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大哥不会放过自己，可要是不断强大又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一直纠结在两边没法做出选择。反而是蒋氏集团的股东在不断躁动。收购萧氏制药的消息刚刚浮出水面，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先找到蒋凌的是公司的老股东，王志东。他曾经保留住了蒋凌手里的股份，就是为了三分天下制衡的局面。这几年集团的效益越发低落，他不得不做出决定。
约在外面的餐厅，为了避开耳目。蒋凌接到电话的时候意外，然后不情愿的答应见面，他大概能猜到见面的主要目的，这也是他想逃避的。
“蒋先生。”当蒋凌走到餐厅门口时候，一个着黑西装的人上前迎接。
蒋凌点头，进屋，一切行云流水。进去看见一个客人都没有，连服务员都没有。清净的像佛堂不是集市里的饭馆。蒋凌从不觉得出门需如此排场，感受不到烟火气息的生活不算在生活。
走到最里面的房间，一个年纪50上下的男人，端庄的坐在里面。说是包厢，其实就是个四人桌，四面密封的墙。
“王董，好久不见。”蒋凌没有被这阵仗吓到，而是站在门口，一副无所谓的抱手倚着墙。
坐在里面的人淡定，见他这幅模样也没有动气。“啊，小蒋，快进来。”
蒋凌选在坐在他侧对面，细细品着茶。“这里的菜还不错，小蒋可以尝尝。”王志东先开口打破尴尬。
“就算是好菜，这样的氛围，总是差点意思。”蒋凌抬了下下巴。
“哦吃饭吃的不是味道”王志东满脸的疑惑，看起来真的是好奇的样子。
蒋凌却不说话了，想赶紧结束了回去陪家里的两位活宝。“不知道今天王董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别说就是单纯的叙旧，我不相信。四年来从来没有找过自己，就只有为了要保住他股份的时候找过他一次，最终他也没有见面，现在不过是出于礼貌而已。
“小蒋似乎很急啊。”王志东有势必要达成的目的，未达目的前似乎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一直笑眯眯的看不出真正的情绪。
“其实您今天来找我，我知道什么目的，可是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想再回去了。”蒋凌不想多言语，其实他和蒋靖川的恩怨旁人不甚了解，可是四年他都无动于衷，不是在蛰伏，而是放弃了。
就算是现在萧桐回来了，他也只想花尽自己余生去陪伴。而不是在权利的较量中越陷越深。“所以您别费心在找我了。过几天我会把股份卖了的。”
王志东始终微笑着。“不着急，你先尝尝菜。”
一阵相对无言，两个服务员端了两个菜进来，一个外貌平常的炒牛肉片，看起来确实普通的不行。另一个是一个古盏里的一道汤。
“尝尝。”王志东抬筷子示意他。蒋凌兴趣缺缺，原本以为会是什么好菜。他夹起一片牛肉，确实很嫩，肉质细腻，有种入口即化的感觉，可是调味平平，简直浪费了这肉。
然后又拿起碗盛了一碗汤，像是佛跳墙。他一直想挑战的菜，可是说起鲜，他吃过比这更好吃的，两道菜都一般，不明白王志东是何意思。
“怎么样，一般吧。”王志东始终没有夹菜。“哈哈，我为你来介绍。”放下筷子开始说。“这个歌炒牛肉是日本来的和牛，价格应该不用我跟你说了，可是炒这盘菜的师傅只是后厨的一个切菜工人。
而这另一个菜，佛跳墙。”王志东顿了笑起来，好像被自己逗笑。“这不过就是用了一只鲍鱼，一只海参，即使请了做闵菜最厉害的师傅，所以味道也是平平。”
蒋凌越发不明白。“王董，还请说的直白一些。”
“小蒋这么聪明的人不明白吗”王志东脸上的笑容消失。
蒋凌摇摇头。
王志东就继续说道“公司这几年的情况确实不如往几年，刚开始我们都一致觉得是经济大环境的影响，可是这一两年越发觉得是领导层面的决策有问题。
对于你大哥来说，他确实不是做生意的人才，少了些杀伐决断的魄力，少了点审时度势的眼光，就像这肉被能力不行的厨师做，再好再贵也是反应平平。而你，就像这道佛跳墙，明明有才能，却偏偏被压在这个地方，动弹不得。好生可惜。”
蒋凌明白了这菜的用意，即使心怀感激别人的用心，可是他也明白，对于生意人来说，他们都会择优选择，现在找到自己不过是因为蒋靖川不能给他们带来想要的利益罢了，哪一天出现了更厉害的人，他也一样会被替换掉。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既不想吃牛肉也不想吃佛跳墙。”
“从来没想过身边的人”王志东不疾不徐的开口，像是势在必得。
蒋凌有些生气，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这个威胁他。“想过，所以才更加不想参与。”
“对你大哥而言，他没有什么情面可言，如果可以击垮你，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你的仁慈逃避不过是将你身边的人推进深渊而已。”王志东不打算继续待下去。
“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想回来，告诉我一声，我等你。”拍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蒋凌也悻悻的离开，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的不亦乐乎。哪里是做饭，像是打战。“吃饭了吗”今天是萧桐开口的，脸上全是面粉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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