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储被吓了一跳,“?纭钡匾幌鹿虻乖诘兀?浜谷缃?
李安仁幸灾乐祸,竟敢妄测圣意,姓严的这是自己找死呢。
却听重华淡淡地道“回去吧。”并未追究严储的罪过。
算你小子好运气李安仁撇撇嘴,小跑着跟上重华。
回到清心殿中,李安仁伺候重华躺下,将要退出去时,忽听重华轻声道“严储那个说法,你听说过么”
李安仁踌躇片刻,说道“好像是有这个说法。”
重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可是她病着,魂魄弱,朕舍不得她劳顿,万一出来了找不到归路怎么办”
“不会的,等找到了药,钟彤史就会好起来的。”
李安仁一本正经地陪着皇帝陛下胡诌,觉得自己也跟着走火入魔了。
重华笑笑,道“她若是愿意在芳茗馆里的最高处挂上一盏灯笼,朕倒是不介意关山万里去看她。”
李安仁摸摸脑袋,所以皇帝陛下这是,希望借他的口,告诉钟唯唯,让钟唯唯在夜里挂一盏灯笼,等皇帝陛下入梦
是不是这个意思呢李安仁偷眼去看重华,重华却似是已经睡着了。
同一时间,九君镇。
钟唯唯在睡梦中惊醒过来,外面狂风大作,吹得竹林哗哗作响。
她不可遏制地思念起重华来,从来,从来没有这样地思念过他,想得心都拧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她披衣起身,挑亮了灯,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水。
小棠打着呵欠过来,给她披了一件狐裘,抱怨道“醒了也不知道出声,明知我就在外面守着的,只穿这么一点点就敢起来,是不要命了。”
钟唯唯托着腮,小声道“我梦见陛下了。”
小棠愣了片刻,默默地拎起铜壶,给她的杯子里注满了热水。
钟唯唯将头靠在小棠的身上,小声道“我真是好想他,若是魂魄可以出窍,我一定去看他。”
小棠笑道“何须您去看陛下,陛下一定早就来看您了。”
“也是。陛下舍不得我辛劳吃苦的。”
钟唯唯跟着笑了,鼻子也有些发酸,“他对我那么好,我总想把自己能给的都给他,却总是做得不够。”
小棠安抚她“够了够了,您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钟唯唯道“我算着,京里的信也该到了,你猜陛下会怎么做”
小棠绞尽脑汁地想了一回,摇头“不知道,陛下怎么做,我都不觉得奇怪。”
“这是什么话等于没说。”
钟唯唯白了小棠一眼,觉得自己接下来是睡不着了,索性起身“去看看孩子们。挑个日子,让杨露和宣竹一起,把师拜了吧。”
“好啊,最近的事儿太多,也该用喜事来冲一冲了。”
小棠欢欢喜喜伺候钟唯唯梳洗,忽听门边响了一声,钱姑姑隔着门小声道“馆主这是醒了”
钟唯唯叫她进来“还早着呢,姑姑可以再睡会儿。”
钱姑姑笑得喜气洋洋“睡不着,有好事儿。”
她凑到钟唯唯耳边,小声道“才刚接到的线报,东岭那个流亡太子,被咱们的人抓住了,不,是陛下派出去的人抓住了。”
钟唯唯心口一跳,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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