力也没有护住他的本事,饶是怪了也无用。所以怪与不怪,没什么差别。”元祺苦笑道“可你该知道,人不能因为没有被怪罪,就理所应当的忘记对自己的责怪,忘记自己做错的事,不是君子所为。”
“或许罢。”
沈清染受不住元祺这般散漫的人意味深长的教育他这些大道理,直截了当的质问道“谁做的你将此事记得如此清楚,应当知道是谁做的,若知道是谁做的,想查出背后的势力应当也很简单。”
“朕不知道。”
元祺摇了摇头。
“当年那盘糕点就混淆在朕的午膳中,连是哪一位宫人负责端上的都无从可查按说当年应能查到的,可当初朕并没有那个深查的资格,等太妃娘娘出手彻查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查了。”
行事倒谨慎。
“知道了。”
沈清染漠然应了声。
她如今月份越来越大,只得在府中带孩子,一个小孩子,还有一个大孩子元宸。
“你已经几日未登过早朝了。”
“无妨。”
元宸枕在了她腿上,撒起娇来孩子都比不上他。
“如今前朝一切稳定,王叔解决的来。”他认真的摸着沈清染的肚子“却不知什么时候能有动静儿,只会夜里折腾人。”
“这一点”沈清染轻轻地拍了拍元宸的脸颊,嗔怪道“你们半斤八两。”
毕竟是亲父子。
“兰心是三月前生的,听她送信道是个小姑娘,虽不大,但皮实的很,像她爹。王婶是一月前,也是个小姑娘,乖巧的不行,我应当还有一二月才足日子,早着呢”
沈清染也期盼起了新生命的降生。
她前世止步于此,如今,刚刚好。
这些日子她收信惯了,玉兰递来的信她一并笑着收下,只是今日拆信看过后,沈清染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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