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七世祖怔怔的看着那个人。泪水肆无忌惮的狂涌爆流,嘴里哆哆嗦嗦的叫着金锋。
最前方的金锋慢慢偏头回望,霎时如惊雷劈中。
一下子金锋抬脚迈出去,却是顷刻间又定在原地,身子发出筛糠一般的颤抖,一张脸都扭曲变形。
曾子墨梵青竹白千羽黄宇飞几个人回头一看,呆立当场,却是一下捂住嘴。
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射在那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太奇怪了,他竟然给嗣汉天师府锁了门。好像还是用黄色的铁链子锁的。
他的身上还背着个黑黑的大家伙,手里也拎着一个巨大的物件。
最奇怪的是,他的身后还拖着一个更大的包裹。
这个人的样子像是刚从嗣汉天师府里偷了东西出来的盗贼。
不过,这个人却是根本不怕被人逮着,反而主动的走向天师广场。
“呼……”
“呼……”
“呼哧,呼哧……”
那人背着的东西似乎很沉重,几乎把他的腰都压弯。就像是一个在华山上艰难攀爬蹒跚前行的背夫,叫人看得心痛,又有些心酸。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巨大的圆形飞碟一样的物件。
那飞碟黄灿灿中带着无数的黑圈黑点,斑驳而老旧,沧桑而厚重。飞碟足以一米的直径,中间突突鼓起的圆形半球赫然有一尺的宽度。
只是那飞碟边缘的厚度非常的薄,且非常的锐利,就如同镰刀一般。
这圆盘的飞碟,赫然是一个超巨型的大钹。
两面大钹凸起上都系有一条崭新的鲜红的红绸!
他的腰身上帮着一条黄色的绸带,另一头系在地上的包裹。
狂风摧山倒岳般肆虐着天地,伴着珍珠般的冰粒如最密集的子弹倾斜而下。
飕飕寒冷中,那人背着巨大的物件拎着巨钹拖着包裹,一步一步走向天上广场。
鲜血从他的手上不住滴落,在地上洒下一串串的血滴。很快又被身后的包裹扫净。
随着那人一步一步艰难的前行,人们仿佛看到了一幅幅不同的画卷。
那是行走在无垠沙漠中求取真经的苦修士,那是行走在凄风苦雨中的磨砺心智的僧侣,那是在行走在南极暴雪中不屈的探险者,那是行走在三峡两岸古老的苦命纤夫。
一时间,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到这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走得太累了,身上黑黑的物件几乎就要把他压垮,手里拎着的巨钹和身后拖拽的包裹更是严重阻碍他前行的路。(m.a
周围的人露出几许的不解和疑惑,却是没人上前阻止。
这一刻,就连不可一世的张承天都站在原地不动。
噼啪噼啪声中,一块块的碎木掉落在地。随风遁走飘远。
血淋淋的十指握着那斧子,鲜血渗淌出来,又滴落在地上。
没一会,木头疙瘩发出一声悲鸣。
那人重重的喘了口大气,吐出带血的血沫,嘿嘿嘿嘿的笑起来。那笑声犹如鬼哭胜似神嚎。叫人头皮发麻脊椎冰冷。
张士朋忍不住上前,正待再次质问。
冷不丁的,那把斧子就砸了过来。
张士朋脚下一滞,低头一看,却是如惊雷劈中呆立当场。
“开山斧!”
“这怎么可能!?”
这时候,那人跪着上前用力掰开木头疙瘩,将碎裂的木头的扔到一边。双手从木头疙瘩里小心翼翼捧出一个东西放在道祖法身雕像正中。
等到现场众人看清楚了这件东西之后,顿时吓了一大跳。
那赫然是一尊不足两尺高的肉身。
见到这一尊肉身的当口,道门全体上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跟着剧变狂变,在心里狂嘶乱吼。
“瘿钵!”
“瘿钵!!!”
“大修士遗蜕!”
“天呐!!!”
当那人将这尊肉身摆好之后,手撑着道祖雕像,艰难的挪动屁股过转过身来。
身子就靠在道祖雕像的脚下,慢慢昂起脑袋面向全场,狰狞一笑,如恶魔之花绽放,嘴里嘶声叫喊出声。
“都给老子滚过来受死!”
这话出来如春雷爆响,更是烈火轰雷,盖过全场盖过天地。
七世祖一伙人冲上台,看到那人,呼吸急促,激动绝伦,泪水毫不争气飙淌而出,身子疯狂打着摆子,悲嚎出声。
“骚包!”
“死二逼!”
“死二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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